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来,谁也没有动身,萧逸似乎仍在细细回味着我口中水果烟的余味,然后他习惯性地舔了一下唇,好像仍是多年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
“不请我进去喝杯水?”
“自便。”
我擡腿下车,声音有些僵硬,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降温,又或许我的心底早已不剩下多少热情。这场连绵阴鸷的雨水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同样不知道何时结束的还有我阴霾笼罩的心情。
在门厅处胡乱蹬掉YSL异形黑金高跟鞋,赤着脚往厨房走,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但实际上我并没有什幺脾气可以闹。在娱乐圈不温不火厮混了小两年之后,我实在太过明白什幺是一名合格戏子该有的品格。
戏子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撒娇可以嗔怨,唯独面对上位者时,脾气万万不能有。
萧远夸过我知进退懂取舍,一颗七窍玲珑心为人处世游刃有余。有人说我势利,也有人告诉我这叫活得通透。
自顾自地进门,任由萧逸紧随身后,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或许他路上随便遇见一个抛锚的人都愿意施以援手,但他今天送我回家绝对不是什幺善心发作。
同时我也知道他此刻的视线,定然落在我裸露着的一双细白玲珑的脚上,可能心里还会默默喟叹一句漂亮。这是明星必备的素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观摩都必须无可挑剔,精致得找不到一丝缺陷。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递给萧逸,是他喝惯的圣培露,多年来他的许多小习惯我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细心。”萧逸瞥了眼瓶子,微笑夸奖,“怪不得这几年你这幺得宠,伺候人的玩意儿,哄得我父亲连股份都肯给。”
他喊萧远父亲,而我只是玩意儿。
我不说话,依旧盈盈浅笑着望他。
萧逸打开圣培露喝了一口,丰盈活跃的气泡在口腔黏膜上相继爆裂,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感。不要心软,他又在心里默默地告诫了自己一遍,我要看她匍匐在我的脚下哀声求饶。
“我听说《天机》女主好像有新人选。”
再度开口,便是一枚重磅炸弹。
萧远未过世前,曾给我和这部电影的导演牵线搭桥,基本聊下来内定女主。但现在他死了,树倒猢狲散,我这个裙带关系的女主地位自然不保。说句实话,这一年以来,我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接到戏了。
我的表情微微一僵,在原地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开口。目前形势下,我尚且没有自信能够完全把控住萧逸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底细究竟了解到什幺程度,更不知道该说什幺才能为自己带来有利局面。
我的处境岌岌可危,一步之差就能即刻跌落神坛,再无翻身之日。想必这副模样在萧逸眼里必定很可怜很落魄吧,他也观望得很开心吧。
萧逸低头睥睨着我,嘴角笑出一点快意的弧度:“金主死了,靠山倒了,你说还有谁愿意花大力气继续捧你呢。”
他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着气泡水,安静且满足地看着我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一点点灰败,看着我眼里零星的光一寸寸暗下去,最终消失殆尽。
他是来看我的笑话,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和我耗,他知道我很聪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幺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无数话语在我的舌尖踌躇着打转儿,犹豫徘徊再犹豫,最终我朝他走过去,只问了一句:“水喝够了吗?你可以走了。”
萧逸很高,赤着脚的我需要微微擡头仰望他。我的面色惨白,目光却平静坦然,如同月光下寂静的深潭,因为无风,所以波澜不惊。
我在挑衅他的权威。
萧逸生气了,我看得一清二楚。自成年以来,这种权威遭受挑战的挫败感他只经历过两次,皆是拜我所赐。
但今时今日的萧逸又与过往不同,他越生气,面上神色就越平静,似一片深海,看不出任何情绪泄露。不言不语,不动声色,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东西。甚至萧逸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刺骨又令人畏惧的气质,有多像当年的萧远。
他与萧远的关系完全可以用憎恨与仇视来形容,但在多年的潜移默化中,他还是学到了不少手腕。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萧逸出手也像萧远一般,捏住蛇的七寸般,稳准狠,不留余地。
“我不想走,因为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
萧逸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解下万宝龙袖扣,黑色衬衫袖口向上叠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然后他不顾我惊愕的目光,抱住我的腰一把扛到自己肩上,忽视我随之爆发的剧烈挣扎,轻车熟路地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萧逸!”我在他肩上疯狂蹬腿,却被单手按住。
“今天是他的忌日,你就那幺迫不及待吗?”
“是。”
萧逸扛着我上楼,脚步沉稳而有质感,一步一步踏在楼梯上掷地有声,坚定地好似他内心离弦的箭矢,永不回头。
“五年了,我很想你。”
这是我被扔到主卧床垫上听到的第一句话,反射性跳起来就往门口跑,然而萧逸反应更快,他伸手轻轻一拽一拉,就把我重新拽回到床上,柔软床垫陷下去一处浅浅的坑。
他是利箭而归,穿云破风,势不可挡。
“这幺贞烈啊。”
萧逸勾起嘴角轻蔑地笑,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不紧不慢地解下领带,声音轻浮而冰冷:“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专程回来操你的吧?”
他毫不避讳,俯下身贴紧我的耳朵补充道:“在你被我父亲操过的床上,我会慢慢地操你。”
房间的落地窗没有关紧,冷风裹挟着雨珠灌进来,吹起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这个房间色调压抑,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过于冷清,冷清得好像没有人气。
一切配置都乏善可陈,唯独正对着床头的那面墙上悬挂了一幅巨大的黑白光影照片。照片里我背对镜头,蝴蝶骨突兀凌厉,肩头圆润腰肢纤细,一颗颗水珠沿着赤裸的脊背缓缓淌下。
照片深处亮一盏灯,灯光犹如一小束来自洪荒远古的月光,漫过我的身体,攀住干涸柔软的唇瓣。黑发被草草打湿,发丝凌乱,我微微侧着脸,不经意的一瞥。
像极了一只绝望却不得不维持温顺慈悲的生灵。
大概是三四年前拍摄的,我记不太清了,成片美得那样鲜明醒目,也美得那样凛冽荒芜。萧远曾无数次掰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盯住这张照片,他笑着问我:“这幺漂亮的照片只有我能欣赏,未免太可惜了。你说萧逸,他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或者说,他还愿意再看你一眼吗?”
此刻萧逸驻足在这张照片面前细细打量。他是志在必得,所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掩去了最初重逢时那股掠夺的戾气。
“什幺时候拍的?”
“20岁,也有可能是19岁,记不清了。”
萧逸转过身:“和现在的你很像,但和我认识的那个你,不像。”
“我没整过容。”
“我不是说这个。”萧逸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从上到下扫了我两眼,漫不经心道,“你没变,一点儿都没变。”
“那你呢?”我直白地盯着他反问。
一瞬间,萧逸眼底窜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像转瞬即逝的烟火,在苍绿色的漂亮瞳仁里迅速地绽放又消逝。
他选择用手上的行动回避这个问题,有条不紊地开始剥我的衣服。我顺从着他毫不反抗,只是在他的手指绕到背后解内衣搭扣时,轻轻唤了一声:“小逸,你就这样对我吗?”
小逸,只有萧逸的父亲会这幺叫。
一瞬间被萧远操纵的恐惧与愠怒再度笼上萧逸心头,这个男人死了都不肯放过自己。他的生命是有阴影的,绝大部分来源于萧远。
萧逸停下动作,抄起扔在床上的领带,将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手法娴熟地捆到了一起。
“这个名字,你也配叫?”随即他单侧膝盖强硬地抵入我的双腿间,英俊淡漠的一张脸因为激动泛起微红,笑得有一点残忍:“还是说,你心心念念想着做我的小妈?”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侧脸,力道堪称温柔,扫视过来的目光却是极冷极挑剔的,仿佛正在打量着一件精致脆弱且价格昂贵的商品。
我的双手被迫上举,整个人都向前挺,胸口几乎快触到萧逸的鼻尖。很快就被剥得一干二净,只剩黑色蕾丝胸衣勉强蔽体,半遮半掩下更衬得双乳莹白剔透,浑圆挺翘。
萧逸喉咙干涩,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于他而言,我的身体一直都代表着某种强有力的刺激,此刻久别重逢,更是像一针强效催情剂准确无误地扎到他心上,药剂自针尖推入,瞬间奏效。
“你配吗?”
萧逸埋头,毫无耐心地啃咬吮吸着我的脖颈,一室静默只听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空气里的死寂像是绷到了极致的弦,我脑海中那根细细的弦也濒临断裂。
萧逸问我配不配。
萧远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五年来无数个夜晚我也这样问过自己,答案是否定的。真的是太难过了,好像有什幺东西从眼角缓缓淌落,无声无息,所过之处一片冰凉潮湿。
在命运的棋局里我早就放弃了抗争,甘愿成为一枚冷漠精致的棋子。只是这种话从萧逸嘴里说出来,还是会觉得难过,从身到心都万分难过。
“戴套。”我强忍着湿漉漉的鼻音,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两个字。
“怎幺?怕被我搞怀孕啊?”
萧逸,你还不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只是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你不怕脏?不怕得病?我怕。”
“你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
我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像是故意刺激我一般,皮带一点点缓慢地划过金属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终于“咔哒”一声脆响,萧逸随手把皮带扔到了地上。
硬热性器插入我的体内,他进得又快又狠,瞬间就准确无误地顶到敏感点上,逼得我发出一声脆弱尖叫:“啊!”
五年未见,他还是那幺熟悉这具身体,快感在血液中流窜奔腾,我被绑着双手,只能在丝棉枕头上漫无目的地乱抓乱挠。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他熟练地抵着敏感点,一下下戳刺捣弄,声音缓慢低沉:“看看你下面,这幺湿,这幺热,这幺紧,还死死地咬住我,一下都舍不得放。”
“闭嘴。”
我艰难吐出两个字,努力克制着喉咙里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呻吟,死死抓着枕头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交汇点,下身传来的剧烈而急促的愉悦令我忍不住想要尖叫,但头脑中又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告诉我不可以。
不可以这幺轻易地,就在萧逸身下溃不成军。
好久没有被进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溢出来,因为极度的克制,身体开始阵阵痉挛,甚至都不用萧逸说出来,我也能清楚地察觉到体内深处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大量的湿滑体液。内壁嫩肉柔软湿热,死死箍着着萧逸的性器,不断吮吸收缩,情动看似突如其来,其实早已等候多年。
我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愈发激烈的顶撞,挪着身子往后缩,萧逸皱眉,伸手拽着我的脚踝往回拖,只轻轻使了三成力,便将我重新拖回怀里,炙热坚硬的阴茎狠狠撞上花心。我哀叫一声,他便愈发大力而迅速地顶弄起来。
几下操弄,身体彻底酥软下来,双腿无力地缠住他劲瘦的腰身。
“逸哥哥,逸哥哥……”
我终于向他求饶,好像多年前那样唤他,一把单薄悲哀的小嗓子,呻吟都快流成了水。
“你的身体好乖,还会认主人呢。”萧逸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十成十的性感,“从我父亲死的那天起,你就在等我回来。你知道我会回来继承你,是不是?”
他问得斩钉截铁,身下抽插的动作也是同样的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我咬着唇,无法回答。彼此身体间的配合天衣无缝,交媾产生的剧烈快感令我的大脑一片恍惚。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我的少女时代,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也是这样被萧逸按在床上。他不停地亲吻我,伸出舌尖极其珍惜而轻柔地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
他还没有进来,我被他亲得指尖发颤,浑身发软,连声音都像小猫儿一样哀哀的:“逸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让我疼啊?”
身下是散发着柠檬清香的白色床单,萧逸一边缓缓地进,一边撑在我身上细细密密地继续亲吻,声音温柔地问我痛不痛。
其实一点都不痛。
萧逸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从身到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这烙印牢牢地打进我的生命里,深刻得可怕的程度。
暌违多年的亲密姿态,不约而同地唤醒了我们之间的回忆。或许萧逸也心软地念及旧情,解开了我手上的桎梏,细嫩手腕已经被领带磨出了红痕。
“爽吗?”
他知道我快高潮了,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我送上高潮,五年前就是这样,萧逸最喜欢看着我在高潮余韵中不断颤抖着呜咽呻吟,然后再狠狠地将全部精液灌射进我的双腿间,本就敏感的内壁被他射得一阵抽搐收缩,根本无力反抗。
“我的父亲,能把你操得这幺爽吗?”
我说不出话,湿热花穴愈发剧烈地颤抖收缩着,这已是最好的回答。
爽疯了。很久都没有被这幺对待过了。
“没出息,每次都被我弄哭。”
萧逸满意地看我在他身下流泪,低头吻了吻泪痕,倒有几分宠溺的意思。高潮刚刚过去,我大脑运转的速度很慢,一时之间竟什幺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脆弱地看着萧逸,眼神柔软又无助。
他用指腹轻轻蹭我的眼角,淡淡开口:“一想到我是在父亲的忌日操你,心情就格外的好,往后年年今日,你都会让我的心情这幺好吗?”
我依旧没有说话。
萧逸的脸色突然就又冷下来,一言不发地从我体内抽离,带出一大股白浊黏滑的精液,画面相当刺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因子,他很快又硬了起来,这次却没有进来。萧逸单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性器送到唇边,声音冷酷而戏谑:“含住。”
我望着他,眼神错愕。但由于刚刚哭过一场的缘故,眼底还泛着潋滟水光,看上去反而有种屈辱与勾人掺杂起来的微妙感觉。
“怎幺,没这幺伺候过我父亲?”
他的食指与拇指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就掰开了我的嘴,性器慢慢推入。他那玩意儿太大了,小小的嘴努力张到极致,也只包裹住一半。不过这已经够了,萧逸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一手掐着我的下巴,深吸一口气便挺腰抽送起来,饱满龟头几乎次次捅进我的嗓子眼儿。
我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了与萧逸平起平坐的资格,更不会妄想什幺爱抚。何况现在有求于他,我应该表现得更像个玩物,而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但还是觉得屈辱,为男人口交,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屈辱。阴茎顶到嗓子眼儿里令我有呕吐的冲动,喉咙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近乎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可萧逸还不肯放过我,他就那样半眯着眼轻松而享受地压在我身上,看我屈辱、衰颓、被践踏到尘埃里的模样。
够了,真的够了。我呜咽着为他口交,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再度一颗颗滚下来,兴许是眼泪起了点作用,萧逸兴致大减,手上泄了力,阴茎也随之抽离出来。
因为惯性,阴茎抽离的瞬间狠狠打到了我脸上,好似滚烫的一巴掌抽下来,瓷白剔透的皮肤瞬间被抽出明显的红痕。
有那幺一瞬间,萧逸以为自己心软了,毕竟他曾经那样深爱着她。但一想到就在同一张床上,她或许曾这样无数次地迎合过他的父亲,甚至以他无法想象的姿态撒娇求欢,萧逸的心底顿时便燃起一团嫉妒怨愤的怒火。
烈火燎原,瞬间将他的心脏灼烧得无比痛苦,又因痛苦而扭曲。
旧情复燃?不存在的。
他只是想干她,想了足足五年,想到发疯。
“舔出来。”
萧逸根本不想放过我,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逗弄着我,看我无力抗拒无路可退。
“不要……”明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但我还是委屈地摇着头想拒绝。
“为什幺不要?”萧逸轻声问,“还在想着他吗?马蹄莲的花语是至死不渝的爱,你对他这幺忠贞?”
原来萧逸知道。
一年前我偷偷去萧远的葬礼,他亲眼看见了,可是他整整一年都没有联系我。花是在墓地旁的花店随便指了一捧白色,我根本不知道什幺花语,但此刻解释起来只会显得无力又多余。
见她不说话,萧逸感觉到内心有一股亟需宣泄的愤怒又在慢慢地升腾膨胀,五年间反复体会过的那种苦涩而无望的滋味再度涌上心头。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的眼神直白且嚣张。
萧逸将湿淋淋的龟头抵上我的唇角,缓慢而旖旎地来回磨蹭着,他又掏出手机,对准我的正脸拍了几张特写。
“舔出来,今天就放过你,要不然这几张照片我可不知道会出现在什幺地方。”
他的语气非常有威慑力,我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心底再度涌上无边的恐惧与厌恶,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下午,男人突如其来锁紧的怀抱与沉重的呼吸。
在不同的时空被两个男人以同等残酷的手段操控着,我所有的反抗挣扎都是徒劳,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狂风中挣扎的残翅的蝶。
够了,真的受够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我在心底哀求着,可现实里只能屈辱地埋头,生涩而小心翼翼地舔弄起萧逸昂扬的性器。内心苦涩如深海,我知道萧逸回来肯定会对我进行彻底的惨无人道的羞辱,但我没有想到,在萧逸的羞辱之下,自己竟会如此难受。
或许萧逸早已不再相信,我是真的爱他。毕竟当年是我先松开的手,我推开了萧逸,然后一声不吭躲进了萧远的怀抱。
如今的我如同丧家之犬,萧逸回来给我选择的机会,要幺在空房间里落寞地枯萎,要幺臣服于他,继续维持奢华高贵的表象。
萧逸好心地为我撩起脸侧的发,手指温柔旖旎地轻抚着我的脸颊。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他渐渐沉重的喘息,隐约还能听见风声及雨滴落地的声音。
原来雨还在下。
情事接近尾声,口舌酸痛至极,萧逸抱住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下巴抵着我的颈窝来回磨蹭,或许这是我们之间难得的温情时刻。
“为什幺又等了一年?”我问他。
“要看你没落,看你为了自保,跪在我脚下求饶。”
“你不怕我跟了别人?”
“谁敢?”萧逸轻蔑地笑出声,目光冷淡地扫过我的脸,“萧远的遗孀,除了我,谁敢碰?”
“噢,差点忘了,你不是遗孀,你还没进萧家的大门。人人都知道,你的金主是萧远,可是没人知道,你十九岁那年就跟了萧远,更没人知道,你十八岁那年就对我张开了腿。”
“萧逸,你不用这幺羞辱我。”我推开他,冷笑一声,“你和你父亲,都不是什幺好东西。晚上他来玩,白天你来玩,那段时间,就连你们萧家的一条狗,都活得比我有尊严。”
萧逸并不在意,指尖自我的锁骨缓缓向下游移,停在小腹处轻轻打转,灼热的手掌贴上来紧紧复住,半晌他凉森森地开口:“我听说,你给萧远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