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格外冷呢。”
“可不是吗,眼下离年夜还有两月多,大奶奶昨夜就叫人烧了地龙。”
“大奶奶正坐月子呢,身体虚,怕冷也是应该的。”
“大奶奶刚从鬼门关走回来,那姑爷却在外面拈花惹草,还带了一个娼妓回来,呸,男人果真不是什幺好东西。”
“嘘!”
年纪稍大点的丫鬟赶紧叫她噤声。
“什幺话也敢往外说,且不论你随口编排主子,这话叫大奶奶听去,伤了心怎办?”
那小丫头被训了,耷拉着眉,“我只是为大奶奶抱不平,那姑爷算什幺主子。”
“罢了罢了,一起去小厨房里烧点热水吧,预备着大奶奶等会要。”
两人离开后,她们刚刚呆的地上方的窗户开了个口,屋里的暖气泄了出去,从外刮的冷风钻了一股进来,不多,却是让那葱白的手指白了几分。
“夫人,小心着凉,这时候要小心身体,容易留病根。”
那娇矜的夫人从窗户边离开,坐在贵妃椅上。
“那两个丫头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伺候的嬷嬷一时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夫人,那娼妓我亲去看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带了个小女娃,您不至于为了她而动气。”
“哼。”梁夫人瞥了嬷嬷一眼,“我是犯得上跟一个妓子置气?只是这梁岐山的好日子该到头了罢。”
“夫人……老爷是最重声誉,便是梁姑爷寻妓作乐,老爷也断不会让您与他和离的。”
“和离太便宜他了。”梁夫人悠悠舒了口气,“等我出月子再说吧,孩子呢,找的奶娘可靠吗?”
“夫人放心,奶娘是老夫人派来的,家里定了死契的家生子,小少爷身边的人也是手下定死契的下人。”
梁夫人略安下心。
梁岐山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家中母老虎月子里,在外养的外室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到家里,天天和那娇怯可人的美人吟诗作对,抚琴听曲,好不快活。
屋里是暖风阵阵,骄奢淫靡的调笑声不绝于耳,屋外的下人都避嫌似的低头闭耳。
侧屋的软榻上坐了两个人,一个半老徐娘,正绣着帕子,另一个是不过几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有些好奇的望向主屋。
“枝微,刺绣要专心,不可东张西望。”
“奶娘,我阿娘和爹爹在做什幺呢。”
许氏刻意板了脸,“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无论他们怎幺样,都与你无关。”
“哦。”
枝微似懂非懂,但还是听话的专心看许氏手上的针线活。
许氏的绣工很好,自从做了枝微的奶娘,就经常会做一些手帕和衣服给她。
枝微很喜欢许氏给她做的东西,于是也经常看许氏做绣活儿。
过了小半个时辰,主屋那边开始要水了。
瑶娘妖妖媚媚的倚在男人怀里,肚兜半松,挂在那豆腐似的胸前。
“老爷刚刚好厉害啊,瑶娘都受不住了。”
“娇气。”
梁岐山显然很受用女人的小意讨好。
瑶娘撒娇,“瑶娘才不是娇气,是老爷太用力了,瑶娘都说不要了,老爷还一刻不停的撞,都撞疼了。”
“疼了?老爷来帮你揉揉。”
说着,梁岐山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摸到她的后臀,捏着她的臀肉揉。
不一会屋里又传来娇吟声。
今日且就这样过去,直至傍晚,侧屋也没有出过门,只是叫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