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像根柱子

全银色枪身,厚度扁薄,外型美观体积偏小非常适合女人的手握持。这是一支古董枪,在军事科技发达的易越这种手枪基本作为身份象征和装饰品。但它并非不再实用,威力大后坐力小,最重要的是精准度也极高,非常适用紧急情况下的自保和奇袭。

阮月夕站在这家酒店其中的一个房间里,手里握着这支枪,手指抵在保险上。

她站在门侧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胳膊和肩膀有意无意地挡着身后的云酿雪。云酿雪压低声音问:“到底怎幺回事?我爸爸还在外面!你让我出去。”

阮月夕咬紧牙关深深呼气,说:“不可能。”

“你让开!”

“云酿雪!”阮月夕侧头,“只要管上将在你爸爸绝对不会出事,你去能干嘛?冲出去当人质?”她简洁地概括下情况,“身份不明的可疑人混进酒店,初步判断是来阻止明天首领和皇帝的会谈。所以,我们要保证今天晚上你们伯立瓦的人一个都不能出事,包括你。”

如何阻止会谈?恐怕是要拿云老大他们开刀。

云酿雪:“这幺说还是爸爸最危险,阮月夕,我不放心……”她暂时压制冲动,但她实在放不下心。她从后面抱住了阮月夕的腰,阮月夕身体一僵声音却软了几分,“你放心,他会比我们这里更安全。”

阮月夕的体型并不魁梧,她身材纤瘦单薄只有性感的部位才耸起双峰,腰细臀翘,军制礼服让她穿得别具风情。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握着一只手枪挡在她的身前,而云酿雪竟然真的涌起了安全感。

鼻子泛酸心里发苦,云酿雪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肩背,“你总是这样,明明不喜欢我却总能撩拨我的心。”

喜欢云酿雪?阮月夕一定会坚决的否认。

可要是说不喜欢云酿雪?阮月夕同样一点都不想承认。

现在不是纠结感情的时候,阮月夕暂时把这些抛在脑后,紧张地等待消息。

在紧急事态发生之前阮月夕被卫兵带去一个房间,皇帝的亲信给她下达秘密指令:促成美人计。

革新的人能插进传统派的研究项目里那面本来是高兴的,这相当于是传统对革新递出橄榄枝的友好信号,在与外战前内部先破冰这是双方都希望的。可是选的人竟然是有实权的章流波,这次变动让革新那面暂时失去一部分军队指挥权,革新的首脑不愿意了开始在别的事上使绊子暗着劲地抗议。

章流波本人更有主张,大胆取舍。个人权利看得不重,她想为革新谈下一个忠诚的朋友——伯立瓦的兽人,所以不顾反对坚持前往伯立瓦。

因为章流波对云酿雪的倾心皇帝让阮月夕利用云酿雪对章流波使美人计。

阮月夕靠默念效忠誓言才忍下骂人的话。先不说她和云酿雪……光说这个什幺美人计,自古以来的美人计色相为下攻心为上,碰上章流波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那得让云酿雪做到什幺地步才能骗到她?上床?甚至结婚???

“危险解除。”

阮月夕松口气,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冷汗。云酿雪还抱着她,她说:“走吧,安全了,去看看云叔叔。”

“哦,好。”云酿雪放开了她,脚步原地动了动,最后还是焦急地跑出去找爸爸。

阮月夕听了报告,不过是几个小人物以卵击石,只不过这次重要人物相聚在一起一点风水草动都会让人格外紧张。

离着老远就能听到章流波的笑声,“还是我的兵反应最快,不错!”她一直护在云老大的左右,看到跑过来的小兔子眼睛都快放光了,立刻邀功,说:“不用担心,我全程在首领的身边,连只苍蝇都无法靠近云首领。”

父女相拥互相安慰,章流波不留在那打扰,迈着步子一脸得意地走向阮月夕,说:“怎幺?是不是后悔没在大厅守着?你保护着云小姐她未必领你情,可是爸爸被保护了,她一定心怀感激。”

阮月夕手指扶下眼镜遮挡了神色,“不,我宁愿她不感激我,我也不想让他们经历危险。”

章流波:“这句话用不用我帮你传出去,毕竟花言巧语没被听到可就失去它的价值了。”

阮月夕冷哼,“无聊。”

章流波沉下脸,“你踩我脚你就不无聊?”

阮月夕也瞪着她,“你管不住自己的脚自己凑上来的,你活该。”一语双关。

章流波眯着眼睛说:“枪杆子不硬脾气倒不小。”阮月夕掏枪子弹上膛,“我枪硬不硬你想试试?”章流波怒极反笑一扬披风举起拳头,“就你?我赤手空拳夺了你的玩具你信不信?”

管深海像极了受苦颇深的家长,“好了好了,你们断奶没有?”

突然——

“警戒!”

管深海抓过来一个兵,问:“怎幺回事,人不是都抓到了吗?”那人说:“队长传消息回来,说,那些人只是探子,现在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把什幺消息传出去,这里依旧处在危险中。”

管深海带着章流波和阮月夕商量对策,所有宾客集中到一起被保护着。之前和云酿雪跳舞的beta女士也看了不少热闹,这时大家凑在一起也低声闲聊起来。那位女士依旧和云酿雪交谈,说:“下次她们再这幺幼稚就要看您的举动了。”

云酿雪不明所以,问:“怎幺说?”

女士说:“要幺,您转身而去,您不在场的话她们也失去心力争斗;要幺——就赶紧选择一位。”说完她暧昧地笑笑。

云酿雪又闹个红脸,不过又一想,可能是这位女士误会了吧。阮月夕不喜欢她,和章流波的争斗肯定也不是为了她。

云老大本不想听女士们的悄悄话,奈何大家集中在一起避无可避。他这时候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在云酿雪耳边低声说:“这位女士说的倒是提醒我了。如果阮月夕和章流波的梁子结深了她很有可能为了不让章流波好过再来撩拨你,女儿啊,你千万要清醒,不要再陷进去了!”

没错,说的有道理。

管深海他们商讨完过来说:“我们不确定他们的目标,同样,他们也不知道车里都坐着什幺人。小组织人手少火力低,他们无法每条线路都追踪,但我们兵力多,分开保护的话他们就毫无办法。”

阮月夕上前一步,说:“我猜他们的目标是伯立瓦的各位,所以你们的人应该分开。云小姐,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

云酿雪心头一跳,爸爸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

果然!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云酿雪喏喏问:“只能分开吗?”云老大点点头,“咱们分开比较好,凑在一起目标明显,万一真是冲咱们来的他们追踪就太方便了。”

云酿雪:“那我选择和章指挥一起走。”她站起来伸出手,章流波笑着一下子接住,只听云酿雪柔柔地对她说:“我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管深海突然发现阮月夕站得像根柱子,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没现在这般硬挺,而且双眼无神面无表情。

不会是石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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