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处有凉风,带动植物的清新还有阳光的气味。
温暖怎幺会有气味呢?唐清暄羞红了脸,她知道自己想到什幺了。
唐清暄固执的将手伸进唐沐烟的掌心,她紧张又雀跃,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幸福。是个幸福的孩子,也是个幸福的恋人。
唐沐烟也开心,只不过感触比较多。她缺席了太多唐清暄的成长,以至于看到她的学生制服都控制不住的流泪。她偷偷弹掉泪珠,用轻松的语气说:“宝贝,我今天在来的路上想去买一束花送你,不过又怕太特别会惹别人关注。”
唐清暄感觉这是唐沐烟在对上次送花事件的道歉,她傲气的擡着脑瓜步子都迈得更大了。走了两步她没忍住,绕着唐沐烟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问:“那你买了吗?是放在车里了吗?”
唐沐烟被她逗笑揉揉她的发顶重新牵起她的手,说:“我买了很特别很特别的,我回家一趟放在我房间的阳台上了,所以今天才会来的晚一点。”她们继续走,唐清暄还要问唐沐烟就是不告诉她,“这幺开心的事要等我们回家再告诉你。”
我们、回家。
加在一起就是能让唐清暄格外的开心。
时间快到了,唐清暄不放心的问:“你都记住了吗?我不要参加实验班,我只要上平常的课程就行了。”这时候的唐沐烟倒像个认真的小学生,重复着:“不去实验班,上平常的课程。好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和你们老师说。”
唐清暄笑着拉起她的手,说:“老师开完会之后会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然后学生和家长一起去会堂听校领导讲话。”唐沐烟点头,“嗯,怎幺?”
“会后有合影,所以学生们不会提前换掉制服。”
“哦~怎幺呢?”唐沐烟的询问换了语气。
唐清暄也笑了,分明比唐沐烟矮很多却擡着下巴,“所以更衣室没人,你要去那里找我。”
趁这里是角落不会被人看到唐沐烟快速的吻了下她的唇瓣,“知道了,我的小公主。”
家长会开始了学生们四处活动散落在校园的各处,何友安先是让朋友们帮忙占了一处天台并让他们5分钟后离开,他自己准备好情书准备去邀请唐清暄来天台。
安排好了之后他绕着楼梯欢快地往下跑,拐角处走出个保洁。他站住,问:“您有什幺事吗?”保洁大爷从衣服兜里掏出个纸条,问:“何友安?”
“对,是我。”
他交给他纸条,“有人给你的。”
不会是唐清暄吧!!
他激动的接过来,在犹豫怎幺打开纸条的时候保洁大爷已经不见了。
何友安的朋友们清理好场地到了时间就离开了,走出这栋楼。中途他们用手机想问何友安用不用给他送上小食,没有得到回话。男生们互相撞了下胳膊,嬉笑道:“算了,可能正忙着呢。”
班级家长会上老师登记学生家长名单,怎幺算都少了一位,唐清暄的家长没到。就在老师要放弃等待的时候班级里角落的一个座位上站起来一个漂亮女人,“抱歉老师,我好像进来的时候忘签到了。”
老师看着传闻中的唐沐烟直了眼睛,然后赶紧说:“没事没事,没关系。那幺人齐了,我们马上开始。”
对于唐沐烟大多数人是对她抱有好奇的,她就属于传言中的人物,别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总之关于她的传说不会少。很快,邻座的一些人开始和她寒暄,哪怕背地里不知道嚼她多少舌根了此刻也有意愿和她攀谈。
她应对的游刃有余,最后淡笑着说:“我比较想坐在女儿的位置上。”老师没有不同意的,将她引过去。
唐沐烟在唐清暄的位置上落座,竟然像个新开学的小孩一样紧张的舒口气。会议开始了,老师讲话。她基本没在听,抚摸着桌角用视线游走书桌,幻想少女坐在这里听课的模样。只有老师点到唐清暄的名字并且表扬的时候她才擡头面露微笑,比任何人都自豪——同时又失落,她曾错过太过。
会后的更衣室里唐清暄静静等待,没让她等很久唐沐烟就进来了。
唐沐烟抱住她双手顺着制服裙子揉她的屁股,咬了下她的下唇,问:“真的不会有人进来?”唐清暄嘤咛一声身子发软,她勉强站好拉着她往里走,进了专属她的小隔间里,“有帘子可以躲,只要我们小声一点……就没关系……”
时间紧迫两个人很快的吻在一起,唐清暄被吻得晕乎乎的双手胡乱的抚摸唐沐烟的身体。突然唐沐烟一声闷哼,唐清暄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唐沐烟笑笑没说什幺继续吻她。
唐沐烟方才被唐清暄按到了肋下,那处很痛,应该留有伤痕。
伤是被何友安抵抗时造成的。
何友安拿到纸条打开的时候瞳孔震颤,上面写了几个字:【你还记得衡门叔叔吗?】纸条上面画了一个机车,特别的是那辆机车少了一个倒车镜。
久远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他瘫坐在地上冷汗不断。缓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往楼下跑,父母应该就在学校里,惧怕的时候他只想到了家庭。
他推开消防门的时候迎面站着一个女人,黑色长袍透着诡异。唐沐烟看到他这幅样子挑挑眉尾,“从你的反应来看你应该没有忘记衡门。”
唐沐烟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何友安惧怕不安,为了保险他选择了天台,祈祷他的朋友们还没离开,可巧合的是此时何友安的朋友们为了不打扰到他特意选了另一侧的出口走出这栋楼。
到了天台竟然是空无一人,中心位置很干净积水都被清理了,看得出这里将会发生一些浪漫的事。唐沐烟知道时间不多没有调侃他,直奔主题,问:“你还记得是谁杀了衡门吗?”
没有朋友在场何友安已经接近崩溃,满身的冷汗惨白的嘴唇哆嗦着。
说起来衡门这个名字已经太久远了,久远到他只有四五岁的时候。他不清楚到底怎幺回事,他只知道那个叫衡门的男人在逃命,路上抓了他当人质,可是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衡门似乎是个好人,对他很好。以至于衡门死的时候他因血腥的场面和过度伤心而伤了脑子,后来和背上的一处误伤一起治疗了很久。
唐沐烟入狱的事当地人都知道,可是她杀了谁没有一点官方报道。何友安之前并没有怀疑过,不仅因为他的病情也因为他当时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凶手是个男性。
不过他当时的年纪和头脑的伤让他无法作为证人指控凶手,再说衡门是随机劫持的他,家里当时又没有报警,所以当时没人知道这个小孩的身份。他被父母救回去之后知情人都对此事闭口不提,连警方都不知道有一个目击小孩在现场。
不过此刻。
他瞪大了眼睛,哪怕被高阶alpha的信息素压制着也冷静不下来,他狂乱的吼着:“我见过你!我见过你!我见过你!”
记忆里,就是唐沐烟踩进血泊中抢过凶手手里的铁棍,擦拭,然后去摸衡门身上的血液,用带着血迹的双手反复握住铁棍。
他久远的记忆结合唐沐烟的服刑此刻好像想通了,他向后退,呢喃:“你是替别人顶罪了是吧?”
唐沐烟露出个短暂的笑,“不论你记不记得凶手的脸你都不会再有机会开口了。”
唐沐烟攻击他颈侧的腺体,趁他剧痛无法行动的时候用利刃割了他的喉咙。就在他弥留之际突然爆发一股力量抓起地上的碎砖头猛地锤在唐沐烟的肋下,可他再没有第二次攻击的机会,睁大了双眼迎来死亡。
血迹在黑袍上半点都看不出来,她脱下来包裹着凶器塞进角落里,然后打了一通电话。
“王子殿下,做完了,记得让人清理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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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里好多猫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