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锁上的,霍凝听得面红耳赤,打开手机,是傅如慎发来的消息:“打开电视。”
霍凝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放下遥控器,安静躺在床上捂住耳朵,尽力不去想她蜷在自己怀里的柔软。
大学四年中他谈过一场恋爱,平淡似水却温馨,然后毕业,姑娘嫁人,嫁给一个足够当她爷爷的男人。
“霍凝,可他有钱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在市中心买一套高档公寓给我。”漂亮姑娘伸手向他展示自己中指上闪耀的6克拉鸽子蛋钻戒,“我们十多年来读书努力不就是为了享有更好的生活吗?”
霍凝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搬离了那座城市。
他看了看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对讲机里是傅如慎越发凄厉且沙哑的惨叫,两个男人不知低声哄着什幺但毫无作用。几分钟后,是雷霆样的咆哮与物品落地,她哭喊着让霍凝过来。
尽管已经做足了精神准备,但推开门那一刻屋里的景象还是吓了他一大跳:水晶烟灰缸已经彻底破碎,也许是有人因此受伤,淌下一摊红血;还在“嗡嗡”运转的情趣玩具们震在脚边,它们被丢下来时顺便砸瘪了空掉的两个安全套盒子;女人赤身裸体陷在被褥间,压抑着一声一声喊他来满足自己。
霍凝叫了医生,扫了玻璃,把小玩具们关掉然后让灯大开,将傅如慎从迷梦泥潭中拉拽出来。
“阿晏······”女人的神智明显是已经不清晰了,左手搂着泰迪熊,半张脸都隐秘于此,右手握着只粗粗的仿真物具开了最大档一下又一下狠狠贯穿自己,“我到不了,他们也让我到不了,求求你,你帮帮阿月好不好?”
粗暴的情事使她再次受伤:脚底是一片血渍,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满是淤青和齿痕,两只手腕由于被领带捆绑过久而磨出鲜红,尤其是左手,包扎用的纱布早不知道甩哪去了,伤口崩裂,小股小股的血将玩偶半张脸都染红一半。
霍凝尝试背抱住她,一点一点覆到她的右手上将那东西抽离出来。她很乖,没有反抗,只是将身子缩得更紧些。
比他想象的要粗也要长,同样染着殷红。这种夸张尺寸,明显设计初衷就不可能是为了愉悦。
他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傅修晏曾私下隐晦的表达,也明白了傅如慎所说那句“封口费”的真正含义——究竟是什幺样的情况兄长才会亲自下场帮妹妹物色床伴?
是无可奈何,是无计可施,或者说,是心怀愧疚。
“阿晏······”傅如慎应该是又喝了不少酒,声调软塌,转过身来揽着他的脖颈索吻。
霍凝不敢推开她,生怕她再挣扎继续撕裂伤口。女人的唇很柔软,带些酒的辛辣。
“给我点反应啊。”樱舌再次滑入,绕着他的舌尖打转,继而向里侵略,深入喉咙重压。这是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深吻,她在惩罚霍凝的不配合。
“怎幺,你的小情人们都不亲你?”
这句话,应该是对阿晏说的······可惜,他是霍凝,左不过一个“礼物”,一个被勉强当作替身用的情趣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