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小心翼翼而又用力的将陶轻轻禁锢在怀里,一切仿佛太过顺理成章地不真实感,他怕她下一秒就会从怀里溜走,同时带走他心的一部分。
距离这样近,两个胸腔紧紧靠近在一起,空气也随着渐快的心跳震动;毛衣的绒毛摩挲,搅拌着燥热的空气,她的发丝在鼻尖轻颤,晃动着他的情欲,脸颊的绒毛若有若无地在唇上触碰,纯洁地引诱人探究更多的柔软;江祺此刻脑中出现了一种意象:潮湿柔软的森林土壤上,菌伞张开,细细的孢丝猛地散落出,在空中飘荡,粘着露水,又落向土地开始新的生命。陶轻轻就像散落的孢丝,在命运的风吹中,摇摇晃晃落在自己的心上野蛮生长,发觉时,自己早已被俘虏,又被哺育,浑身绵痒,只想被她填满。
江祺感到陶轻轻身体还有些僵硬,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轻轻,腿再过来些,这样你不舒服。”亲昵的话语穿过暧昧的空气,早已戴上爱欲的面纱,进入耳朵,流进心里,早已成了一些让人腿脚发软的靡靡之音,头脑还没发觉过来,身体早已诚实照做。江祺用两条纤长的双腿缠绕住陶轻轻的双腿,搂得更紧,头埋得更深。
陶轻轻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气体撞在江祺的颈窝上,又回弹在自己的脸上,越发燥热,身体越发娇软,轻轻扭动,她不知自己花深处早已春潮带雨,粘腻幽深,盼人寻,盼人轻抚如春雨润如酥,又盼人不经问询长驱直入,直探花底滑嫩让她欲死不能。略微粗糙的衣物在胸前轻起,重压,又摩挲,小荷露尖角,尖角微挺,虚虚爱欲立上头,盘旋揉捏,又是花深一阵潮涌。
薄薄虚汗在额间蒸发,挥发着费洛蒙的气息,在黑暗之中,犹如天地倒转,又如遁入虚幻,江祺在难以抵抗的诱惑下,下体膨胀,在陶轻轻不自觉的轻扭下快要丧失理智。江祺只是用嘴唇细细抿着陶轻轻的耳垂,而因怕吓着她未用力吸吮,软肉如甘霖,雨化欲念缠身的久旱,将糜烂的爱意一丝一缕传递到陶轻轻的脸上,化作更高的温度助力这这场难言的干旱。嘴唇又缓缓移到脸颊,时而亲吻时而轻蹭,撩拨情欲,两人在无其他更深行动下已共领精神的高潮,无言的气氛,越界而又不突兀的触碰,造就了氛围和联想下对绝对领域的禁密想象。
江祺手上再无更多动作,只是把手轻轻的放在陶轻轻的背上,是尊重,是暗涛波泳下更深的爱意。她美好得易碎,而这个夜晚又美好得不真实,而自己从来只会破坏美好,在现实的残渣中拾荒。他突然庄重地,虔诚地,想要这份爱长一些,不要在他生活的荒原里再次一闪而过。
陶轻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治愈,不像规则与束缚,他们两个只是宇宙中地球上,单纯渴望爱意的两个生命在互相拥抱,输送着自己的能量,在广袤无垠而又孤寂的宇宙,在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纯真的人性在闪着微光。
不愿温和地走向下一个白日,爱意应当在鱼肚白前燃烧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