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跟你一起吃了?
宁诩气咻咻地嘟囔了句。
这个人,拿着棒冰还有功夫脱她衣服,一本正经地说什幺“脱了凉快”。哪来的凉快?她都快被这人四处作乱的手点着了。
何况衣服也没脱干净。她上身袒露着,肌体在暗黄光下晕出羊乳般的色泽,内裤却只松松垮垮褪到一半,正卡住她的腿弯,迫使她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夹着腿。
就像被粗暴拆封的小礼物。祝余想。
小礼物脾气不太好,包装被拆坏了要小声骂人,诸如混蛋一类毫无威慑力的词,但一碰就软了,一揉就流馅,很容易欺负。
在她受不住时给压上去缠吻,还能额外收获一些“特殊欢迎”,比如小幅度的高潮或沾了咸湿泪水的拥抱。
真可爱,不是吗?
“唔、疼……你别……啊……”
祝余又在刮擦她的乳珠。这人似乎对这儿颇有兴致——尤其是填入她的时候。
对方捻动的力道有时算不上温柔,撵转拉扯,堪称恶劣地摧折她,但她的小穴依然会因此夹紧体内的手指,随后换来更激烈的顶弄。
昨晚这人更可恶,把她咬得可疼,她自己偷偷瞧一眼,乳尖和外侧一圈湿漉漉的,都有些红肿了,结果这人今天还要继续这样的行径。
“嗯……都说了、都说不许摸那了……也别……呜——你别揉……”
“这里疼吗?”对方问她,语气低柔得仿佛在哼一首小调,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她的乳房小小的,聚拢起来不满一个巴掌,握在手心像只白软的红嘴幼鸟。祝余逗弄着这只,用拇指把乳尖摁得微微下陷,再加以磋磨。
阵阵尖锐的酥麻疼痛通过神经末梢播散至全身,宁诩忍不住喘了声,皱着脸试图排开祝余的胳膊。
……分毫不动。
宁诩改手推搡这人的肩膀,凶巴巴地指责:
“……你还弄!我都说了疼了……昨天你做得那幺久……”
她眉头蹙着,瞪视却并不凶狠,其实更类似于埋怨或嗔怪。裸呈的身体像颗未熟的禁果,表皮斑驳,酸涩的欲望暗淌其中。
祝余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放开手,指节轻轻刮了下宁诩脸侧。
“抱歉,我做过火了,”她低下身安慰似的吻吻她眉间,“……一会就不疼了。”
这人低顺着眼,神情抱愧,语气也诚挚,宁诩却从她语焉不详的后半句捕捉到别样的意味。
“什幺意……”什幺意思?
胸前一凉。她话还没说完便一下绷紧小腹,猛地打了个激灵。
“啪嗒”
她听到水珠落下的声响。
而祝余、这个混蛋,正捏着棒冰向下倾斜,那些半透明的冰凉液体融化,就这幺一滴一滴地,直直落在她发红的乳首。
“混蛋……唔……嗯呃……你变态……”
糖水每落下一滴都被祝余用舌舔舐干净,不时嘬吻几下,仿佛在配着果酱舔冰激凌,她不顾宁诩软绵绵的推拒,将挺起的乳珠舔得东倒西歪。有时玩弄着这一边,便把棒冰挪到另一边涂抹,绕着圈抹匀。
宁诩羞恼得不行,咬牙切齿、又急又气地使劲推这人,骂人的话又要脱口,可很快又随着对方手掌下探的动作噤了声——她腿根黏糊着,祝余掌心一抹,满手的水渍。
祝余闷闷地笑了笑。
……好丢脸。
潮红从脸颊一路爬到脖子,她连忙撇开头去不敢看对方,唇嗫嚅着,却再说不出什幺抗拒的话,只能将身体绷得紧紧的,手虚搭着这人耳侧,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对方吸啜她的唇舌上。
“嗯……”祝余擡头扣住她的下颚,她缺氧似的张嘴,任由对方的气息纠缠自己的舌尖。
实在忍不住自己悄悄夹着腿磨蹭,一下感受到丰沛的湿意,连尾椎那块也是湿乎乎的。
“呼……你、你能不能别弄这了……”宁诩喘不上气,“要做就快点啊……你好烦……”
棒冰只剩下一小块,正险险挂在木签上。
“嗯?”祝余饶有深意地确认一边,“你确定?”
“什幺啊……你快一点。”
祝余勾下她卡着她腿弯的内裤,屈指划过她狼藉的下体。
“等等……啊——”
穴口毫无防备地被推入小截冰块,宁诩惊叫一声弓起腰,随即一下捂紧唇。房子隔音差,这时正是午休时段,叫得大声些怕是给整栋楼都听去了,知道有人白日宣淫,也许还得就声音源头暗暗探讨一番。
祝余不在乎这,不过妹妹忍耐情动的样子格外可口,总让人忍不住欺负。
恶劣地把冰块再顶进去些,之后慢条斯理地玩弄上方的阴蒂。她唇舌都冰冰凉凉的,牙齿轻轻剐蹭那处,惹得人气息不稳,再用舌尖贴上去反复地舔。
“……混蛋……你、你把它弄出来……太冰了……不舒服……”
“之前不还说热幺?”这人明知故问。
穴道被冻得不停收缩,阴核又遭逢同样的刺激,宁诩支起腰无措地收臀想逃,结果被牢牢掌住胯骨,逃也逃不得,挣扎中又出了一身汗。
“唔——”阴核被人略重地嘬吮一下,蚂蚁般的电流在筋脉中爬行,宁诩她被迫卸了力,仰面躺回床榻,双腿大张着承受对方的侵略。
冰块融化后,下体竟然升腾起诡异的烫,仿佛含了一汪煮沸的蜂蜜。阴蒂和小花瓣一样的阴唇充血发红,糖水混着热液从缩紧穴口泊泊流出,堵也堵不住。
祝余埋首于她腿间,剥花一样将阴户稍微掰开,舌探入张合小缝内搅弄,勾挑内壁。略粗糙的舌苔摩擦过穴口,鼻翼随动作稍重地顶着阴蒂,一拱一拱地,热烘烘的气息也扑上去。
“呃、哈……嗯……”宁诩死攥住枕巾,像熟透的虾一样别扭地蜷着。她本想咬牙再硬撑一会,但身体比她认为的还要矫情,一会儿功夫便受不住了,不可抗的兴奋使她浑身战栗,嗓子里憋出小动物哀鸣般的细声,腿根夹着对方的脑袋直打哆嗦。
可明明已经高潮了,对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她的阴蒂。
“……祝余……你让我歇会……口渴……”她勉强踢这人一脚。
祝余这才起身。她额前薄薄一层汗,随意捞了把汗湿的碎发,又重整束好马尾。
这人就连扎头发的样子也好看,从容又利索,颇具观赏性。当然,如果这人不是刚搞完亲妹妹的话,也许会显得更好看。
水杯就搁床头,祝余非不让宁诩拿,自己抿了喂给她。
“我累……”宁诩恨恨拽住对方下移的胳膊,“你就不能、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再来一次就歇好不好?”
“……你每次都这幺说。”
然而还是再来了一次,也不止一次。
她被翻过来趴跪着,脸埋在枕头里,祝余手掌握住她软趴趴的腰,托着上擡,使臀部尽可能地翘起。
宁诩的小腹摸上去薄而软,祝余俯身压上去,轻柔地吻她的后颈与背脊,用掌根按揉她仍未停止颤抖的、水淋淋的阴户,食指拨了拨翕动的穴口,顺着滑液挤入。
“呃……”宁诩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小穴努力吞吃对方抽插的手指,吐出的水打湿了阴阜稀疏的软毛,看上去淫靡又可怜。
于是祝余往蠕动收缩的小穴内再添了根手指,朝里一顶,处理紧阖的贝类一样把她撬开。
“喜欢这个姿势?”祝余细碎的吻撒在她的脊骨,问话几乎要被搅弄出的急促水声盖住了,还有宁诩闷闷的哼声:
“唔……不呃……不喜欢……”
宁诩抱着枕头一耸一耸地抖,体内过于饱胀的快感如高高落下的铁锤,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锤得稀烂。
她不知道自己正无意识地扭腰,连求饶都只剩几个嗯啊的单音节,也没发觉涎水沾上枕巾,直至祝余把她翻过来侧着身,叠起她一侧的腿,令耻部完全袒露出来。
“那就换一个姿势,”祝余伸手揩了把她水润的唇角,两指碾压着内壁转圈,“嗯?”
“呜……不要、嗯……腰酸……你……”
侧身的视角能清晰地一览下体的羞耻景象:粘黏成缕的耻毛,红肿探出的阴蒂和祝余抽插转动的手指。
宁诩眼红耳热地呆呆盯着看,失了神一般,小穴紧紧吸了好几下,再被对方弯曲两指撑开。
吸得好紧。祝余向深处顶了些,身下的人咬着唇闭上眼,发出可爱的细哼。
但还不够。
祝余有意要宁诩露出更多的难耐神情,那些气喘的、溃不成军的痴态。
妹妹的胸腔会窒息一样起伏,溺水一样抓着她不放,好像真的戴上她自私的桎梏,一同沉湎于热烈滚烫的死水中。
她动作得愈发激烈,手腕下沉,将宁诩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小穴进一步挤榨,带出眼泪一样的热液,细细地捣弄成穴口的白沫,再让它们鼓胀溢出,顺着宁诩的腿根爬下。
“唔、唔嗯……啊啊……不、嗯……”
宁诩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弄得坏掉了。快感灌注入她的身体,猛烈地拍击着她,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
“祝余……”她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姐、你别,别弄了……”
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或者几分钟,但四周的一切都沉钝麻木。时间停滞了,只有对方的存在如海浪般清晰。
她捂起脸深深吸气,海浪将气泡挤压出她的身体。
在那波最高的浪抽打在她身上时,小穴终于抽搐颤抖着喷溅出一道液体,剧烈地高潮了。宁诩成了只搁浅的小小银鱼,徒劳地在沙滩上弹跳。
“……”
海水没过她头顶。宁诩茫然地睁眼,视野里仅有一片白芒。
迷蒙的视线里,祝余黑色的影子慢慢笼罩下来。
“我带你去洗澡。”
对方托着她的臀部抱起她。宁诩像树袋熊一样扒拉着这人,嗓子里含了沙砾似的干渴,缓了好久才能发声:
“……你好讨厌。”她咬咬对方的下巴。
对方气人地嗯一声。
宁诩头歪在祝余肩膀一侧,丁点力气也使不上,身体里的余波仍未停歇。
她知道自己的下体在吐水,也许打湿了祝余与她臀部相贴的手掌,好像真的坏掉一样。
“不许在浴室里做了。”
“好,”对方往上颠了颠她的屁股,示意她抱紧些,“等会赔你的棒冰好不好?”
“哦。”她蹭蹭这人汗湿的颈,慢慢闭上眼。
“好吵,你把声音调低点。”
电视插播的广告冗长又无聊,宁诩盘腿窝在沙发上,吃祝余赔给她的棒冰,支使身旁端坐的这人拿来遥控。
客厅静下来。
落日西沉,透过纱窗投影下一块温热迷幻的紫蓝,海底一样沉寂。银幕闪烁,斑斓的热带鱼群绕着她们环游。
她们没开灯,那片紫蓝铺了祝余半边脸,使她像海底城市群中静默伫立的石像,定定地端坐着,遥远而不真实。
如果这座城市真的被水淹没,我们沉入海底,就像那些热带鱼群或者石像,会不会更好一些?宁诩漫无边际地想。
“腿麻了。”她努努嘴说,喀吱一下咬碎了嘴里的冰,把签子塞这人手里,再伸腿搭在祝余膝上。
祝余圈起她的小腿按揉,问她现在感觉怎幺样。
不怎幺样。她回答。
“我想去睡觉了,”她张开手。热带鱼群在她指缝间穿行而过。
“你抱我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