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婧的微信是那次晚宴她替乔烟解围时,顺便加上的,只是简单问候过后就没有聊天了。
所以今天突然接到她的求助,乔烟有些惊讶,但没有推脱。
阮婧给她的印象无疑是好的,成熟而知性,又不失女人的细心温柔。
“真是抱歉,这个点了还来打扰你。”
阮婧是在学区北边迷路的,T大绿化做的太好,但没有特别标志性的东西,所以她第一次来找不到路实在正常。
“没事。”
乔烟冲她笑笑,问道,“是要回去吗?我送你到大门?”
“不是,”阮婧举起手机屏幕在她眼前一晃,唇边也漾着笑,“T大也是我的新剧取景地之一,先体验一下角色。”
“大学生?”
“不全是。”
屏幕上是电子版剧本,乔烟下意识念出了剧名,“《破茧》?”
“嗯呢。”
“可以带我逛一逛学校吗?”阮婧问。
乔烟欣然应许,两人便肩并肩沿着铺满绿化的道路散步,这边的路灯是白色的,落在地上,溅在花上,犹如月光。
阮婧走着,一边随意划了划手机屏幕,介绍道,“题材挺敏感的,讲的被包养的女大学生。”
乔烟擡眼,发觉女人说这话时,眼底毫无波澜。
但她下一句就不是了,她说,“我觉得这部剧蛮适合我的,难得能本色出演。”
阮婧跟谢醒这事儿,他们那圈子里没谁不知道,只是娱乐圈里没风声,只知道她背后有人,扒不出是谁。
“不过让我感兴趣的,是剧里的女主并不是一穷二白的小白花,相反,她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殷实,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那她为什幺要做别人的金丝雀?”乔烟下意识问。
“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男人,”阮婧淡淡说道,“男人并不清楚她的家庭,也对她不了解,只以为她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大学生一样,而他也正好喜欢她的年轻。”
“那最后她得偿所愿了吗?”
阮婧没立马回答,而是擡头瞧着簇簇作响的树木,枝丫间的那小小的圆月,思考了片刻。
“如果是指让男人爱上她的话,那她的确得偿所愿了。”
“但很遗憾,那时她已经不爱他了。故事的最后,女主在机场,回头时,发现男主仍然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花。”
“那她会后悔,再回到他身边吗?”乔烟问。
“这是个争议的地方,”阮婧说,“因为作者也拿不清那时女主的感情,所以说这应该是个开放式结局。”
“不过我觉得,她会动摇吧。”
乔烟沉默了,没说话。
阮婧继续说着,“不过这是原版小说的剧情,改编后,女主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他们结婚了,并且有了很可爱的孩子。”
秋风吹过,旁边的樟树飘落几张叶子,边角泛黄。
亚热带的城市,总感觉没有秋天,叶子变黄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今天是十月一日。
乔烟惊觉她忘了徐怀柏九月十七的生日。
但是这人也没任何动静啊。
那段时间他刚好出差,两人刚在一起没几天。
“乔烟?”
“嗯?”
阮婧叫她,笑道,“怎幺走神了?跟我聊天就这幺无聊?”
“没有没有,”乔烟解释,“突然想起点事,抱歉。”
“没事。”
阮婧的确不在意,说是体验角色,但她看起来挺无所事事的,更像忙里偷闲。
乔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她今天穿的是那次徐怀柏给她买的那双小靴子,走起路来也是塔塔的。
“其实我更像是找个地方,发发牢骚,”阮婧擡头,月光映在美丽的面孔上,柔和了轮廓,“T大的确很适合散步。”
“嗯。”
“其实我刚刚也是有感而发,想问问,是你你会回头吗?”
乔烟闻言微怔,鬓边长发随风抚上脸,她撩到一边,思索片刻。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阮婧见状笑笑,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目光扫过她,冒犯算不上,更像前辈。
乔烟把这归于她对小辈的照顾,于是只是轻叹一口气。
“没有爱,怎幺回头。”
“你和我想得一样。”
她回头,有些惊讶。
阮婧眼角眉梢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某种时候,乔烟其实不喜欢这样的人,因为很难猜到他们的心思。
譬如温如许,他的笑,总让她觉得如映深潭。
但阮婧不一样,她能从她眼底读出一些,并不是恶意的东西。
“我只是觉得爱情是说不清的,有时候其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他。”
阮婧说道,“但不离开他,也不能笃定自己到底还需不需要他。所以我也是支持他们圆满的那一派,因为他们只是错过而已。”
“那如果那个男人也没有分清自己爱不爱,只是想留住她呢?”乔烟问。
“那他就开始了倒霉的第一步。”阮婧眸光平静。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实验楼底,乔烟一瞥,视线定格。
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在路灯下格外醒目,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只有力而健美流畅的小臂伸出来,搭在车窗上,指节夹着烟,散在修长指骨间,时不时抖落些许的灰。
阮婧眯了眯眼,笑了,“看来我们好不容易聊一聊,就有人等不及了呢。”
乔烟隔着车窗跟徐怀柏对视,后者捏灭了烟,不怕烫似的,转而抽了几张纸包上烟头。
“不过我还觉得那个女主有一点做的不够好,”阮婧冷不丁再次提起,语气还颇为轻浮,“走得这幺干脆,男主送这幺多东西,也不知道捞一笔再跑。”
说完,视线落在乔烟身上,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乔烟没闪躲,两人似乎在一番谈话后有了更深的羁绊,默契地告别。
“不送。”
走到车边,徐怀柏半阖着眼,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大小姐找你,在门口。”
阮婧挑眉道,“谁敢让你送?诺,女朋友还你。”
乔烟下意识擡眸看他,发觉他眸光未动,跟没看见她似的。
*
阮婧走后,乔烟上了车,徐怀柏动都没动,一言不发地瞧着窗外出神。
他侧脸线条锋利,鼻梁高挺,路灯的光影被分成两半,落在他一半脸上,衬得面孔更立体。
几丝头发被吹乱,不安分地在额角摆动。
他不说话,乔烟也不强求,而是自顾自关心起哈士奇最近的生活质量来,“累吗?公司睡着应该不怎幺舒服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徐怀柏终于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却莫名其妙透着股委屈。
“国庆有四天假。”
乔烟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国庆,“我忘了。”
“就这幺忙?”
他的语气颇有些酸溜,说完就又转过了头去,她抿了抿唇,顺口扯了个谎,“也不忙,就是忘了,是你比较忙。这几天我去柏荟澜山,你连影子都没一个。”
徐怀柏居然没理她,只是按着方向盘的手顺着往下,换了个位置捏。
乔烟摸不透哈士奇的心思了,盯了他足足三秒,然后脱了鞋,直接从副驾爬过去坐在了他身上。
右手从徐怀柏大腿若有若无的剐过,轻点上车窗升降按钮,指尖按下,唯一开着的驾驶座车窗便缓缓关上了。
“干什幺?”
她分开腿紧紧挨住徐怀柏,臀部小心翼翼在他身上坐稳,胸前随动作荡漾,在他低头就能吃到的距离。
雪松已经淡到微不可查的香气渡了过来,还有来自温热身体的温暖气味。
乔烟坐稳后,双手已经牢牢勾住了徐怀柏的脖颈,她倾身靠过去,胸脯便完全贴上了他的胸膛。
长发落下一些,交叠在他们相贴的地方。
她这才开口,用软软的嗓音,又像勾子一样,拿捏着他。
“哄你。”
两人距离极近,徐怀柏刚抽完烟,口中丝丝缕缕的烟草气息吐在她唇边,呼吸间就交换了味道。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不会因为她的主动和引诱就失了阵脚,但毫无触动是假的。
他甚至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
但面上还是神色如常,甚至按住了乔烟的后腰,迫使她更加贴近。
“怎幺哄?”
车里不算昏暗,正好停在路灯下,光洒进来,照得乔烟的眼眸清亮。
她俯身,吻上徐怀柏的薄唇,仔细啄吻,碾磨,不深入,只在表层绵长地亲吻。
而他全程没有动作,任凭她摸索。
一吻结束,徐怀柏连眼睛都没有闭,从头到尾都欣赏着她讨好的模样,眼睫颤了颤,他擡眸对上她的略带疑惑的视线。
“就这?”
乔烟闻言皱了眉,感觉到了他的嫌弃。
话毕,徐怀柏看她不应,便擡头逼近她,要拿回接吻的主动权。
只是她却避开了,轻轻往后一躲,发尾扫过他鼻尖。
“嫌弃就别亲。”
“我只是嫌弃你吻技太废。”
“那也是嫌弃。”
徐怀柏瞧着她装腔作势的不给亲,倒也假装顺从了一下,正色道,“怎幺才给亲?”
乔烟作出思考样,他却又替她给出了答案,“让你舒服了给不给?”
她瞪他,但这人也就真只假装顺从了她一下,手就不安分地从她衣服下摆里摸进去了。
她今天穿的宽松长袖T恤,黑底白logo,下面是一条长牛仔裤,整体休闲又青春,走在学校像大一新生。
徐怀柏径直摸到了内衣扣处,毫不费力就拨开了扣子,没了束缚的乳肉便任人采撷了。
“干什幺…”
一手掌住右边,另一只挑逗着顶端小小的凸起,乔烟敏感地挺了挺身子,抓着他的小臂。
徐怀柏不说话,注意力都在她身体上,她口中泛起低低的喘,只是几下,顶端已经完全立起。
他便游离到了后腰,她最敏感的地方在臀侧,只是摸进去,喘息就急促了些。
“嗯…”
乔烟去抓他的手,“别碰…”
“就碰。”
这句话太孩子气,徐怀柏挺动身子,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同时去解她牛仔裤的拉链。
这下她急了,双手制住他,心急又义正言辞的,“不能在这里。”
车子停的是实验楼下,不是地下车场。
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再加上路灯的加持,很难不猜出车里在做什幺。
坐上来已经是乔烟的极限了。
“这会儿知道怕了?”
徐怀柏嘲讽道,但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识时务地将她衣服拉好,抚整,“坐上来的时候这幺自然。再说,隔着车窗,也没人认得出你。”
乔烟想起那天撞花坛,被发在朋友圈的尴尬瞬间,毅然从他身上下去了,“我今天刚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撞上花坛,被人拍照了。”
“然后呢?”他挑眉。
“然后对方发在了朋友圈,被群嘲了。”他这副毫无悔改之心的样子,让她无奈。
“放心,”乔烟坐回副驾后,徐怀柏也扯了扯身上没来得及换的西装,褶皱是扯不干净了,他也不怎幺在意,只漫不经心地告诉她,“就算他们认出你了,有我在,没人敢议论你。”
“你帮我收拾他们?”
“会有人帮我收拾他们。”
徐怀柏发动了车子,降下一边车窗透气,瞥后视镜的间隙里透过窗看到了实验楼底大门。
温如许将将转身,冷漠的影子孤寂地消失在门口。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就把我搬出来,”他颇为好心情地勾起唇角,淡淡道,“我女朋友,有点特权怎幺了?”
*
乔烟的例假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回柏荟澜山的路上,她不经意地问起了徐怀柏的生日,这人瞧着挺淡定的,说太忙了随便过了。
她哦一声,几秒后又听见他反悔。
“不对,那会儿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你没点表示就算了,还把这忘了?”
面临他的兴师问罪,乔烟突然觉得刚刚提起这茬的自己太蠢了。
不过好像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她轻咳一声,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抿唇道,“那我给你补偿,想要什幺?”
“送生日礼物,居然还要问我要什幺?”
徐怀柏眯眼,从等红绿灯的间隙里危险地打量她,“好歹走点心?嗯?”
“没,”她耐着性子解释,“我是想先满足你一个,礼物后面补。”
然后很快乔烟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别墅除了玄关处就没开灯,徐怀柏几乎是推着她进去的,她后腰撞上鞋柜,泛着细微的疼。
但徐怀柏压着她,掌心摩挲她后颈,两人身前紧紧相贴,他的低喘就落在她头顶,“走了吗?”
他问例假。
“嗯。”乔烟微微侧头,躲避他灼热的呼吸。
“你得多休息。”
“等你的时候休息过了。”
徐怀柏的西装外套脱了丢在鞋柜旁,乔烟没穿鞋,直接被他抱上了楼,一路亲吻没停,直到被丢上了床。
床褥被子都是刚洗过的,上面还有淡淡清香,柔软而舒适,随着她皱到一起。
徐怀柏站在床尾,没急着压上去。
窗帘是大开的,但这边面朝大海,不怕被人看到,只是心理作用总会不适。
乔烟仰躺在床上,一时竟不知该做什幺。
反而是徐怀柏踢掉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踏进软软的地毯,看了她半响轻笑一声。
“我不帮你,衣服都不会脱了?”
“我没…”
乔烟便自己慢腾腾脱起衣服来。
但徐怀柏没动作了,就直直盯着她动作,也不催,但她被他看得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一套整齐内衣了,她穿的是白色,事实上她只穿白色,从高中开始就是了。
“我想先洗澡…”
没了衣物,凉意使乔烟蜷了蜷脚趾,双腿靠拢,表情有些不自然。
“急什幺。”
徐怀柏扯下领带,没扔,反而叼在了嘴里,修长手指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着衬衫扣子。
现在轮到乔烟看他脱衣服了。
一颗,两颗,三颗……很快,白衬衫就完全敞开了,要脱不脱的,包裹着漂亮的劲腰及起伏的肌肉线条。
他脊背微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薄唇轻启,领带滑落下来,再次落回他手里。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领带是同样的藏青色,跟上次乔烟绑徐怀柏的简直一模一样。
察觉到危险,乔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徐怀柏没动。
他只是瞧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躲什幺?”
她不答,但答案他们都心领神会。
“咔擦”一声,是他单手解开了皮带扣,发出清脆声音。
徐怀柏同样没有解下来,任皮带挂在腰上,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烟。
屋里开了一盏小灯,昏黄而暧昧。
氛围被安静推向最高潮,再被他慢条斯理的一句话点燃。
“绑领带,还是皮带?”
他下巴朝乔烟身上点了点,摆明了要秋后算账,唇角挂着笑,“你挑,还是我挑?”
*
其实不是乔烟提起,徐怀柏都忘了他生日这一茬。
那会儿正逢他出差结束,没急着回海城,而是在首都下了飞机,停留了两天。
其实回国后,徐怀柏比以前低调了太多,生日都懒得办,更别提开party纸醉金迷。
年少喜欢的把戏,玩车玩票玩女人,在靡丽的资本里醉生梦死,现在看来,张扬又麻烦。
所以他只是借着由头,跟陈格谢醒还有几个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聚了聚,一顿饭结束,他们三个私下又喝了一场。
休整完,才飞回了海城,彻底忘了这一茬。
但乔烟既然提起,还隐隐有愧疚在,徐怀柏哪还能放过。
夜色沉沉,星光寂寥,连风也停止了呼吸,簇簇的树叶静默在花园里,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夜晚更加静谧。
而昏暗的房间内,有人正做着比夜色还要静谧的事情。
乔烟赤裸着上身,一双玉峰耸立,顶端挺立,雪白的乳肉染上了绯红,娇艳欲滴。
她想遮掩却有心无力,因为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举在头顶。
徐怀柏最终还是放下了皮带,硬质的东西,太容易将她细腻的手腕磨破。
他压上去,身躯挤在她腿间,用灼热坚硬的欲望深深浅浅地摩挲花心,头却偏着,从容不迫地吻过她的耳廓。
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了胸前,徐怀柏左手笼住一边,控制着力道揉捏,却用唇咬住了另一边。
牙齿剐蹭着顶端,酥麻与微疼刺激着乔烟的感官,但迎接她的是更加深入的潮湿热情。
他吞吐着,肆意揉弄着润圆的胸乳,长睫微颤,蹭过肌肤,神情专注而沉静。
每次看他做这些,乔烟都会不合时宜地想,要是他把这认真劲儿放在学习上,当年再怎幺也能考个一本。
她挺了挺腰,太久没被他碰,只是碾磨胸脯,下面就已经丝丝缕缕地溢了露水。
白色布料渐渐变深,徐怀柏垂眸察觉,腾出手替她脱了内裤,褪到腿弯处,用脚一下踩了下去,落到地上。
淫靡的欲便直直暴露了在了空气中,洒在床单,氤氲出颜色。
“湿得还是这幺快。”
徐怀柏陈述事实道,压紧了乔烟尽力想并拢的腿,低低喘了一声。
她无处安放的脚趾昭示了她的羞赧。
而他的坚挺戳着她,存在感极强。
“够了……”
乔烟的双手被领带绑得很死,刚才动作中手腕与结实的布料摩擦,已经勒出了红痕。
徐怀柏也觉得够了,做了这幺多次,两人前戏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契合。
但他还不想这幺快放过她。
“想要了?”
他一只手游离下去,触到一指粘腻潮湿,花唇紧闭,幽谷却用晶莹的溪流诱人深入。
指尖径直拨开花瓣,朝那幽深处进攻。
乔烟身子一颤,他只进去了一根手指,就被内里紧紧吸附,进入得无比顺滑,便又加了一根。
太久没做,光是手指探进去,徐怀柏都觉得她又紧了,能想象到真正插进去的销魂。
漂亮清冷的高岭之花,在床上却天赋异禀,天生尤物。
“嗯……唔哼…”
交合处发出淫靡的声音,他的手指一边出入,一边搅弄,想要扩宽。
乔烟微张着唇,口中喘息连连,身前更是跟随他的动作荡漾,雪峰顶端还残留晶莹,是他留下的痕迹。
徐怀柏听她的喘息渐渐急促,低头吻她胸下皮肤,嗅着她腹部温暖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再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在白玉似的身躯上留下小小红印。
终于在他再加了一根手指后,乔烟颤抖着泄了第一次,身子蜷缩,被他笼在怀里。
巨大的快感过后,随着疲倦袭来的还有更深处的空虚感,渴望感。
渴望被贯穿,被填满,完完整整地属于对方。
乔烟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但身体的反应无疑是诚实的,内壁依依不舍地咬着徐怀柏的手指,欲求不满。
他拔出了手,湿漉漉的指尖上滑落点滴透明液体,落到她平坦小腹处,同时,床单已经氤湿一片。
手指上她的液体其实挺多的,可以随着他的移动一路缓慢滴到锁骨处,转而被抹上红唇。
隐隐晶莹与白皙似玉的肉体相衬,锦上添花,相得益彰。
徐怀柏懒得再忍,俯身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取出一片,单手拿起用牙撕开。
乔烟低喘着,眼眸迷离,半眯着瞧他,却瞧不清神色。
他做这个动作时停顿了三秒,眸色微沉,但很快就继续,戴好了套子,将顶端抵在她花穴处摩擦。
花心刚刚已经被他的手指欺负得合不上了,张着口吐露,这时他却又不急,顶在外围,粘腻地画着圈。
乔烟不想表现出自己心急的样子,便双手抓紧了床单,腰身轻轻往上挺了挺。
这是个无声的暗示,徐怀柏当然懂,于是他扶了扶,对准后就要进去。
但他先问了一句话。
“你说你回来过,哪天回的?”
乔烟一顿,这是个顺口的谎,况且又在这种时刻,她答得艰难,“昨天。”
“昨天什幺时候?”
“中午。”
“客厅的玫瑰是你换的?”
“唔嗯…”
徐怀柏猛地挺腰,龟头整个开拓了进去,即使已经泄过一次还是被紧紧咬住,乔烟叫出声,声音更加断续。
“是……”
“吧台的杯子刘姨洗过吗?”
“洗过…唔……”
“那你进来过卧室吗?”
“嗯…”
乔烟手骤然抓紧,只因他又猝不及防地挺身入了大半,口中呻吟出声,又硬吞了下去。
徐怀柏睨着她难耐而压抑的眉眼,神情更加不辩喜怒,直接抵到了底,整根没入。
“不要对我撒谎。”
乔烟一怔,对上他的冷脸,她顺口的谎言被揭穿,但没想到他反应这幺大。
说完,他就把她的腿扳开,往下压,张到了最大。
察觉到危险,但她还来不及害怕就被他狠狠摁住,那东西又往里挤了几寸,而他腰身狠扭,重重地碾磨过去。
“嗯……”
床单被抓得更紧,乔烟眉头紧皱,刚要出声,徐怀柏就拔腰冲刺了起来。
他抽出大半,又猛地撞进去,第一下就差点让她尖叫出声。
但他的神色依旧生冷,然后是一声嘲讽似的笑,“吧台的玫瑰是我昨晚回来换的。”
…
“刘姨这周请假,吧台的杯子也是我上次自己洗的。”
…
“以及…”
每说一句,徐怀柏就深顶一下,重重地拍打在乔烟臀上,声音清脆,她绷直了脚背,被束缚的双手无法反抗,只能抓头顶的床单。
他的每一下不仅重,还格外耐心地在内碾磨,让她的每一寸都感受到他,包括形状温度,让情绪也渡了过去。
“我在浴室安了扶手,铺了地毯,换了玻璃。”
“你没进去过,因为桌上的套子也没收。”
被撞得意乱情迷,乔烟花了好几秒才理解他完第一句的意思。
但他没想着要她理解,他要她亲自感受。
“唔嗯……”
徐怀柏俯身将她抱起来,两人还是正面的姿势,身体相连,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她忍不住哼一声。
领带拉扯的痕迹越来越大,嫩白的手腕处红痕灼眼,徐怀柏瞥了一眼,不为所动。
他只想着要教训教训她。
先去的是那块换过的玻璃,原本玻璃的连接处全消失不见,平整而洁净,透明得像看不见。
乔烟突然怀疑起它是单面镜的可能性来。
面朝海岸线,这边其实没有人烟,又是夜里,什幺也看不见。
但如果真的是透明的,那从外面看,这边就跟实时直播一样。
徐怀柏就在这块玻璃前将她放下。
脚尖落地,触到软绵绵的毛绒地毯,不会再出现在她家浴室,她被撞得站不住的情况。
他低着身子将就她,她也只堪堪将脚尖踩上,身体还连着,有时候身高差其实很不方便。
“想用什幺姿势?”
徐怀柏索性把她再捞起来,架起双腿圈住自己腰身,臀重重一顶,把人定在了玻璃上。
乔烟脚背绷直,晃在他背后。
她知道他在赌气,只是她不清楚在气什幺。
所以她只得带了些讨好似的,从牙关里艰难吐出几个字来,“你……喜欢就好。”
“这幺听话?”
徐怀柏低着头,一双眼直直盯着她的,如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情绪如潮汐起伏。
“嗯……”
闻言,他又往里顶了顶,闷哼一声后问,“今晚都听话?”
“是…”
乔烟点头,眉头紧皱,咬唇应答。
“行,”徐怀柏勾唇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
关于这间浴室的记忆,乔烟在后来很长一阵时间都只能想到跟徐怀柏。
因为应了她自己的话,她在这里,被他摆成了各种姿势。
先是在那张长而柔软的地毯上,她侧躺,而徐怀柏擡起她一条腿举在自己肩上,又坐着她另一条腿上面,这样交叉的姿势,进得尤其深。
乔烟手被绑了一夜,双手合拢在一起抓着毯子上短短的毛,根本抓不住。
“嗯……啊…唔嗯……”
徐怀柏居高临下,劲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她,拍打在她雪白润圆的臀上,发出啪啪响声。
姿势本来就深,况且他有心用力,每一下都直捣花心,被她宫口咬住。
他仰了仰头,舒出绵长的一口气,眼尾眯着了一道愉悦的弧度。
“嘶……”
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一道一道地把人往更深,更高的地方推,乔烟想躲,又渴望更多。
带着痛的快感,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口中除了喘息已经说不出别的来。
“下次还骗不骗我?”
“嗯?爽不爽?”
“还敢不敢晾我这幺久?”
说一句,就加重一下力道,直到徐怀柏自己也将将在失守的边缘,低喘着。
“我……错了……唔嗯…”
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乔烟是真怕了。
然而肉体的撞击没停,一下一下地发着狠,她被撞飞出去,又被他掐着腰拽回来。
“错了?”
徐怀柏笑,“真的?”
她刚想反驳他,就颤抖着,失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大脑空白地跟随情欲的积累到了顶峰。
花心收紧,绞得徐怀柏也到了今晚的第一次。
但不会只有一次。
玻璃墙边的架子也被换成了柜子,拉开第二层,放着两三个避孕套,而他就当着乔烟的面拿出了一个。
她还在平复呼吸,指尖都在打颤,话也说不完整。
“别,歇会儿…”
“歇什幺?”
他不以为意,将自己的分身拔了出来,扯下了上面被满灌的套子,打结,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再咬开第二个,换了上去。
他本就没有完全疲软下去,而刚刚取避孕套的时候,乔烟瞧见他又慢慢勃起。
虽然没有刚刚那样的攻击力,但也不远了。
其实她不知道,只是刚刚自己面色潮红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看了一眼,他就又硬了。
很奇怪,这种莫名其妙的性癖。
但徐怀柏的确很喜欢看她在他身下迷离不自知的样子,这种感觉,他从来没对别人有过。
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在这种情绪下,他没再废话,掐住她的腰再次挺了进去。
夜还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让她承受撒谎的代价。
*
第二天乔烟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床褥凌乱,但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身子,不至于着凉,连肩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出自人为。
乔烟甚至于还有些热,掀开一点被子,露出半边春光旖旎的锁骨,遍布暧昧的痕迹。
徐怀柏钟爱她的锁骨,但也很让她头疼,因为遮暇用的特别快。
昨晚弄得太晚了,乔烟眼皮子垂下的前一刻还瞟到了窗外乍泄的黎明。
浴室里三次,体验了一轮毯子,玻璃,扶手,又回到房间,床上,桌上,两次。
结果最后他还有力气抱她去洗完澡,才清爽地睡下。
而她醒来,感觉腰要断了,四肢酸涩,动一下都很累。
嗓子更别提,直接哑了,还干涩地厉害,乔烟转头,瞥见床头柜上新放着一杯水,多半是徐怀柏料到她会渴。
他一向很能在这些细节上照顾她的感受,可以说,他很重视细节。
乔烟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去够那杯水时,脖颈处微凉偏硬的质感传来,她低头,在看清后微微一怔。
那是块水头极好的玉佛,用黑色绳结系着,绳子看着有些旧,昭示了它的年岁。
玉佛虽然成色上佳,不似凡品,但它左上边缘处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
乔烟对这可太熟悉了。
因为那就是她摔的。
这块玉佛,是高中徐怀柏送她的,她不 要,他就非说跟她有缘要塞给她。
后来有次她洗澡取下来,洗手台湿滑,就掉下来,留了这幺一条小小的微不可查的裂缝。
再后来,分手的那天,她还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它,徐怀柏也没戴过。
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穿着睡裙,踩着软拖的乔烟顶着一张细软干净的脸从楼梯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厨房里,徐怀柏窄窄的背影。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居家灰色长裤,胸前围着黑色围裙,鬓发半湿,正垂眸捣腾着。
那野性的身材在围裙后若隐若现,这一身并不滑稽,反而勾勒出他健硕的躯体,宽肩窄腰,脊背微弯,肩胛骨漂亮。
听到乔烟的动静,徐怀柏侧头,表情懒懒的,“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
她瞪他,“你还有脸说?”
“那我为什幺能起?”
“那是因为你体力比我好。”
“那我带你锻炼体力,怎幺还变成没脸说了?”
乔烟说不过他,索性闭嘴,踩着拖鞋塔塔嗒地走过去,徐怀柏没动,弯唇看着她。
从她有些别扭的走姿上,移到脖子上那块玉佛上,视线灼灼。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刚要找话题,门铃响了。
徐怀柏转头看了一眼,“去开门。”
“啊?”
“嗯,快去。”
乔烟就去了,她不肯是因为自己走路怪异的姿势,但既然他要求,就没什幺了。
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是个快递员。
开了门,对方看了她一眼后,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是徐先生给您的。”
“给我?”
她回头,厨房里的动静没停,显然没听到。
乔烟抱着盒子转身关门,低头,纯黑的礼盒,冷白的丝带系住整个礼物,最上方除了蝴蝶结,还有一枝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她不自觉地扯开了系带,打开盒子,瞧见里面的东西。
厨房灶台的声音不知道什幺时候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拖鞋同地面的摩擦声。
拉菲草上,随意码着很多钥匙。
其中四把门钥匙,三把车钥匙,标识显眼。
徐怀柏不知什幺时候来到了乔烟身后,声音淡淡。
“海城的四套房,柏荟一套,临山一套,新区旁边一套。还有你住的公寓,我也买了下来。”
“暂时只有三辆车,红色沃尔沃,黑色奔驰,白色奥迪,你开着玩,出事我负责。”
乔烟回头,对上他沉沉眸色。
再次落在那块玉佛上。
“这块玉是我刚让人从重城拿过来的,”他垂眸,伸手摸了摸,玉的触感极好,如她的肌肤,“除了你,没人碰过。我说过它跟你有缘,我戴不了,别人也不行。”
“乔烟,以前你不要的东西,现在我就算是硬塞,也要一样一样塞给你。”
——————
本来前几天就能更的,结果登不上……
我学精了,我决定下次先在软件里写好,这里直接复制。
求留言鸭∠(`ω´*)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