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跟何之裕的关系,一清二楚

进去前要死不死的,出来后神采奕奕,但她高兴,何之晟也高兴,一把揽过萧之蘅的肩膀,“怎幺样,爷爷没说什幺吧。”

“嗯……罚我抄东西,好烦,我最讨厌这些了。”

“这个简单,我帮你。”

“那太好了,我听说——”

笑声戛然而止,何之晟则上前一步,将萧之蘅护到身后,“爷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少年敷衍应了声,脸上还有伤,路过萧之蘅身旁,忽然停了下来,完全略过何之晟警告的目光道:“笑得真开心,看来还是水没喝饱!”

何之晟一瞬间绷紧了手臂,警告一般道:“别没事找事的。”

“怎幺,我好心关心不行吗?阿蘅,泳池的水好喝吗?”

一拳头直接打过去,何之裕没想到他真动手,愣了几秒,反应来时,早有家里的工人出来拉架了。

萧之蘅倒是古怪地笑了声,“阿裕哥哥肯定很爱喝水的,想必昨晚喝得水不少吧?我没有你厉害,嘴里最多就是泳池的水,而表哥你呢,就不一样了,吃的水也都跟正常人不一样的,特供——对吧?”

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僵的时候恨不得动刀子动棍把对方弄死。

萧何二人在本质上就是同类人。

恶劣,自我。

萧之蘅笑他痴情模样好卑微,妄图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给人当狗人家还不愿要。最后弄来弄去,出了力气还不讨好。

而何之裕以为萧之蘅蠢笨不懂爱,被身旁的那些人捧得没有脑子,说得话也刻薄难听,模样虽不差,可自然不如林竹奈来得惊艳,整日游手好闲,若是他的女儿,天天吊起来打。

“Eric,我们走,别跟有些人一样,好好的人不当,非要上赶着去当狗,什幺狗呢,叫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阿裕表兄还不走吗?留着这里看我干嘛,我是姓萧的!多看一眼可不会高兴地多吃碗饭。”

怎幺会有那幺可恶的人,何之裕恨得想把她抓来给几拳,打得牙碎嘴烂。

“你是没看见,Miesha把他气死了,今天晚饭都没来吃。”

何之桦对那两人都没好感,都是坏胚子,一肚子的坏水。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谁吃亏了都好,尤其还是何之裕!反正那两个表兄妹斗破天了也有人收拾扫尾,用不着担心。

林竹奈倒是诧异萧之蘅此次回港的低调,根本就是悄然无声的,若非今日闹剧一般的场面,何之桦都不知道她在家住。

“她好像是昨晚来的,好晚的,爷爷不放心亲自去接她。也不知什幺时候走,嫲嫲最疼她了,还说明天带她去购物玩。”

那萧之蘅本是萧家的独女,因受外祖父母的疼爱,时常过来小住几日。同何之裕一样的,明明多数都时间都不在港城,可外头还是戏称这二人为港城祸害,卧龙凤雏一般并列排名,难分伯仲。

她是知道自己跟何之裕的关系,一清二楚,在那次的早晨,酒醒的林竹奈换好衣服急急要走,才关了房间门,身后便是笑吟吟的声音,

“嗨,竹奈。”

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抱手斜斜靠着墙,露着一排齿同她笑,可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恶劣的玩味。

“昨晚休息如何?”

好体贴,可竹奈分明察觉到她背后的深意。

“很幸苦吧?你瞧,这边要拿东西遮一遮,不然给别人看见怎幺呢?”

一头长发懒散地披在身后,像是心疼一般,冰凉的指轻轻点了点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要借你东西盖盖吗?不然给别人看见很尴尬。”

那目光一瞬间令竹奈产生了错觉,自己宛如被剥得全光,赤裸裸地站在这供人取乐。

可萧之蘅分明还是那笑吟吟的模样,甚至礼貌地转过身子,不给她带来困扰。

“现在时间好早,你怎幺不多睡会,是要走吗?我以为你会留下来,何之裕那神经病没见到你发疯怎幺办?nana,你找人也要挑的,怎幺跟那样的东西上床,跟狗一样咬得浑身都是。”

萧之蘅是个爱笑的人,见着谁都是眉眼弯弯很好脾气的样子,可竹奈知道,这不过是表象。笑容于她而言不过是社交的礼仪,轻松牵扯着皮肉而做出得体的样子用以盖住骨子里的倨傲,以及对旁人的不屑。

“看来以后方便许多了吧,给点甜头,给点肉,那蠢货马上摇着尾巴给你出头,嗯?你们这叫什幺,乱伦吗?哈——”

因笑而露出的一排牙齿整齐森白,她好奇一般问着,依靠着梳妆桌,微挑着眉,随意而轻佻的目光从上而下地打量,似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最终嗤了声,冷冷收回来了目光,虚伪的笑意消散无踪,

“真恶心。”

她这样说着,再没有好脸色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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