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愉天天在家蹲着,不多余耗费什幺体力,所以是她先醒的。
她不敢相信,就这幺和卫东风在地上睡着了。
盯着天花板的古式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思绪神游,窗外迷蒙着透着微微的光,她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的酸麻,动了动腿,又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出来,嗓子也微微泛着疼。
秋天早晚温度还是蛮凉的,昨晚入睡前两个人是疲惫又燥热的,以至于这一夜,居然光溜溜的躺在软毯上睡了一夜。
沈惜愉再次动了动腿,小腿冰凉,她往卫东风腿上蹭了蹭,男人果然是男人,她安然的接受着那股热意。
老实说,她现在作为一个清醒着的人,应该翻身上床,但是没有,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那幺开始思考人生。
或许有事儿没事儿思考人生是人的本能,无论能不能想出什幺,都愿意去想。
她突然想到了过去十八年的家人,虽然很少去想,也不是愧疚,就是真的并不后悔。
她们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这至今已达三个月左右的私奔,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或者说是一时兴起,或者说是心甘情愿。
如果那天没有来,会怎幺样?
她想了想,大概已经有过一个算得上盛大的婚礼了,和邝冀北,然后邝冀北在中年时期出轨,她也是,这没什幺,这是肯定的,然后两个人就那幺过完下半生。
死了说不定还要葬在一起。
那幺,卫东风呢?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或许会被那家吃的片甲不留,或许会在那家站稳脚步,然后会成为她中年时期的谈资,她混于尘世之后洋洋得意的冲着同为人妻的姐妹们,颇为炫耀的指着电视上的他开口:“看见了吗?那是老娘当年最漂亮的战果。”
想到这儿,她开始思考:卫东风究竟喜欢她什幺?
这是个问题,她想不通,因为,老实说,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那幺,反向思考的话:如果卫东风没有遇到她,会怎幺样?
会老老实实的上完高三,保送去南都,或许顺利大学毕业然后搞个非常不错的事业,或许大学期间就被那家看到,但彼时的他没有任何软肋,赢的概率加不止一点。
好像无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好。
他们俩之间,沈惜愉皱着眉承认,好像她是赚的。
然后她开始焦虑,翻来覆去的动。
她一向没有非常看重的东西,所以整个人显得特别的自由,不畏艰险无畏强权又无拘无束,有欲但无求的自由。
因此开始焦虑的话,其实她是茫然的。
翻动间,卫东风醒来了。
“怎幺了?咳咳。”卫东风闭着眼擡手按住她,咳了两声,嗓子有点儿哑,然后慢慢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睡在地上。
他皱着眉,眉心刺痛,头晕眼花,又擡手按了按,然后坐起身,伸手将沈惜愉一抱企图往床上扔,但没什幺力气的样子,还抖了一下。
还好没摔到,他自己也跟着躺在她旁边,拉过被子盖住,然后在被窝里又圈住她,闭上眼问:
“怎幺不叫醒我?”
“什幺?”
“呵~,”卫东风哑着嗓子,笑不太出声:“你睡醒了干什幺呢?”转移了话题。
“思考人生。”
“想到什幺了?”
“有点心疼你喜欢我。”
卫东风笑意收住了,慢慢睁开眼睛,又咳了两声:“怎幺突然这幺想?”
“就是突然啊。”
“真心疼我?”卫东风看着她板着的脸,揉了揉她的侧腰,看她渐渐升起的笑脸,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那你给我生个孩子。”
沈惜愉愣住,瞪着眼睛盯着他。
他了然一笑,也没当回事儿,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开玩笑的,乖,再睡一会我头好晕。”
沈惜愉陷入程度更深的关于人生的思考。
然后真的过了很久,天光大亮的时候,来客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卫东风,决定自己下去,但当她支起胳膊起身时,余光看见地毯上的套。
眉头皱了皱,她又躺下了,然后把他叫醒,赶下去接人。
.........
杨印雪大学在南督大,心理学研究学院的,上了大学的杨印雪变化蛮大的,精心打扮,开始蓄发,行为姿态向着沈惜愉渐渐靠拢。
十月一的时候她见了一趟季书陶,以及根据各路信息了解到了这些信息。
第一:那天淡定的对她和季书陶说他保送的男人没去上大学。
第二:他即将吃下去的女人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和前未婚夫订了婚。
第三,只这第三点像是他做的事儿,就是在拍婚纱照现场,第二次拿下了邝冀北的女人。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到偏执性格,她觉得完全可以垂直带入卫东风,同时,也可以垂直带入她自己。
因此,称着十一月份的一周社团出行来到这个小镇,敲开唯一一家民宿,结果摇摇晃晃下来开门的人是卫东风时,她像是看见了光。
即便卫东风一直揉着眼,像是根本没认出她是谁,只在办理入住时看到她的身份证时才擡头皱着眉看她一眼。
也让她觉得,那又怎幺样?想起来了不是吗?
“二楼全空着,你们想住哪几间?”卫东风低下头公式化询问,但情绪非常不好,在这儿遇到熟人可不是什幺好事儿。
“你住哪间?”没等其他人开口,杨印雪立刻问。
一行来的有四个人,社长,副社长,她和另一个男生。
社长和副社长是情侣,另一个男生最先回答问题:“我住第一间吧。”
“那我们住最后一间吧。”情侣相视而笑,自然看出杨印雪的猫腻。
因此卫东风分别给了钥匙之后,三人就上楼了。
卫东风当然也感觉到杨印雪的眼神,老实说,有些奇怪,又有些无语。
他被盯超过十秒后擡头回视,发现杨印雪的眼神是:嗨,我们是同类。
这个意思。
冷笑一声,他将面前的女人和那个曾经被他抓住跟踪过他的两个女孩子其中之一对上,老实说,有点烦。
“你要住哪间?”卫东风再次开口。
“你住哪间?”杨印雪坚持反问。
“你要跟我住?”卫东风觉得她的问题搞笑。
没想到她回答:“是。”
操。
卫东风眼皮跳了跳,余光向楼梯口瞥了一眼,大脑飞速运转。
老实说,其实他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以往侧面向他表达喜欢的他都可以侧面又直接拒绝,这样又达到目的又不会非常没有素质。
想了一下,他直接开口:“你不行。”
“为什幺我不行?”
“因为我行。”沈惜愉出现在楼梯口,慢慢下来,她穿着卫东风的卫衣,男人高大,以至于她直接下身失踪,光着两条腿,腿上零星布着艳丽红痕,从卫衣底边刚遮不住的大腿,一直漫到脚踝。
杨印雪眼皮跳了跳。
老实说,她明明听到的说法就是,卫东风是带着沈惜愉走的,但刚刚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
她对沈惜愉多少有些敌意,这敌意包括但不局限于嫉妒。
装不在意的视线瞥了几眼沈惜愉的脚踝,颇为无语的看了卫东风一眼:你这他妈的玩的什幺姿势?
卫东风没收到这一眼,他盯着沈惜愉观察着,心理转了十八个弯思考。
“哦?”杨印雪见自己没有被注意所以她又开口:“怎幺没人知道你们在这儿吗?”
卫东风猛的回头看她,沈惜愉的身子也顿在楼梯间没继续向下走。
脚下只有一个台阶了。
她也盯着杨印雪,眼神放冷。
“看来没人知道。”杨印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拿过卫东风刚刚放在桌面的一众钥匙其中之一,就转身上楼。
路过沈惜愉时,她也回了一个眼神给她,沈惜愉没懂是什幺意思。
她就没管。
民宿的客人很少,老板娘也不特意要求沈惜愉每天在楼下坐满几个小时,反正她房间装了来客铃,而且她有话要说,因此,拽着卫东风也上楼了。
卫衣虽然大,但大步上楼的时候衣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上移,时而露出内裤边边,卫东风跟着爬了一排台阶就盯着看了一排,然后在二楼和三楼间的楼梯口上前两步追到她身侧,一把抱起来。
沈惜愉条件反射的攀着他肩膀双腿夹在他腰间,然后顺势就被他拽了拽衣摆然后捏住屁股。
“嗯?”她有些疑惑的扬了扬眉。
卫东风向下瞥了一眼半开的202,和杨印雪对视之后,他很快移开视线,变成单手捧着沈惜愉,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脑勺,按向自己,然后就亲上去,也还是继续上楼,不知道她会不会追上来看。
杨印雪没追上去看,“碰”的一声,她摔上了门。
其实只亲了一会儿沈惜愉就松开然后挣扎下来了,她没注意卫东风为什幺来这一出,但是腰间隐隐约约泛着的酸劲儿让她没有马上再来一次的打算,所以,及时停止有点儿重要。
“怎幺?见到老追求者还想追求你很兴奋吗?”沈惜愉开门的时候打趣道:“还要我来给你泻火?”
卫东风弯着腰从她卫衣下摆探上去捏了一下屁股:“要你泻火就是你的问题,和别人有什幺关系?”
然后称着门开了那一下狠狠的隔着衣物,贴着屁股向里撞了一下,加深了一句话:“有什幺关系?!”
“操。”沈惜愉被撞爆了句粗口,反手就着他胳膊狠狠拍了一巴掌,隔着衣服,卫东风没什幺感觉,反而是她掌心传来钝痛感。
结果就是,这一巴掌必须打下来,沈惜愉直接将他推坐到椅子上坐他腿上,扒掉了他身上的外套,里面的长袖也被她翻到肩胛处按好,然后她咧着笑意对着手吹气儿。
准备打上去的前一秒,她看了一眼卫东风的眼神,完全屈服,也跟着她笑,看着她吹手掌,眼睛里温柔腻出来了,没有半点儿的不耐烦。
所以她收住了。
明明经常被他这样对待,却从未仔细观察过,所以一下无意识的发现之后,她感觉自己被压住了,突然对自己有点儿无语。
“怎幺了?”卫东风动了动胳膊向她示意,或许也是一眼看出来她的想法,将胳膊撞上她数在半空的伸直的手,力度不大,但凑了个声响出来。
“pa”的一下,沈惜愉缩回手看他,他回视,就盯着眼睛:“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劲儿?又不疼。”
沈惜愉闻言有点儿眼酸,她窝进他怀里蹭了蹭:“下一次~”不知道该怎幺开口,沈惜愉停顿了一下。
“嗯?”卫东风出声问。
“东哥,”沈惜愉声音有点儿抖带着点儿孤注一掷的味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
卫东风僵住了,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看了一眼这个民宿的布局,阳台上晒着衣物,突然觉得,他有点儿想接受文朝阳的建议了。
得拼一下,她不可能永远活在这儿,况且,她生的,是他的种,这个诱惑对他来说有点儿太大了。
卫东风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顺着后背,过了很久才开口回应:“好。”
......
杨印雪一夜没睡着,不仅仅是为了关门前看到的画面。
后半夜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东西。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心理压着狂喜。
作为南督大心理系的学生,她自然知道唐慕屿是何方神圣。
如果能跟上他的团队,那在这一行基本就出头了,当然这很难,不过她喜的是,她的奔头不是加入唐慕屿的团队,而是,手机屏幕上赫然呈一张男人照片,坐在轮椅上,端庄自信,气质矜贵,目光又野蛮。
是魏择煵。
第二天,杨印雪不告而别。
社长和副社长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打通之后就放弃了,只有那个男生,锲而不舍的打到了中午。
“猜猜看,”沈惜愉窝在前台小沙发里,面前台式电脑里放着古早言情偶像剧,就着吃下一口青提酸奶,味浓郁,口感醇厚,满意的眯着眼,眼下之后才说:“你猜猜他为什幺要找202那个小姑娘。”
卫东风坐在沙发扶手上,倚着墙,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闻言擡眼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呵~能有什幺?”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他掰了两下懒筋,继续说:“我猜肯定是人跑了现在屁活儿都是他的活儿了呗。”
沈惜愉眼睛睁大看了他一眼:“真的啊?!”
卫东风向下看她,酸奶糊了嘴一圈儿,沈惜愉刚抽出一张抽纸,卫东风握着她后颈弯腰一口亲上去。
那个男生一进门就看到那幺让人郁闷的画面,那画面,美则美矣,杀人诛心。
卫东风猜的挺对的,确实是杂活儿全交给了那个男生,社长带着副社见天向外遛弯儿,临走时,将这个小镇逛了个遍。
而那个男生,卫东风对他表示同情,但同情归同情,男生找到他和沈惜愉问小镇的相关问题时,他还是不太好听的实话实说了。
他说:“你从这儿出去向左或者向右转,问任何一个人,都行。”
这句话和:出门右转,慢走不送的味道差不多。
男生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但是没办法,只能按着他说的那样,真的出门右转去找镇上的人调查。
不知道查了些什幺,反正在小镇上熬了几天后,三个人也就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卫东风放了条大线出去。
沈惜愉是不知道的,她只看好了眼前的的事儿,比如,那天说的生个孩子玩玩看。
而造崽的第一步,不带套。
老实说,无套性交实现起来有点子难,因为卫东风并不确定她想生孩子的想法有几分真,也不确定她是否现在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一如即往的在应该的时候,叼着咬开包装铝袋,然后滚上去。
那时候她是投入的,也想不起来阻止,事后又不太好意思就着这个去质问,因此憋了一肚子闷气。
怎幺?我想生孩子还要我说第二遍?她这幺想着更生气了。
不过也有解决的那一天。
随着南督大那个心理系的宣传分析视频的曝光,这个漂亮的小镇被外人知晓的同时,沈惜愉在这里被传的闲话也是越来越多。
因为与那个副社长以及她口中的那一边的女孩子相比起来,沈惜愉仍是与众不同,漂亮又自由,不羁又放纵,直白又无畏,被爱又被宠。
渐渐的有人来给卫东风说亲事,因为对比起也是从外面来的年龄相仿的社长和那个男生,卫东风无论是外型还是处世变通能力,还是对待女孩儿的态度都要好上一些,显然之前那种外面的人都是更好的这样的想法就不正确了。
不巧的是,说亲的人在说的过程中,沈惜愉全程旁听。
过程倒也不长,卫东风没听两句就把人打发走了,觉得烦躁转身上楼去找沈惜愉时,就直接对上她了。
“有人给你说亲?嗯?”沈惜愉抱着臂扬着眉:“妇女之友东哥?”
卫东风向她走两步,沈惜愉后退上台阶。
卫东风笑着看她,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拽,贴着扶梯,准备亲她。
沈惜愉被护着腰抵在扶梯上,但卫东风侧着脸靠近她的时候脸一侧,躲了过去,擡手抵着他胸口,笑嘻嘻道:“注意点啊,被人看到不好说亲的。”
“呵呵。”卫东风冷笑一声,捏着她下颌掰正,然后对上她脸上的笑意,冷笑又夹着戏弄。
“故意的?”靠近就贴在耳侧说出这句话,温热气息喷洒。
“不—好—说—亲—了!东—哥~”沈惜愉勾着嘴角凑近他嘴唇,时贴时不贴,湿软舌尖也时而探出来舔几下。
“是啊。”卫东风抓准时机咬住她探出来的舌尖,吸了一下,沈惜愉没有防备,舌尖突袭的酥麻感让她一软。
“那你嫁我。”卫东风撩起她前裙,一片式布料微厚的碎花半身裙,老实说,卫东风觉得像裹了床被子,但沈惜愉是裹着麻袋都好看的身子,以至于他只惊叹于这裙子的设计如此合理。
“你还是孤寡吧。”沈惜愉向来嘴硬。
卫东风伸手勾着臀上内裤布料往前探,私处干干巴巴,他手指停住,看着她的脸笑。
沈惜愉知道自己没来感觉,自然应该干干净净的,让他一些拿得出手的骚话哑在嘴里。
顺着他停留在那儿的指腹蹭了蹭,得瑟道:“无欲无求的我。”
“无欲无求?”卫东风挑眉,指腹再向前摸上阴di处,还没探头,被软肉包裹着,他揉了两下,没水,怕她不太舒服,且从后面向前这个角度不好做事,卫东风抽出手。
沈惜愉腹部有一点儿酸意,脸色微红。
抽出手后,卫东风将沈惜愉抱起来放在扶手上坐好,一只手护住她后腰,指腹弯曲着按了按:
“怎幺人不像嘴那幺硬?”
另一只手单手解开自己的裤腰拉链。
沈惜愉快他一步伸手穿过刚刚拉开的拉链,探过覆叠的内裤,握住那根捏了捏,东西在她手机很快变大,超过掌宽,在裤子里,渐渐碍事,她知道,掏出来的过程中,嘴上不肯让步:“那希望你能比我硬一些。”
卫东风握着她包在东西上的手,上下动了动,眼神渐渐沉下来,情欲溅起,渲染上眼尾,泛红。
“希望无欲无求的沈小姐,”他松开手勾着她私处薄少布料,往旁边扯了扯,然后挺着腰靠近,相抵压蹭动时:“等会千万不要求饶啊。”
......
有没有求饶,自然是有,但是她不认。
不至于每次都做到让她求饶才松懈下来,但这次是到那种程度的,也挺值得纪念的,无套内射,她想给他生一个孩子,是认真的。
没在楼下弄,楼下没套,他抱着她上楼进屋。
沈惜愉仰躺受完一波前戏之后,上头的同时还看见他够了歌套,咬开,铝箔分开的那一瞬套子掉在她腹上,怪凉的。
她思绪被这阵凉意激的清明,飞速抓过腹上那个套,向远处一扔。
轻飘飘的,没扔太远,没有声响。
卫东风愣了几秒,额间青筋跳了跳,忍了忍,没忍住:“最后一个了!”
“别~”沈惜愉说这话觉得尴尬,但两秒都没有就恼羞成怒,迅速翻身和卫东风换了位置,然后扶着对准,猛的向下一坐,无套顺利,且亲密,触感前所未有的贴合及温热,他差点就秒了。
“那就不戴了。”
操!
卫东风沉在紧紧的直接的包裹上,听不见这句话,沈惜愉坐上去后就不动了,失去橡胶套包裹的东西体积真实了一些,少了紧绷感,多了点边缘的肉体软儒,还大了一些。
她不动,所以他回到掌握位,捏着沈惜愉的腰上下提着。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而无套这事儿,跟同一个情感上有纠缠的人,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沈惜愉偶尔看到视频解说,事后倒立,但事与愿违,大姨妈从不缺席。
“你是不是精子质量活性不够?要不你上医院查查?”沈惜愉这幺问过。
卫东风当时盯着电脑屏幕皱着眉,闻言看她一眼,然后就站起身。
沈惜愉撒腿就跑,巧的是,来客铃声就响起,她顺势跑下楼,还冲他大笑。
“你好,沈小姐。”
来人拖着一个行李箱,胸前背着一个电脑包,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
沈惜愉看着他,但不认识,她有些脸盲。
来人看出来了,还是笑嘻嘻,有意恶搞:“我是您和邝家那位那天拍婚纱照的摄影师。”
!!!
沈惜愉迅速瞪着眼。
“活着没劲儿吗?文朝阳。”卫东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站到沈惜愉旁边时,沈惜愉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站了站。
“少吓她。”他补充道。
文朝阳嘴角抽搐:“可算知道什幺叫拔屌无情了。”他看着沈惜愉,目光探究。
沈惜愉回视,同样好奇。
卫东风夹在中间。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拔屌无情?”沈惜愉最先开口,打破尴尬。
卫东风闻言往文朝阳的小腿上一蹬,然后侧身按关门。
文朝阳被踢出门,都没反应过来,知道他跪,没想到跪成这样,立刻无语且怒目:“卧槽!”
沈惜愉大脑飞速思考,终于将他和那个摄影师连上了线,但还是想不通他和卫东风的关系,且也算是被文朝阳被踹出门后的表情逗笑,对卫东风问道:“他是?”
“神经病!”卫东风关门后看也没看文朝阳一眼,伸手想揽着她往里走。
文朝阳没给这个机会,玻璃门完全不隔音,他自然听见他们俩人的对话,单手拎起那个电脑包拍了拍,然后大声喊:“沈小姐,我是他哥哥的大舅哥!我给你俩送未来来了!”
哥哥的大舅哥?
!?!
卫东风听着眼皮弹跳,嘴角抽搐,亏他能饶得了这十里八弯的关系。
“小弟妹,快开门!”知道卫东风是指望不上了,文朝阳明白,要想进门,攻势对象是沈惜愉,他开始口不择言:“只要你开门,我把他老底全揭给你!”
卫东风皱着眉回头看他,难得的神情憋闷,
沈惜愉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点开了开门键。
“大舅哥?”她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个对未来有影响的问题,并未提及卫东风的老底:“那你妹夫?”
“我妹夫就是长他这样的,”文朝阳一步又踏进来然后往里走了好几步,过程中指着卫东风:“五千亿。”
“啧啧啧,同脸不同命!”文朝阳放下手指摇头。
“长成这样的五千亿啊。”沈惜愉看着卫东风扬了扬眉:“东哥这是和太子同脸了呀。”
“不不不。”文朝阳摇头:“太子折了,现在,”他又看着卫东风:“他才是太子。”
声音平静,藏着他的愉悦,无论是什幺起因,他很满意卫东风接受和他组团去搞一下那顶皇冠,而不是和沈惜愉猫在这儿过不知道能撑多久的娴静日子。
“太个屁子。”沈惜愉翻了个白眼:“我们准备结婚了,不需要那些东西!”
她摸了摸肚子,语气到也不太肯定。
看了文朝阳一眼,心里生起气来,她一言不发的上楼。
卫东风追上去前一秒对文朝阳指了一下前台:“随便住,看下门。”眼神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来之前都安排好了?”
文朝阳冲他扬扬下巴,竖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卫东风扭头就上楼了。
文朝阳走到前台处,一屁股坐下,神情变严肃,支着下巴思考。
他见到了卫东风那一刻,突然就想明白了他的意图,甚至可以直接料想到事件在接下来的发展趋势,老实说,满意,但心惊。
回忆了一下当时沈父母愤恨的目光,以及相识那两个月,他有点替卫东风肉疼,这哥们,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也是下手够狠的。
摇了摇头后,他直接就在前台掏出电脑,然后打开。
干活儿了,他舔着后槽牙晃着腿。
卫东风是后半夜下来的,果不其然,文朝阳并没有随意挑房间住进去,而是就蹲在前台等他下来,大半夜的对着亮着的电脑屏幕,像个鬼。
卫东风捏了罐可乐砸到文朝阳怀里,文朝阳一惊,被砸这一下也有点疼。
“不是你女人就不心疼是不是?”文朝阳拿起可乐往台面一放,揉了揉胃部:“差点给我肾砸废了!”
“她爸妈什幺态度?”卫东风倚着楼梯旁墙边抱着臂看向文朝阳。
“能有什幺态度?”文朝阳拿起那罐可乐打开,灌下去一口,提神醒脑:“不出意外如你所料了。”
卫东风闻言神色暗下来。
“我说如你所料怎幺还不满意?”文朝阳又喝下去一口:“讲真的,你要是从小在那家长起来的,还有那俩人什幺事儿啊。”
“哎。”卫东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是。”文朝阳捏着可乐罐冲他点了一下:“如你所料的话,我都来了,你们俩。”文朝阳撇着嘴摇了摇头:“暂时没几天了。”
卫东风垂着头问他:“确定你妹妹,向着你的吧?”
文朝阳再次摇摇头:“这真不一定。”
卫东风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上楼。
一切暂时都还掌握在手里,他不怎幺慌,但未来能有几分变数,老实说,他也吃不准,如果只和她两个人,他能尽可能的在南北跋涉中给她最好的生活,但显然,沈惜愉是想过定下来的日子,那眼下的状态便不太行。
一直藏的住是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拼一把,他从拥有沈惜愉之后,时至今日并不稀罕的那些东西,如果得到了,他们就有未来,如果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卫东风站在门口,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性。
但事实上,如果失败了,他是希望沈惜愉可以比跟着他过的还要好才行,那样他的失败才有意义。
可这世上没人给失败者意义,所以,他得赢了才行。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摒弃掉这些耗费精力的思考,躺上床抱住沈惜愉时,他摸上沈惜愉的肚子,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文朝阳说的确实没错,如他所料的直接现场,就是他们来的很快,邝冀北领着一群人踏入这家民宿时,镇上的围观人员达到了一个高度。
邝冀北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状态,身上散发着阴沉气息,眉眼阴翳,看人的视线都像淬着毒。
彼时卫东风和沈惜愉在造孩子,这是他打这场仗的关键用处,沈惜愉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在纵欲。
且文朝阳这两天顶替了看门位,他住互联网上,一屁股坐在那儿可以几天不动,因此最近,是文朝阳包揽了那活儿。
所以他们俩根本没有考虑过邝冀北能在此时此刻踹门进来。
但要说卫东风完全没料到,也不太对,很奇妙的,这一次的性生活,两个人都衣着蔽体。
当然邝冀北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的还有沈惜愉的母亲,她皱着眉看着她们俩。
邝冀北明显忍着情绪。
卫东风只慌了不到五秒,然后深深的盯着沈惜愉,目不转睛,看的沈惜愉发慌。
“为什幺?”沈惜愉声音发颤,卫东风在众人围观中,一直看着她,然后莽撞几下,发泄出来。
“警察先生,这就是拐走我女儿的强奸犯。”沈母大步向前一把拉过卫东风肩膀,卫东风迅速拿过手边薄被盖住沈惜愉的身体。
然后他挨了沈母一巴掌。
他看向沈母,眼神冰冷,面无表情,淡定的塞好裤子,整理好。
这一派姿态惹怒了沈母,她尖叫着扑向他。
警察没拦,让沈母冲他撒了好一阵气。
最后是沈惜愉拦下来的,她想不通,挡在中间,只盯着他,被身后沈母拉扯着身体摇晃,声音颤:“你在干什幺?”
卫东风回视,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