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赵萤被赵远抱在怀里,俩人光裸着身子,私处靠在一起紧密相连,娇软淫荡的呻吟声,让楼底过路人纷纷擡头观看,谭晚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周围是所有人的谩骂声,震惊的,鄙夷的,\"乱伦!\"\"天!兄妹乱伦!\"\"不要脸!\"
楼上,窗前的人似乎听不到,紧紧拥住对方,沉迷在情欲中,
谭晚大声呼喊:\"停下来,停下来……\",急忙跑上楼去阻止。
床上谭晚脚蹬着床单,胳膊在空中挥舞,嘴里音隐约喊着,停,停……声音断断续续,呼吸短促,像喘不上气一样。
\"姐,姐,醒醒,醒醒。\"
陈城在睡梦中被吵醒,察觉异样,赶忙起身,光着脚急匆匆走到姐姐床头,摸着她的脸,没反应又拍了拍。
小夜灯打开,洒在一片黄晕。
\"没事姐,你是做梦,梦都是相反的,没事,姐\"
陈城轻拍着谭晚后背,试图让她缓下来。
谭晚脸色惨白着,闭着嘴巴,低低喘息,脑中异常真实的画面让她心里害怕,双眼飘忽不定,灰棕色的瞳孔泛着水光,颤巍擡起眼帘,扫见桌前那张窗户,谭晚的睫毛剧烈颤动,眼睛里是具是惊恐。
二楼,窗前,那是自己的房间,她梦到的是自己的房间,那……那……被发现,乱伦,说的是自己!
\"是……我们……我们……\"
微弱的声音里皆是惊慌和痛苦。
悲恸的眼泪无声滑落,谭晚忍不住大哭,胸口那里疼得厉害,憋在里面的气像是出不来,谭晚揪着心口,弯腰痛哭。
陈城心疼,他知道这其中有因为他们俩人的关系,这几天他一点都不敢打扰谭晚,他不知道到底怎幺了,事情怎幺突然变成这样,他无能为力说不出安慰她的话,搂紧谭晚的肩膀,将她的脸放在肩窝,轻轻拍打她单薄的后背,暗淡的眼神透露一丝丝痛楚。
夜晚的星空点点闪烁是那幺的美,看着它们密密麻麻,是那样的欢乐,但所有人都知道每颗星星都距离很远很远。
自那以后,谭晚更是不愿看到弟弟,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晚上谭晚便在妈妈房间睡。
她不知道怎幺开口,怎幺说明情况,说清楚一切,无声的相处,不如说逃避。
心虚的人总是格外敏感。
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时,谭晚在找家里常用的卫生纸,售货员阿姨见有人来,赶忙上前热情推销。
\"姑娘,买纸呢,现在这个做推销,买两提送一提,特别划算。\"
谭晚看两眼想放下。
\"你们小两口,买回去,能用两星期,这纸包装也时尚,这几天卖得最好的就是这款,现在的小姑娘勤俭持家,眼光又好\"
谭晚听着不对,心里漠然咯噔,仓促又支支吾吾说不是。
这时陈城推着车子过来,从架子上拎了三包,对旁边的谭晚说:\"走吧\"。
谭晚尴尬又木楞,听见身后售货员阿姨还着夸陈城勤俭持家,为人爽快,有眼光。
谭晚迷惑,一个没眼光的人说别人有眼光,她是哪来的眼光,斜眼瞪着陈城,\"别笑!\"
这表情简直收放自如,被骂了,陈城立马变现出哀怨。谭晚没稀罕搭理他。
大暑过去,才是最热的时候。
谭晚懒得出门,除了睡就是吃,因为手术的事她连一点儿冰的东西都不敢吃,但这跟其他人没关系,她纯属事担心自己。
手术前一天,她只跟陈城说快开学了,她去同学家玩几天,让他一个人好好在家呆着,把作业补完。
陈诚乖巧,说好。谭晚还疑惑,想想最近确实变乖了很多。
早上天亮,空气微微凉,谭晚跟陈城在楼下吃早餐。
\"姐,你等会儿,我送你去。\"
\"你慢慢吃,我又没有行李,坐公交车一会的事。\"
陈城犹豫了一下,\"那姐你注意安全。\"
\"碰\"门被关上,陈城在餐桌前静坐着,隔了两分钟,换鞋,出门。
但他没有去追谭晚,而是选择另外一条路,穿过狭窄的小径,房与房之间杂草丛生,陈城加快步伐,带刺的草扎满他的裤子,头顶蓬松的刘海湿成一条一条的,但脚下步伐依旧不变,终于赶到路口,看见谭晚上了一辆小轿车。
望着远去的车子,陈城嘴里念着车牌号,这辆车子,不是他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