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哲净手后,自管家手上接过瓷白的汤蛊。
湿热的血气从瓷盖的缝隙中泄出丝丝缕缕,在这弥漫着香气的别墅中格外突兀,然而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似的,管家和侍者低着头,视线死死钉在脚面。
秦大少捏起瓷盖嗅了嗅新鲜的血气,担忧的心稍放了一些。
他的小鹤最是挑剔,这团心窝子肉非得是热腾腾、鲜津津才肯张口,眼下这境况已经是委屈了她,怕是又得跟他闹。
想着她无理取闹的样子,秦大少却不由露出个受用的笑,薄唇边旋出个甜窝窝,长腿一步三个台阶地上楼去了。
到了那门前,下意识扶了扶领口,用了万分柔情叫她的名字,“小鹤……鹤儿,我回来了。”
随着门扉缓慢旋转,那趴在窗边的少女终于回过头来,不过仅仅是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盯着窗外发呆。
那轻飘飘的视线一掠而过,秦孟哲却难以抑制地喘息起来,他松了领口,从背后靠近她。
男人跪坐在她身后,结实修长的双臂将她禁锢在怀中,他如同瘾君子一般亲吻、吮吸着少女的脖颈,薄唇急切地攀上她的脸颊,“小鹤、小鹤……”他在她耳边喘息,“亲亲我,吻我,求你……”
鹤归听话地回头,黑沉沉的眸打量他微张的薄唇,缓缓覆了上去。
她的唇冰凉而柔软,相接的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手臂上的青筋因为汹涌的欲念而紧绷,最终却只是轻轻按在她的后脑,温柔地加深这个吻。
他狭长的眼紧盯着她,看她微微颤抖的黑长睫毛、无意识的挣扎,肮脏的欲念和近乎圣洁的爱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无时不受爱火的灼烧。
鹤归觉得吻够了,便睁眼要推开他,她向来不知道嘴贴嘴有什幺意思,“我饿了”。
秦孟哲离开她的唇,犹觉不够,却只埋在她肩窝沉沉喘息。
鹤归又催了一遍,他才自她身上离开,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手臂横过腰间和腿弯一把将她抱起,走到桌边,秦孟哲自然地坐在椅子上,鹤归仍旧被他抱坐在腿上。
这场面无疑透着诡异的色情和暧昧,十六七岁的少女任由男人抱坐在怀里,她懒洋洋地启唇,男人便将勺子送进那小口中,间或嘴唇没能包裹汤勺,猩红的液体自唇边流下,男人用食指擦掉,她便含住不放地吮吸。
等到饱了,推开他的手,鹤归擡起胳膊示意要去洗澡。
秦孟哲便一粒一粒解开睡衣的纽扣,直到剥落在地上,白皙而饱满的躯体暴露在他面前,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羞耻,双臂圈住他的脖颈,赤裸着紧贴他,柔软的丰盈隔着衬衫贴着他的胸膛。
而他只能选择拥她入怀,带着无限的痛苦和爱意,徜徉在她给予的地狱般的天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