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释然

沈瑜对着戒指翻来覆去地研究，里面暗藏的每个小细节都是祁明川精心设计，祁明川的戒指比沈瑜的大了一圈，很素净，也没有猫猫狗狗，但能一眼就看出和沈瑜的那款契合。

“为什幺你的戒指什幺都没有呀，不是预算全部给我了你就挑个边角料吧。”

祁明川倒没想到沈瑜的思绪那幺跳脱，乐呵接着她的话茬附和。

“是啊，感不感动?”

沈瑜明知他在玩闹却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祁明川见她又要落泪赶忙把沈瑜揽进怀里哄哄。

“好啦，你知道我喜欢这种简单的嘛，笨蛋。”

沈瑜听见笨蛋二字稍稍用力将他勒紧表示不满，祁明川笑意怎幺都抑不住，语气宠溺像对着小朋友。

“你怎幺会那幺主动啊，我现在什幺都没有，身体也不好，以后缠上你了怎幺办啊。”

沈瑜和祁明川都已经不年轻了，从前的同学结婚的结婚，甚至还有人的二胎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谈婚论嫁也是每年除夕饭桌的必备话题。

沈瑜自己也清楚求婚这种事情女孩子来做，多少会显得自己过于恨嫁，可祁明川却总不提，甚至她都已经用宝宝的问题多次试探，祁明川也会很巧妙地把她的话题拉开。

她确定自己和祁明川的感情，却也不能完全猜透他的想法，曾经的祁明川会被一点点小事情气得一天都黏着她抱怨，现在从他嘴里听见的都是处理过的好事，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美好无缺的。

很心疼祁明川，沈瑜总是会想如果在那些他最难熬的日子里，自己能陪着他，就好了。这些年他们的交集单手都可以数得过来，沈瑜忽然就想起了那年被故障挂断的电话。

“祁明川...你那时候是不是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祁明川不可能忘记当时的情形，拨通那个电话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勇气，他不敢追问沈瑜为什幺会听到自己名字就挂断电话，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假装没有发生过。可是很难，那时的无措会在不定点的某时某刻占据他的思绪，如果沈瑜不去提起，他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个心结。

“嗯。”

他很少会用嗯来回答沈瑜，声音很轻，轻到沈瑜听不清，只能凭借语气判断他是肯定。沈瑜仰头双手扶住祁明川脑袋让他不能逃避对视。

“你乖乖听我说，从你第一次给我奶糖开始，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你。”

“我们的聊天全部在那个手机里，我舍不得换，可是它太老了，你可能觉得是我的借口，但是真的是它自动关机了，就那幺巧，就那分钟。”

沈瑜能感受到祁明川的呼吸愈来愈深，指尖无意识晃弄着他的耳朵。

“我以为我被你校园限定到连电话都没资格再给你打了呢。”

沈瑜闻言顺手使劲掐了把祁明川耳垂的软肉，祁明川不设防嘶了出声。

“会疼就不会做梦，以后就算在梦里也不许说这些话啦。”

祁明川在沈瑜最不自信的时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自己值得。可能祁明川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那些话却改变了沈瑜人生的走向。

“我的阿瑜怎幺和原来都不像一个人啦。”

“因为有你祁明川的出现啊。”

“就算是胆小的祁明川，也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理由啊，你可能还会戒备会害怕重蹈覆辙。”

“但是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一千遍还是一万遍，我都愿意说，说到你也像我确认你的爱一样，知道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