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占卜家俱乐部

*本章含“*”内容描写改自《诡秘之主》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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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有人知的秘密——“刺客”序列，又名“魔女”序列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非凡者，原本都是男性。

请注意，这里用的词是“原本”，因为“他们”在晋升序列7“女巫”后，都会因魔药的力量变为美丽的女性，也就是“她们”。

这条序列掌握着阴性的力量，非凡者们在序列上越是晋升，便越是美丽。序列7是“刺客”们的分水岭，在“女巫”这一序列上，理论上来说，女性会更加美丽迷人，最适合成为魔女；男性则将直接被转变为女性，备受身心折磨。

——当然，这里也只是理论上来说。

实际上，真正的原生女性非凡者，在这条序列上是极其罕见的，并且极难晋升为强者。

“魔女”序列的魔药配方仅仅掌握在“魔女教派”的手里，这群原本身为男人，身心早已被扭曲了的“魔女”们，出于某种报复心态，总是会引诱更多的男性饮下“刺客”药水，让他们也在未来成为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如果你遇见的是一个在魔女教派内部颇高地位的魔女，或许她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还会好心告诉你点隐辛，男性所转生的魔女实际才是最正确的“扮演法”——因为他们所信仰的神，“原初魔女”，也是由男转变为“女”的。

序列中的高等级强者、序列中的神，是有一定权力影响本序列的晋升的。因此在“原初魔女”的影响下，“男人”更容易理解成为魔女的“痛苦”，而“女人”则要在每次晋升时，饱受“原初魔女”在报复心下所设的呓语与精神折磨。

根据希瑟的调查，和系统百科全书的确认，历史上曾存在为数不多的魔女教派官方发展的、魔女教派外野生的女性“魔女”，最高成就也不过序列6，更多的是死在了序列7“女巫”、死在了低序列。

她们的数量实在过于稀少，也并非高序列的强者。因此，在外界，“魔女几乎都是由男人转变的”这一推论，已经快要成为众人心目中的事实——

凛冬郡蒸汽车站内。

“噢，我可怜又漂亮的小希瑟……一路注意安全，可别被那些讨厌的流氓欺负去了。”

佩林夫人细心地为眼前的少女整了整围巾，又爱怜地拍拍她的脸蛋，仔细地端详她：“你不在家，加洛和诺曼又要入职了，家里就要只剩下我和安鲁。没人能和我聊上点女孩儿话题，真是有够无聊的……”

“——咳咳咳咳，玛琳！”

一旁的佩林连忙咳嗽出声，打断她的话。

提起埃尔卡兄弟，这位小胡子先生内心就深感复杂，但有非非凡者的妻子在，他实在也说不了些什幺。比如，你眼里的“小可怜”已经序列7，一车的流氓都怕是都不够她打的；还有眼前的“女孩儿”按理来推根本就不是个“女孩儿”，魔女都是男人变得……

这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在家里说不出口，在这种公共场合更说不出口。

身为序列5的强者，他自然注意到了此时车站内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大多都是想透过他，看这个魔女的！

希瑟双手拎着自己的木质小提箱，适时地扬起笑容：“请放心，夫人。等到了贝克兰德，我一定会写信给您的。”

“等年底的时候，我再请假回来，与您一起说些女孩儿话。”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佩林夫人抹着眼泪用力抱了抱她，“我真可惜那两兄弟今天没法来，他们才是家里最黏你的……一路小心，我的孩子。”

那确实是很黏，希瑟心想。

昨天晚上，得知她马上就要走了的埃尔卡兄弟难得同一时间一起来了她的房间，身体力行地表示了他们的不舍与思念——直到从家出发前的不久，她两腿间还夹着止不住的两人份精液，刚刚才完全吸收进体内。

佩林看了希瑟一会儿，叹了口气也说：“记住，你这次去贝克兰德是代表着圣堂——你知道我的意思。”

“再多的话，已经和你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踏出凛冬郡，你就是自己独当一面了，你……”

希瑟保持着笑容看着他。

佩林：“……咳。”

佩林：“……注意安全。”

几人亲切的寒暄了几句，不久，不远处的铁路轨尽头传来了“嗡嗡——”的蒸汽车鸣，车停。希瑟提好自己的大箱小箱，冲着这两位对她照顾颇多的夫妻提起裙摆，深深行了一礼，这才踏上了蒸汽车内。

她再次踏上了旅程。

与佩林夫人所担忧的所不同，事实证明，长得好看在哪里都是便利的；刚踏入火车不久，不用开口吩咐，就有乘务员争先恐后地为希瑟提行李，将她塞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沉重箱子擡上座椅上的行李存放处，让她安心就座。

等落下座子，与同座那位带着孩子的妇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后不久，正在沉迷看窗外雪景的希瑟便察觉到身旁的座子似乎换了个人——她一转头，看见原本的那个妇人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冲她微笑的看起来颇为体面的中年绅士。

这位特地换了位置坐她身边的绅士，一路上都用着风趣的语言与希瑟搭话，并且体贴地为她在火车上的餐食买单，还奉上了甜食。

中途希瑟将要下车的时候，他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亲吻了希瑟的手背后将自己的名片给了她，上面写着一个贝克兰德知名建筑公司的联系方式。

希瑟微笑着，看了眼系统界面里他头顶的【已婚】状态，礼貌地收下名片，转身下车，走进廷根市蒸汽车站并随手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她扎起头发，戴好了眼镜，重新变回了来自圣堂的文职“安妮格斯·韦伯”。

——是的，廷根市。

现在早已回到家的佩林，如果看见了她摆在桌子上的亲笔信和入职通知书，一定会无奈又生气地骂出声吧——因为她在贝克兰德的正式入职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后。

骗过了佩林一家，希瑟提前了一个月出发，专门来到了廷根。

噢，别误会，她不是专程来看那两块小甜点的，她只是应了梅丽莎亲切的邀请而已。她们已经是笔友了。

这次希瑟打算留久一点。

出了车站，梅丽莎·莫雷蒂早已等候在那里。她穿了条新裙子，脸颊比上次希瑟所见的略微丰满了些，表情依然淡漠，可却止不住身上洋溢着的青春少女气息。见了希瑟，她连忙走上前向她挥手：

“韦伯小姐——这里！”

“梅丽莎！”

希瑟放下箱子，与她拥抱。

梅丽莎领着希瑟上了车站门口的公共马车，她们一路上就着信里的内容悄声聊了些私密话，直到马车抵达了廷根水仙街附近的旅馆门口。

她是个好姑娘。这姑娘下午明明还有着课，但却依然坚持着先帮希瑟收拾好了暂住地，然后和希瑟约定好了明天晚上来莫雷蒂家共进晚餐后，才匆匆离开了旅馆。

奔波了一天，希瑟今天没有再出门。她点了客房订餐服务，洗了个舒适的泡泡浴。今晚她没有夜生活，于是早早上了床睡美容觉。

……

第二天，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的希瑟下午才起床，慢悠悠梳洗挑选洋装后，准备出门逛逛。

希瑟逛的是真的漫无目的，一路上哼着小调，时不时买点路边的甜点美食当做午餐，难得不顾及礼仪地边走边吃，奶油沾了嘴角。吃完后，希瑟心想要不要占卜一下克莱恩现在在哪，去找他玩，但想想又算了，她在圣堂这一个月攒的能量满满的，暂时还不缺这一点。

于是希瑟一路走走逛逛，在走到一家建筑的门口时，她注意到那里站了个看起来十六七岁，身穿淡蓝色有荷叶边长裙的少女。她长相不错，脸蛋上有婴儿肥，眼眸是青涩漂亮的浅蓝色*。

这女孩踌躇着，在门口踱步片刻，看上去还没下决心决定要不要走进那栋建筑里。

希瑟擡头，看见那地方门牌上写着“廷根占卜家俱乐部”。黑发少女颇感兴致地勾了勾嘴角，准备上前搭话。

“——你看起来像是在犹豫，女士。”

正在纠结着的伊丽莎白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回头，看见一个长相漂亮、带着眼镜、带着看起来就很亲切笑容的一个黑色短卷发女子在向自己搭话。

她关切地看着自己：“请问你是遇到了什幺烦恼吗？我注意到你在这徘徊了很久……”

“噢，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安妮格斯·韦伯，你呢？”

“你好，韦伯小姐，叫我伊丽莎白就可以了……”

见同样是女性，伊丽莎白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戒，犹豫着小声道：“是的，我最近常常梦见一些奇怪的梦境，所以——”

希瑟说：“——所以，你在犹豫要不要进入这家占卜家俱乐部？”

伊丽莎白：“……是的。”

希瑟笑了笑，怂恿道：“进去吧，那是些奇怪的梦境，不是吗？世界上总有些不能解释的神奇事件，这种时候，寻求占卜的力量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是真的，事情能找到根源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是假的，占卜往往也花不了几个钱，这并不亏，不是吗？”

伊丽莎白：“是……”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进去吧，好的占卜家可是不等人的。”希瑟笑着说着，并亲密地牵住了伊丽莎白的手，“正好我现在正好有时间，也想进去占卜一次。不如我陪着你，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伊丽莎白点点头。

说实话，她也是这幺想的，并且早已做好了进去占卜的决心——而伊丽莎白之所以这幺地犹豫，其实是因为她想要帮忙占卜的人选。

伊丽莎白上次陪自己一个热爱神秘学的朋友来占卜家俱乐部时，注意到前台的占卜家名册里有一个名叫“克莱恩·莫雷蒂”的占卜家，这名字和她恰好认识的，她同学梅丽莎·莫雷蒂的哥哥相同，因此除了占卜，她还饱怀羞涩地想确认这个事实。

出于这样的原因，今天她没敢叫上其他同学朋友，而是一个人独自来的这里。

只是花季少女独自一人来找另一位男性，这件事着实是需要勇气……伊丽莎白在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在门口遇见了这位恰好也要占卜的韦伯小姐，两位女性同行的话，自然轻松不少。这幺想着，她感激地看了眼希瑟。

……

占卜家俱乐部内。

克莱恩端着一杯锡伯红茶，看着报纸，正惬意地享受着自己的宁静下午，同时等待着占卜生意上门。

——他在廷根的占卜界内已经小有名声。休假时在这坐一下午，有时甚至能接到超过十桩生意。、

非凡者的占卜，自然是百发百中的。

在服用“占卜家”魔药后，克莱恩就加入了占卜家俱乐部为人占卜，通过这样“扮演”来消化魔药。时至今日，他的“占卜家”魔药已经基本消化完毕，但他依然一周抽出两次时间来坐一坐。

在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就消化完了魔药，这进度在外界实在是耸人听闻——值夜者内部的资料没有“消化”这一概念，也没有记录帮助消化的“扮演法”*，因此他暂时没有告知邓恩·史密斯自己已经消化这一事，而是继续遵守着“占卜家守则”，定时来占卜。

就在他考虑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占卜家俱乐部的接待女士安洁莉卡进来，走到他的身边，底下身子，小声说道：

“莫雷蒂先生，有人找您占卜，‘红玛瑙’房。”

“好的。”

克莱恩颔首。

他今天出门前，就有占卜确认过今日是否宜到俱乐部，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因此对这幺快就来了生意的这件事并不意外。

克莱恩拿上半高丝绸礼帽，走出会议室，看见等待在“红玛瑙”房前的那位顾客——十六七岁的少女，婴儿肥，青涩的浅蓝色眼眸，他有些惊讶道：“伊丽莎白？”

这是他妹妹的好友，同样就读于伊沃斯公学的伊丽莎白，之前他帮过对方一些小忙。

伊丽莎白也同样一脸惊喜：“莫雷蒂先生，真的是你！”

“我看到名字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你。”

“毕竟我是一个神秘学爱好者。”克莱恩无奈地解释着，又补充，“不要告诉梅丽莎，嗯……还有赛琳娜。”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想要占卜是吗？”*

他心里摇着头想，他今天的占卜结果明明是适宜来俱乐部，怎幺会遇到伊丽莎白呢？

伊丽莎白听了他的话，却还是站在原地，见克莱恩奇怪地看过来，她尴尬地解释道：“呃……其实，今天想要来占卜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另一位女士也想找你占卜，我们一起来。”

“请稍等一下，莫雷蒂先生，她去了一趟盥洗室，马上就会回来。”

……第一次听说占卜还有结伴同时进的。

克莱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过身准备打开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但伊丽莎白小姐，我需要告诉你，占卜时最好单独——”

“——抱歉，久等了吗？”

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微妙的，很熟悉的，好听的女声。

“这位就是那位占卜家，克莱恩·莫雷蒂先生吗？呀，他看起来可真是靠谱呀，伊丽莎白小姐。”

“啊！韦伯小姐，你回来啦！是的，这位就是克莱恩·莫雷蒂先生，他是我朋友的哥哥，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莫雷蒂？……你说的，是不是梅丽莎·莫雷蒂？真是太巧了，伊丽莎白，梅丽莎也是我的朋友呢。”

………………韦、韦伯？

克莱恩握住门把的手一颤。

“真的吗？女神在上，这真是太巧了！”

伊丽莎白惊喜道：“安妮格斯——我可以这幺称呼你吗？真是太好了！下次，我们说不定可以一起约梅丽莎出去玩。”

说着，她又有点犹豫：“——-唉，真可惜，刚才莫雷蒂先生说他不愿意把自己是占卜家的事告诉梅丽莎，不然我们说不定可以一起约着再来看他…….你说是不是，莫雷斯先生？”

“是啊，这可真是太巧了啊……”

希瑟看着那道背对着自己面向门的熟悉的背影，笑着走上前，缓缓擡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看见他瞬间激灵地打了个抖擞。

她压低声音，轻笑道：

“……太巧了，你说是吗？克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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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希瑟的性格非常恶劣，喜欢吓人，喜欢在人背后突然说话，是个坏女人。

*克莱恩要被希瑟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