贺行洲是被一阵噪音吵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古苑,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模糊的记忆逐渐回笼。
昨晚在微醺,他是不打算放过这只小兔子的,但他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才和陈湉闹腾了一小会儿,嗓子像是着了火,头也越发难受,他靠在陈湉颈窝,眼皮疲惫地垂下。滚烫的气息洒在陈湉脖颈,陈湉这时候也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
“你发烧了!”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身体的疲乏和酒精的后劲无限放大,贺行洲嘴巴贴着陈湉脖颈,蹭了蹭她颈间的肌肤,沙哑着声音说:“湉湉,我们回古苑好不好?”
仰躺在床上,贺行洲脑子一遍遍地过着昨晚的画面,仍有些不可置信,他昨晚,是撒娇了吗?
楼下“咚咚”的噪音再次打断他的思绪,贺行洲拖着仍有些难受的身子下楼,循着声音处走去,然后就在厨房看到了陈湉忙活的背影。
“你在做什幺?”
陈湉一大早起来就在跟这只鸡做斗争,她准备给贺行洲煲个鸡汤,但这刀不太锋利,剁起来实在费劲,刀落到砧板,这才发出一声声震耳的“噪音”。
她听到身后的声音,扭过头,声音依旧清脆又有朝气:“你醒了!”
“你这是?”
“我打算给你煲个鸡汤,但是刀好像有些钝,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贺行洲走到她身侧,擡起手臂打开顶层一栏的橱柜,拿出一把崭新的刀,笑着看向陈湉,“你用错刀了。”
洗了下手,贺行洲揽过陈湉手里的活儿,帮她处理完了那只鸡。
陈湉也在一旁打着下手,往锅里加上水,把剁好的鸡块放了进去,又将准备好的调料倒进锅里。
她忙得太过专注,一缕碎发垂到了眼前,贺行洲伸手轻轻把那缕头发挂到她的耳后,指尖碰到她耳尖的肌肤,圆润的耳朵生理性地泛起微红,贺行洲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陈湉被弄得有点痒,笑着往一边躲。
“昨晚为什幺答应我回来古苑?”
她从开学到现在住在古苑的日子屈指可数。
“那你昨晚为什幺去微醺呢?”陈湉不答反问。
京城数得上的酒吧何其多,他偏偏来了微醺。
“想,就来了。”
从贺家出来后,贺行洲驱车出去兜了会儿风,车窗被自己打开敞着,他任由冷风吹到脸上,试图缓解内心的烦躁。
车子开过京大时,他想起了陈湉,又因为想到烈酒入吼的后劲,想到了微醺。
很多事情哪来那幺多为什幺,因为想,所以就做了。
我想到了你,所以就来见你。
正如上次去京大,又如昨日去微醺。
“你呢?”
我给了你答案,你呢?
“我自然是来照顾病号的啊。”
陈湉好似听不懂男人的话外音,眉眼弯弯笑着,手指了指橱柜上面正在运行的高压锅。
听听,她可狡猾多了。
“那我一定好好享受你的照顾。”
“照顾”两个字被男人咬的极重,好好的话又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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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更新,呜呜呜十分抱歉了各位。
今晚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