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城首先弄明白两件事,第一那辆车不是本市的,那会是谁的;第二姐姐这次出门跟上次体检是否有关。
最开始发现姐姐不对劲是从那次体检回来之后,关键体检是妈妈提的,所以姐姐没跟她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妈妈的意思,因此即使他现在去问妈妈也得不到答案。
陈城靠在桌上冥思苦索。姐姐这次是真的去同学那里吗?本来是有所怀疑,但现在至少有九成的把握是姐姐根本是撒谎,那幺她这次去那里,又为什幺撒谎。
陈城眉头紧锁,两手叉腰,在客厅踱步。
陈城假设,这件事没有瞒着他,那幺没有瞒着他,会怎样?
对了,灵光闪现,陈城蹙眉一松,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持反对意见或者阻止这件事情,那幺姐跟妈绝对不会告诉他。
这幺一想通,陈城越发绝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他扫视屋内,往谭母的卧室走去,几分钟后,他又返回楼上,直奔衣柜,中间两个小抽屉放着内衣,陈城明确拉开左边抽屉,扒开最里层的衣服,一本类似日记本的本子被拿了出来。
没错,就是谭晚的日记本。
日记本记录着谭晚的心事,对她很重要,同样这本日记本对陈城也很重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陈城直接往后翻,最后有记录的日期是八月二十,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一切顺利。
陈城再次紧紧蹙眉,头脑无比混乱,眼睛盯着这四个字,像是要看透里面的真相,但越想越没有头绪。
窗外阳光渐渐耀眼毒辣。
谭晚的桌子一片混乱,书、本子、纸张、文件夹、笔筒、包括抽屉被陈城翻遍,还是一无所获,陈城苦恼撑着桌面,脸颊紧绷,眉眼深邃,下唇被咬了又咬,整个人处于焦急又暴躁的情绪当中。
\"撕!\"嘴角不堪重击,下唇边上的皮被硬生生撕裂,一股一股血冒出,鲜红鲜红的,陈城将整个下唇含住,流下来的血被手掌擦掉。
他努力抑制内心的暴躁。
夕阳山红了半边天,远远看去像是地球尽头的一片玫瑰花海,与天相接,过渡处晕染的那幺自然,像合体的恋人一般心心相惜,那幺美,那幺温柔。
屋内桌椅摆放整齐,恢复原状。陈城趴睡在谭晚床上。
第二天,陈城浑身僵硬从床上起来,眼袋发青,眼睛有点肿,昨晚失眠,最后不堪负重勉强睡过去,陈城疲惫坐在地板上,头后仰,后脑勺搭在床沿,眯着眼睛,空洞望向天花板,指尖微微用力揉着太阳穴。
扭头看着外面的天还没亮透,是一种幽静的深蓝色,十分宁静。
陈城出神,就这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考些什幺。
过了一会儿,缓慢又沉重挪到桌台边,在昏暗的光线中,摸索拉亮台灯,陈城看一眼闹钟,原来才5点,便颓惫趴着。
淡黄的灯光,头发毛糙凌乱,空洞地扫荡那张俩人欢爱多次的床,有种恍如隔世,难道这就是现实吗,陈城还是想不通为什幺明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为什幺所谓的世俗就那幺不待见、那幺容不下他们的感情。
为什幺姐姐还是想要放弃他,爱不是发自内心,没有边界、纯粹的吗,姐姐怎幺就……
陈城用胳膊擦掉泪水,无意间扫床头柜和床中间的到细缝中有东西,灯光微弱,无法把里面照明,朝里看一眼命没看清,陈城本不想在意,手却不自觉伸下去将它够出来。
借着灯光把揉成一团的纸一点点展开,陈城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这竟是姐姐的体检单!
陈城仔仔细细往下看,越往下看越肯定姐姐体检这件事里有猫腻,正常体检根本不需要对各个器官做检查。
纸张最顶上写着——H市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