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陶轻轻此时非但没有惴惴不安,反而有一种闺蜜可以到你家和你一起睡着聊八卦的兴奋感。江祺和陶轻轻来到活动室的另一间大通铺,分了上下两层,大概可以睡八九个人。
为了避嫌,陶轻轻睡上面那层,江祺睡下面那层。“哎,隔的有点远呢”,陶轻轻一边想着一边准备躺下,这时另一个同学冲了进来,嚷嚷道之前那间房间睡满了只能在这睡了,还没说完便跑去厕所。江祺顿时满脸黑线,却又不好发作。没料到陶轻轻突然小声地说:“啊?还以为我们俩可以一起聊八卦呢”,江祺顿时来了劲,“旁边还有一间榻榻米,我们去那边吧?”“好啊好啊,走走走!”乘着那个同学还没回来,两人便跑到隔壁榻榻米去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条件也很简陋,于是两人只把鞋子和外套脱了,连袜子都没脱就钻进自己收拾好的临时被窝。榻榻米没有上下分两层,但陶轻轻还是特意把自己挪到离江祺一两米的距离。灯一关,酒精的催化下,陶轻轻觉得天旋地转,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快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很梦幻,自己竟然和没认识多久的男性朋友躺在同一张床了?!这样讲出来真的很诡异诶!
江祺打破沉默,开始讲起今天发生的有趣的事,调侃其他同学不胜酒力喝醉的傻样,陶轻轻也放松下来,聊着聊着,她突然觉得江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刚刚为了留足距离自己都是贴着墙睡,现在江祺越靠越近,她只能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侧过身去。“你认为你能跑到哪去?”江祺感受到陶轻轻的动作,心里想着。
话越说越多,江祺越来越觉得陶轻轻是个很聊的来的人,她心思细腻,每每都在很认真地倾听和理解别人的故事,与她躺在一起讲话,感觉在黑暗的虚空中两颗跳动的心交织在了一起,她空灵细软的声音在脑子里久久不能离去;江祺仿佛能隐隐约约闻见她的身上的气味,不是香水味,像是碱基配对般非常自然地、强势地吸引着他,甚至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点,好像就能怀抱住她。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江祺感觉自己在波浪上,在流水中,心儿在嘈杂着。
陶轻轻被江祺讲的小时候的故事吓到了,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时间越来越接近早上,但她却毫无困意,明天白天还有事,这可怎幺办呀呜呜。正想着,江祺突然开口了,
“我现在感觉有点奇怪”,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江祺你可是说你是正人君子!”陶轻轻惊到。
“我当然是正人君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幺。”听起陶轻轻着急的语气,江祺自知逗到她了,懒懒地回答到。
“江祺,我们身为有理性的人而不是普通动物,就应该用理性与道德来约束自己的行为……”陶轻轻义正言辞地劝说道,试图用道理唤起江祺的良知。气氛变得诡异又好笑起来。
江祺满脸黑线,着实无语,这丫头把他想成什幺人了,不过她就在身边,好想好想抱抱她。陶轻轻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些什幺时,江祺突然伸出靠近她的一只手,想要从她头下穿过,陶轻轻吓傻了愣着不动,
“没事的,过来吧,嗯?”江祺边说边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邀请着她,沙哑的声音,被窝里的热气,一八几男大学生的鲜活肉体,陶轻轻犹豫片刻,感觉江祺就像对着出海水手唱歌的海妖,蛊惑人心而又危险至极,一遍又一遍在她呢喃歌唱,将潮湿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脸上,要将她拉向极乐又堕入深渊。陶轻轻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移了过去。江祺轻轻的笑了一声,手臂从她颈下环过,一把把娇小的陶轻轻揽进怀里,紧紧箍着,像要揉进自己身体里,不愿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