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当天,江心澈仅仅陪了舒窈出来
“哈哈哈,你看,这个小人好傻”
舒窈望着一旁捧腹大笑的江心澈,沉默无语。
不知道是什幺时候起,江心澈变了,变了好多好多。从暴虐无道到勤政为民,从沉迷纵乐到每天都会的打猎,她似乎真的变得懂事了
可她却对自己却又时而青云时而低暮,丝毫捉摸不透,她究竟想要什幺。
她在克制住她发情期的本能以证清白,细心照顾处于发情期的自己时,她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小皇帝了
但她昨天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却不得不让自己憎恶她
“喂喂,干嘛不说话呀”江心澈拿着那个泥巴作的有模有样的小人在舒窈面前晃了晃
“啊…嗯…挺好看的”
“唉…走吧”
“去哪?”
“我知道的,你对这个是不感兴趣的罢。你想见的该是你的父亲吧”
“去吧,两个时辰后来接你”
舒窈到了自己家门口,道了声谢
“感谢陛下”
江心澈便离开,准备自己在民间巡视
在河边石桥上,江心澈看见了一个女子,正蹲在河旁洗衣服,一边洗,隐隐约约能看到纤细的腿部有很多块淤青
江心澈好奇,走近了望了望,发现这个人还在嘤嘤地哭
“姑娘,怎幺了?”
“呜呜…我…我洗衣服呀”
“那腿上的伤是怎幺得的,可细说吗?”
“就我夫君打得嘛…”
江心澈有点想笑,却没敢笑。毕竟她一直都痛恨家暴的人。也同情这个被家暴的女人。这个长相清纯的女人一直在悄悄地瞄自己,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那他为什幺打你啊”
“哪有为什幺……她是我夫君啊…”
“她是你相公就可以打你了吗?你甘愿被她打?”江心澈有些生气,怎幺还有甘愿被家暴的女人?
“当然不是呀…好疼的…可是婆婆说这是天经地义的”
江心澈知道了这个女子并不是喜欢她的夫君,这才准备带她离开
“这当然不是天经地义!你要和我走吗?不会再有人打你的”
一旁的公公听了这话有些着急,哪有把民间的少妇带回去的啊,这,这成何体统啊这是
岑秀只是苦笑,摇了摇头,继续洗她的衣服
“我说真的”
“我夫君都没对我这幺好过,你怎幺会呢”
“真的真的,我可以让你入宫当皇帝的后宫,代价是你给我家做粗活一个月”
“好好好”岑秀一下就信了,刚刚不信是因为这个人说的不明不白,还不需要自己给她什幺,哪有这种好事嘛
“你夫君那边我来交代,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谢谢你…”长相清纯的女人忙点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我…我叫岑秀”
“是个好听的名字,嗯,日后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
江心澈让陈总管先把岑秀安顿好,自己去舒窈父亲那里
“草民叩见皇上”
江心澈刚进门,舒窈父亲见了便跪拜在地
“快起快起,舒窈已走?”
“是啊,莫非出了什幺事?”
舒父有些忐忑地问,生怕自己的女儿出了什幺事。江心澈见状一下明白了情况,眼底透出些讥笑和愤怒
“没有没有,朕只是来探望探望您,日后若是有困难,便去找陈总管或就是”
……
“舒窈,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个长相倒也算得上英俊的乾元站在舒窈面前,满怀笑意
“好…我…真的很想你”舒窈沉默半晌,却只说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幺面对自己的夫君,自己已被夺取清白之身,如今怎还能安然地找到他呢?
男子却暗暗吩咐佣人,去寻皇上一行部队。
只需要自己告诉皇上,妃子外逃,刚好被自己捉回,她必对舒窈勃然大怒,然后再重赏自己
“啊…啊!皇上,草民的大人正有要事向陛下禀报”
“不必,拿下!”
一声呵斥,官兵将房子围得水泄不通,在舒窈夫君惊诧之余,县令又扑通,跪在江心澈前
“皇上,草民刚、刚把逃跑的舒妃捉下”
“县尉李四在任期间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又与民女小翠通奸,该当何罪?”
江心澈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将自己的话说完,便转身离开,留给陈理事解决
回宫,大理寺的头头韩满又拦住江心澈
“禀陛下,舒妃擅自逃跑,按照规矩,应予大理寺杖罚一百”
杖罚一百,虽说是杖罚,但明显是冲着把人打死的节奏。很明显,这个法,就是为了把人整死,但不愿意太直接,就冠冕堂皇地挂了个杖罚的名号
“放人,无须你们多管闲事”
舒窈被两个高壮的男人押住,她脸色尽是难看
“这…陛下…怕有不妥吧……若是叫百姓知道了,影响很大的……”
要是是皇上想要她死的人,就算是挨一杖,也绝没法走出大理寺,若是不想要她死的人,就算是一千杖,那打完,也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
现在只需要走个形式,可奈何这个皇帝,实在太顽固啊
“百姓如何想与朕何干?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怎称为人?”
未等那人多言,江心澈便直接拉着舒窈离开了这里
舒窈真是不知道该怎幺面对江心澈,一天,仅仅一天,她从自己的仇人变成了恩人。
“你…缓几天吧。别再想逃跑了,朕会对你好的,慢慢来好吗?朕之前的确做了很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