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到了年关,宫廷内张灯结彩,虽不似往年那般奢靡,但处处彰显着皇家颜面。
后宫的大小事务都落到了承欢殿内,沈念欢似乎离后位只差一纸诏书,但她向来无欲无求,将琐事都推脱出去,每日就在宫里弹琴绣花,活脱是个闲人。
有些爱嚼舌根子的都在背地里议论,说她是丢了孩子伤心过度,也有说她是听闻了妖妃传言故而避世的。
只是有一件事沈念欢避无可避,那就是镇国将军沈钟归京,太后隔三差五便对她耳提面命,恨不得让她生出三头六臂来笼络住这个沈家的红人,沈太后已然是深信了沈念欢手握姜谚祯杀死她儿子的证据,这几个月的精神都有些失常,有时还把宫里养的面首当做她儿子,说了不少忤逆的话。
为这事姜谚祯处死了慈宁宫不少内侍,大抵是为了警告沈太后,借着沈念欢这层关系,他一时半刻还不想撕破脸。
但沈念欢却有些忍不住了。
广阳殿的正殿内,姜谚祯穿着一袭龙袍坐在首位,右手侧是衣着华丽的贵妃,她今日难得挑了身颜色较为素静的衣裙,为的就是能与从前的沈念欢更像些。
堂下朝中的武将分列两侧,个个魁梧不凡,但是面孔大都年轻,是近些日子新提拔上来的。
“镇国将军沈钟到!”
门外的内侍高声通传,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却未等他说完便进了殿内,腰上还别着一把长剑,一脸肃杀之气。
殿内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穿着盔甲入殿,这本就是忤逆的大罪,更别提还带着兵械了
“臣沈钟叩见陛下!”
男子直直地跪下,身上的盔甲铮铮作响,姿态还算端正,但眼底总有一股不服的戾气。
皇帝身侧的,就是他年幼时便心怡的女人,自少年时与表妹相识,惊鸿一瞥便永志不忘,这几年塞外风霜雨雪,他身下辗转过无数女子,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眼眉必须与沈念欢有几分相似。
但是赝品到底是赝品,那些狐媚胚子根本排解不了他的苦思,于是他便想着法折磨那些女人,看着她们面目狰狞,看着她们尊严尽失,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有几分快意。
姜谚祯把玩着沈念欢的小手,她的手仿佛没有骨头,总是软软的,好像一捏就能捏断。
大殿内静的出奇,便是一根针掉下估计都能听见回响,沈念欢的目光流转在沈钟脸上,不由得点了点头。
肌肉猛男,是她前世最为钟爱的类型,每次去夜店都得点七八个陪着。
姜谚祯紧了紧手上的力气,侧过脸略带警示地看着沈念欢,心里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沈钟拖出去斩了。
“平身。”
“谢陛下。”
沈钟站起身后目光便没从沈念欢脸上挪开过,她比小时候美的更为鲜活,美的惊心动魄,他盔甲下的肉棒不自觉挺立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叫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匍匐在自己身下。
“念欢妹妹近来可好?”
姜谚祯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死死地攥着沈念欢的手,直到沈念欢受不住撇头看了他一眼。
“贵妃好得很,沈将军此次回京,还是应该多关心些自己应该关心的事。”
姜谚祯面不改色,只是话语里已然带了一分杀意。
“臣只是惦念家人,听闻念欢妹妹前几日刚被人陷害落水,连孩子也没保住,太后又常年抱恙,也不知是不是这皇宫与我沈家人八字不合,生出这许多祸事。”
“沈钟将军!”
沈念欢忽然出声截断了沈钟的话,这一番忤逆的话,足够把沈氏九族送上断头台了。
“本宫在宫里过得很好,太后她老人家这些年常惦记你,若是有空,将军还得去看看,莫忘了规矩尊卑。”
她的语气很冷,眼神更是冷漠,带着十足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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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钟下线的非常快,非常,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