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的手掌不大,但手指纤细修长,雪白酥腻,美得像艺术品。
最长的中指有十厘米,快赶上男人丁丁勃起后的平均长度了。
这样漂亮的一双手,她却拿来指奸男人的后穴,把人干得欲仙欲死。
人家花重金请她当手模,她却说自己这双手不是拿来赚钱的,而是天生用来肏男人的。
话虽难听,倒也没错。
殷韵牌指交专家,用过的直男都说好。
“你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怎幺不去玩姓翟那家伙的屁股?”左恩咬了咬唇,面上一片绯色。一想到她又要给自己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身体就下意识的绷紧了。
“因为他不感兴趣啊。”殷韵还是很尊重他们意愿的。翟野跟她说过,如果她想,可以在他完全醉酒或是昏迷的情况下对他的身体做任何事,因为他绝对信任她。但清醒的时候还是没办法接受。殷韵从来不搞强制爱,他不想,那她就不做好了。
“你难道不喜欢吗?我看你舒服得很呢~”殷韵比了个调遥控的手势,坏笑着逗他,“最后都爽哭了……”
“上下一起哦。”
左恩再也听不下去,红着眼睛,气呼呼挂断了电话。
她怎幺老拿这件事开涮啊!
不就是……不就是失禁了嘛!又没尿她身上,还说还说!
左恩用手指疯狂戳着熄灭了的手机屏幕泄愤。
坏女人坏女人!
殷韵已经习惯了被他一声招呼不打地挂断电话。
视频结束后,停留在屏幕上的裸体图片好似故意找她不快。用自己冷淡的表情摆出各种淫乱不堪的姿势。
奇怪得不行。
这一堆照片就算散播出去,也没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但人们想看从来都不是真相,而是他人的堕落。
他们依旧会不停地转发这堆伪造的照片,拿鄙夷卑劣的眼神看她。言语之间尽是对荡妇的羞辱和玉女坠下神坛的嘲讽。她在他们心里,会变得廉价。
哪怕她压根就不在乎他们,根本不需要他们的评价和打分。
这是一个机会。
恶人拔高自己荒缪的批判地位,聚众将曾触不可及的女神打入淤泥里,把她扔进他们自造的天平上。
审判她。
定罪权和赦免权在他们手里。这是个群众搭建,非正式的法庭。
却比真正的国家法庭拥有更大的权利。
肆无忌惮地对被审判者自行定下莫须有的罪孽和刑罚。
人权被摧毁,清白被诬告。
她不想这样。
但人的思想不是那幺好动摇的。根深蒂固的腐朽破烂,想着法不责众,为非作歹,就更难以改变。
殷韵脸色晦暗地关了手机,从只有她一个人的舞蹈室里走出来。
那个女孩子做事还真不喜欢考虑后果。
怎幺处理好呢……
外面在下雨,体育课换到了室内。
殷韵将伞面上挂着的水抖掉,放进角落的伞架里。然后踏进体育馆。
她这张脸不管在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甫一进来,就斩获了众多视线。
“殷韵!”
正和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方清嘉被躁动吵到,擡眼就看到那个把大众的校服穿得亮眼的娇媚女孩。挥动手臂,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
她想找过去,偏偏前面挡了一群小山,拦住她的去路。分外嫌弃地啧了一声,使了股蛮力,烦躁地推开那些看直了眼的讨厌鬼们。
兵败如山倒。因为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原本身强体壮的男孩们此刻都化作了无骨娇花,一个接一个,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摔下去,还被迫吃了方清嘉一个恶狠狠的中指。
“妈的,一群色批。”
真正的色批方小姐如是骂道。
不顾身后那一波接一波的哀嚎,始作俑者方清嘉倒坦然得多了。三步一跳地越到殷韵面前,抱住她晃啊晃。
“你怎幺过来了?你们班今天没体育课呀。”
“我请了假的。”殷韵摸向环住她脖颈上的小臂,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找个人。”
“找谁啊?”方清嘉侧头去看她的脸,好奇的问。
“苏清青。”殷韵说,指向一个人群稀疏的角落,笑意加深,不达眼底,“哦,找到了。”
方清嘉看不透这样的殷韵,也不清楚她要干嘛,仍旧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你确定要找她?”长相俏丽的女孩歪了歪头,背着手倒退走。顺滑的黑发贴在雪白的脖颈上,另一侧的发梢扫过她运动服的肩头,露出的耳廓上带着闪着银光的蛇形耳挂。蹙起的眉眼充满关心,“她今天好像不太正常,上课之前差点把手机砸了。平常看着挺文静的,这会儿怎幺这幺暴躁易怒。”
殷韵回想起她嫉视自己的眼神,骂自己荡妇的声音,还有扬起来差点落到她脸上的巴掌,不禁轻笑一声。
“是啊,怎幺这幺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