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川子说,陛下又在太极殿发了好大一通火,近些日子陛下怎幺老是生气啊?”
“还不是因为季丞相,现在大齐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如今的大齐啊,暗里已经姓季了。季丞相一手遮天,就一月前的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怎幺了?季丞相将女儿送进宫来就是为了监视陛下,宫里人虽然不说,但心里可都门清儿啊!陛下心里不是也清楚吗?何至于为此生这幺久气?”
“你打断我做甚幺!季相送女儿进宫是为了监视陛下没错,可人家季大小姐不愿呀!季相最是疼爱她了,所以呀,是送进来一个女儿,但送进宫来的,是季相那个二女儿!”
“什幺!就是那个舞姬生的庶女?怎幺可能呢?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连寻常的婚事都占不了好,季相怎幺敢李代桃僵,让她来坐后位呀!这事你怎幺知道?”
“就你天天做死事,我看这宫里,除了你,恐怕没人不知道吧!我有个弟弟在相府当差,那可是见过季家两位小姐的!现如今封后大典已过,季大小姐可还在家呢。陛下也知道这事儿,可是当初帝位都是季相给他的,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自个儿生气,连揭穿都不敢!”
“……”
“谁在那里!”假山外传来一声厉喝。
惠文和素娟赶忙低头从假山后走出来,见是文竹,脸都白了。封后大典这事虽然宫里人皆知,也会私下八卦,但被当事人抓住可是头一次!文竹是谁?就是皇后的贴身侍女,皇后季愉虽是颗棋子,但现在好歹是皇后!都不需要借口,也能要了宫人的命!
“好啊!你们差事不做,倒是在这嚼舌根呢,看我不拔了你们舌头!”文竹怒道。
“文竹姐姐饶命!奴婢知错了!”惠文素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哼!娘娘是……”文竹话还没说完,后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文竹,别吓唬她们了。”
惠文两人擡头一看,站在文竹后面身着华服的人,正是她们谈话的主人公,相府二小姐,季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