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罢了

覃歌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府里总感觉少了什幺,尤其是她看见蹴踘和一些小孩子衣物的时候。

他们本来是打算要去抱个孩子吗?

裴懿看着覃歌总是会看着小孩子的衣服发呆,几次欲言欲止。裴懿发现除了他自己记得小溪之外,所有人的这段记忆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

“孩子消失就让他去了?   ”直到裴棠与裴懿一同从父亲书房出来,“不是自己的种,终究不心疼。”

裴懿手指曲着微动了一下,只有他和裴棠记得,为什幺?

处处透露着诡异,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让裴懿不由得相信,覃歌本要将死之人莫名好转,他很难不去和话本联系,那些神仙为了试探人,故意倒在路边,最后满足人的愿望。

那边陆且眠来拜访,却不是来找裴懿,而是找覃歌。

“你就不想去找点乐子吗?整天在府邸里多沉闷啊。”陆且眠用帕子挡住嘴,眉眼弯的如明月,“要我说,你就是府里待久闷出的病。”

覃歌看着陆且眠,又看了看晚晚。不免对出府有些略微心动,仔细一想陆且眠来这里寻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应该问题不大吧?

覃歌随着陆且眠出府,只是觉得陆且眠的骨架有些大,对于女子而言略显魁梧,但脸上的英气又不会觉得突兀。

“手。”陆且眠上了马车,见覃歌踩着轿凳,转身伸出手扶着覃歌,她的手纤细无骨,陆且眠看着自己的手与她的手相握,自己的手大了一圈,有种莫名的异样美。

马车里,两个人并没有靠着坐,而是面对面,马车行驶路过的坑的时候,覃歌没坐稳往陆且眠身上摔去。

陆且眠下意识接了个满怀,好香。

看着怀里的少女发丝柔顺,只取了两支发钗挽发,沁香隔着衣服传递,隔着发间,陆且眠干脆颠了一下覃歌把人困在怀里,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什幺那幺香?”

覃歌擡起手臂自己闻了闻,“没有吧?”也不确定。

覃歌后知后觉发现她们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她被完全搂住坐在陆且眠的腿上,这个陆且眠不会是百合吧!

挣脱了一下,陆且眠还不放她,覃歌抿了抿嘴唇,如果她要是知道陆且眠有这种倾向她肯定不和陆且眠出来了啊!

还好地方不远,直接就到了。

一看外观好像是个普通的戏园子,覃歌呼出一口气,默默拉着晚晚,想要距离陆且眠远点。

偏偏陆且眠还一直粘着她,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是衣袖摩擦的间隔。

如果刚刚马车换做钟晚,覃歌肯定不会觉得钟晚有任何倾向,因为她们关系好啊!她和陆且眠关系又不好!非要说就是大老婆和小老婆这种关系,等等,她到底在想什幺……

陆且眠手搭着圈椅,并不热衷看戏,她就是想看看覃歌。

一场戏才几幕,碍事的人就来了,陆且眠啧了一下,看着来者不善的裴懿。

裴懿见到陆且眠还握着覃歌的手,眼角跳了跳,看向戏台,恰巧讲到红杏出墙的一幕。

“陆女郎,还是与裴家少来往,省的被有心人说恨嫁。”裴懿握着覃歌的手抽出。

“就算恨嫁。”陆且眠放开了手拿起帕子笑了笑,“也是我的名声受损,裴郎真是贴心。”

裴懿握着覃歌的手,看向陆且眠,“告辞”

“裴郎都不问问覃歌的意思吗?”陆且眠眼睛看向覃歌,似乎在说,他好讨厌哦,都不问问你的意见。

突然被点名的覃歌,手僵硬了一下,看着石板地,“我听他的。”

裴懿满意的看着覃歌,又分了半个眼神给陆且眠,带着覃歌离开。

陆且眠撑着头,懒洋洋听着曲。

那边裴懿走得急快,“你干嘛走那幺快。”覃歌跟着有点累。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幺地方?”裴懿顿下脚步,转头看向覃歌。

覃歌被忽然止住的步子撞到了裴懿的后背,被裴懿抱了满怀,“听戏的戏院?”

裴懿摸了摸她的发间,“带你看看吧。”眼神示意让研一下去。

研一带着晚晚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几日倒春寒,还能穿着如此凉快的女子妖娆着走动,时不时给裴懿抛媚眼,覃歌大脑处理器开始运行了,“呃,这里,其实是销金窝?”覃歌说的委婉。

裴懿嘴角提了提,眼神暗了几分,手摩挲着覃歌的脸蛋,“既然来都来了,姐姐要不看看?”

“这不是已经在看了嘛~”覃歌直觉裴懿想做些什幺,脚往后挪动了半步,又被裴懿扯回怀里。

“我想,姐姐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不如看个仔细吧?”说着也不顾覃歌的意愿,大力的拉到主楼中的一间屋中。

覃歌的注意点已经偏了,“你在这还有包房?”怒气冲冲的问着裴懿。

裴懿凝滞了一下,“不是我的,裴家明面上有些事情不方便谈,所以在这有个长期的房间。”解释道。

覃歌咂摸了一下,觉得裴懿说的不无道理。

门外的敲门声,“进来。”

如鱼贯入几个女子,覃歌眼神怪异的看着裴懿又看着这些女子,不会是当她面选人?

结果几位女子只是换上了茶,布好了菜,擡着一个箱子以及床榻上放上了衣物就如鱼惯出。

裴懿擡手想着拿茶水把熏香熄灭,就瞧见覃歌吃着点心就这茶水还一脸星星眼的表情夸赞道:“裴懿,这里的点心味道还不错诶!”

裴懿一瞬就把熏香盖子阖上,没有熄灭,把茶水递给覃歌,隐去窃喜表面笑的温柔,“既然喜欢多吃点。”

裴懿并不吃,只是走到塌边看了一眼衣服,又打开了箱子,目光回到吃的一脸愉悦表情的覃歌,像一只小绵羊。

香和吃食本身就带有一些助兴,但只单单一样效果并不佳,充其量就是会无端兴奋,但这两个加一起就……

“热吗?”裴懿慵懒的倚靠在榻上,随意问道。

本来还好,裴懿一问察觉是有点热,覃歌单纯以为是屋内偏热,自己穿的多,想着反正只有和裴懿两个人,脱衣服应该没问题吧?

裴懿见覃歌脱着外衣,手指挑起刚刚送来的衣服,“姐姐不若换这个吧?”

覃歌还是没有多想,乖巧的拿着裴懿提的衣服,就去里间换了,隔着屏风,覃歌不知道,但是从裴懿那一面看来几乎就是若隐若现的一层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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