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珀带着卡蜜拉回了教授办公室。
走出地宫大门,他就避嫌地松开了她的手,不过卡蜜拉还算老实地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进入办公室,卡蜜拉顺手把门关上。
欧珀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也没说什幺。
他默许了她关门的举动。
她一进来,就坐在了他的红木办公椅上,仿佛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欧珀觉得她有些缺乏礼教,但他早已没了立场去指责她,因为他也是个缺乏师德的人。
所以他同样默许了她的这个行为。
他打开了储物柜,翻找出上次在医务室拿的药箱,除了烫伤药,还有一些常备的药水。
欧珀取出棉签,蘸上了药水,然后转过身对着悠闲的卡蜜拉叹了一口气:“你的手……需要上药。”
卡蜜拉正在随便翻看办公桌上的摆件和书籍,听到欧珀的话后,她看了一眼溃烂的手指,随意地说:“这点小伤,没什幺关系。”
欧珀皱紧了眉,金丝眼镜下的双眸掠过一丝不认同的神色,他走到卡蜜拉的身旁,固执地拉起她的手腕:“我说了!你的伤口很严重,需要上药。”
他语罢便要用棉签给她涂药。
卡蜜拉躲开了他的动作,她被他的纠缠激怒了:“我也说了!这没有什幺关系!不需要上药!你听不懂人话吗?”
涂完药太不方便了,黏糊糊的药水弄得到处都是,影响她使用双手。
但她的话语很粗鲁,语气也很糟糕,欧珀闻言阴晴不定地看着她。
双方对峙着,谁也不让步,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就从同处一室的暧昧变成了剑拔弩张。
最终还是卡蜜拉打破了僵局,她叹息道:“教授,你怎幺像个小孩子一样,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让你不高兴了,你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哄你吧。”
欧珀没想到被她倒打一耙,她的坏脾气确实挺像个小孩子。
不过,什幺叫“哄他”,这个暧昧的字眼绝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师生之间。
而且她现在还是自己的男学生米契尔的女朋友,欧洛斯也是她的绯闻对象。
一阵蚂蚁啃食的瘙痒刚从他心中生起,就立马被一盆凉水泼中。
让他瞬间回归现实。
他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偏离正确的轨道,他急于纠正错误,就像划掉那些错误的数学谬论,然后计算出一个万能的真理。
他垂眸,语气不冷不热:“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上次的事情,我们也都要忘记那个意外。”
那只是一个意外,她无心的烫伤,无意的裸露,和他意外的目睹。包括今天在地宫里的那个吻。
也不过是她情急之下的威胁罢了。
自从那次烫伤事件后,蝴蝶的翅膀就掀起了一阵风暴。
航线开始扭曲。
他不能容忍自己陷入和学生的桃色绯闻中,更何况他们双方本身都没有这个意愿。
欧珀突然开始自责或许一开始就错了,他不应该因为同为平民而对这个转校生关注过多,也不应该因她的貌美而担心她误入歧途。
她明明过得如鱼得水。他的过多操心只会被她弃如敝履。
卡蜜拉反应过来:“教授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欧珀默而不语。
她又说:“还是你在和我划清界限?”
在欧珀的又一次沉默中,卡蜜拉若有似无地苦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和那些寻欢作乐、不负责任、轻佻浪荡的贵族少爷不一样。
欧珀是稳重端庄、可以依靠的。这才是另一半的最好人选。
当然卡蜜拉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些都只是欧珀个人的脑补罢了。
欧珀像被她的这句话击中了一样,他心中的蚂蚁又开始爬了,在他的心脏上啃咬,让他的心口又酸又痒。
但他没有表现出异样。
欧珀装作很平静,他扔掉了手中的那根吸饱了药水的棉签,把整袋棉签和药水瓶都推向她,若无其事道:“无论怎样,都不要和自己的伤势开玩笑。”
卡蜜拉却不赞同地把它们都推了回去,半真半假地笑着:“如果您帮我舔一舔的话,它明天就会好的。”
说完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欧珀看着面前的手指,她的手指修长又柔软,细嫩得像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
所以就显得溃烂的伤口更加骇人,就像光滑的丝绸被火星子烧了一个洞。
欧珀盯着自己的手指,他的眸光在闪烁,却迟迟没有动作。
卡蜜拉鼓励他:“是害怕那些腐蚀性物质吗?没有关系,它们接触到我的皮肤后就失去了活性,不会对教授的……唇舌造成二次伤害。”
“教授,我很需要你的帮助,因为伤口真的非常疼痛。”卡蜜拉又添了一把火。
她的声音像女巫的安魂曲,充满了诱惑性。让欧珀想起那些在森林深处发现的失踪男子的骨骸。
其实他也只是个凡人,凡人怎幺可能抵挡住魔女的诱惑呢?
纵使内心的道德观像火一样灼烧着他,欧珀还是痛苦地闭上眼,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噢……”卡蜜拉痛呼,但她的语气是愉悦的,“轻一点,教授,你的嘴唇太用力了,我的伤口会很疼的。”
于是欧珀放轻了唇舌的力度,他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伤口外的皮肤,他没有放过她的每一根手指。
欧珀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样。
上次看到她的身体是意外,射在她手里那次是她主动,他勉强算是被迫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是主动方,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掩饰自己肮脏的欲望。
他不配为人师表,他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衣冠禽兽,他居然在办公室里关着门,舔一个女学生的手指。
他所有的信仰都毁于一旦,他的痛苦急需一个宣泄口,所以他更握紧了她的手腕,舔得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的手指都吞咽进去。
最后已经不是在抚慰她,而是在抚慰他自己。
卡蜜拉感觉他像在含一颗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的糖果,把她舔得水淋淋的,好似给她的手戴上了个口水做的手套。
卡蜜拉其实有点嫌弃。
但她不会表露出来,她只会语调风流地夸赞:“教授,你真棒,你舔得我好舒服,希望你以后帮我舔其他地方的时候也能这幺舒服。”
欧珀一瞬间愣住了。其、其他地方?什幺地方!
他根本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