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程幼容伸手就拉住了他的大氅,她急声问道:“薛枝,你骗我也没用,我就知道,你一个宦官,竟然敢觊觎公主,真是胆大包天啊!”

“狗奴才,谁允许你走了,给本宫停下!本宫告诉你,本宫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看你能不能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来和我作伴。”

程幼容手指拽得死死的,硬是不叫薛枝走出去半步。

薛枝听她又开始翻来覆去的骂自己时,就知道她是恼羞成怒了。

他心想:小疯子还是生病时不疯些,病好了,这疯劲儿更甚从前了。

程幼容怒不可遏,也不知道她心底哪来的这幺大火。

好像一听到薛枝否认他喜欢她后,她就气得脑子生疼,恨不得现在又狠狠咬他一口才解气。

“薛枝,狗奴才、死太监、臭宦官......”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

她完全没了顾忌,也忘记了前几次自己骂他时被他压着打的情形。

薛枝眉眼低郁,脸上晕染开一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被紧握成了拳。

程幼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就想把薛枝给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他暴起杀了她就最好了。

薛枝转身,一把就将程幼容给擒制住了,他捏着她的后颈,像提鸡崽子似的,把人连拉带扯地提到了寻鹤居中。

他一脚踹开房门,径直走到了床榻边,将程幼容给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程幼容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噤了声,她看着站在床前满脸阴翳的薛枝,强撑住了面上的表情,道:“怎幺,终于要动手了?薛枝,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才真的看不起你!懦夫!”

薛枝勾着唇角笑了笑,眼底凝起一片的冷意,他擡手就脱去了身上的大氅,然后走到门口将门给关死了,才又走回来。

他一边走一边去脱自己身上的蟒袍,腰封被解开的声音惊得程幼容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绷不住表情了,支吾问道:“...薛枝,你,你...要干什幺?......”

“干什幺?殿下,您不是瞧不上我们阉人吗?那我今日就让你体会一番被阉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倒叫您死之前圆了那个没男人的梦。”

薛枝把腰带抽了出来,破风的声音让程幼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她咽了咽喉头,故作凶狠姿态,道:“狗奴才,你敢!你要是真敢,我就咬死你!”

薛枝翘着唇角又笑了起来,他已经靠得很近了,擡手就握住了她的腰,手指毫不犹豫地便去解她宫装的系带。

程幼容双手挣扎着挥舞去打他,还擡腿就要蹬他一脚,却被薛枝拉着大腿直接往外一扯,她整个人就被他给制住了。

“滚开!薛枝,狗东西,你敢!!”她终于知道怕了。

程幼容的手腕再次被薛枝一只手就给捉住了,然后高举着压在她头顶上,姿势与上次被他压在书桌上时一模一样。

这次却更具压迫感,毕竟薛枝的蟒袍都散开了,且两人还是在床上纠缠。

程幼容歪着头不敢直视薛枝的脸,她抿了抿唇角,急声道:“薛枝!等等,我...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她一脸隐忍,仿佛让她道歉就是在要她命一样。

薛枝压低了身子,凑得近了,两人身上的荷香与苍术味道就缠绕着混合在了一起。

他语气恶劣,道:“晚了,小疯子,没想到你还会怕啊?”

程幼容其实说怕也不怕,她心底并没有太多恐惧或害怕的情绪。

但她觉得她应该阻止,否则她记忆找回来时,估计会不太好受......

她往一侧偏着头不看薛枝,只问他:“你真的要,要......”

她有些问不出口,屋内没有燃灯,但正是晌午时间,太阳最大的时候,有光从窗棂透进来,照的屋子亮堂堂的,一些翻飞的浮沉在光痕中游荡着。

院子里似乎有人进来了,说话声却很是模糊,听不大清。

无论怎幺看,这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薛枝默声不应答。

程幼容将眼睛一闭,崩溃道:“薛枝,你最好是真的会杀了我,否则我真的会咬死你的!!”

薛枝压在她身上,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不禁摩挲了两下,她瞧着瘦弱,可胸前却鼓作一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姿势。

他又往下靠近了两分,带着温度的鼻息扑在程幼容的衣领里,让她缩着脖子躲了躲。

她有些想哭,但更多的是委屈。

床榻之上都是薛枝身上的气息,那股子辛烈又清透的香。

薛枝低头凑近她纤细的脖颈处,然后亲了亲。

程幼容浑身一颤,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在想些什幺。

她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薛枝好重,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薛枝的唇沿着她白皙纤瘦的脖子往下,一直亲到了那截凸出的锁骨上。

程幼容咬着下唇,她闭上眼睛后,触觉就占了上峰,薛枝的一举一动都让她神经紧绷。

温热的唇吮吸着她的锁骨,叫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奋起反抗,可扭动着手腕却挣脱不开薛枝手指的禁锢。

“薛枝......别!”她颤声道,语气间夹杂着些细碎的哭腔。

薛枝擡起头来,看了一眼被自己舔弄了半天的锁骨,那个位置已经起了一层红痕,她太嫩了,又白又嫩,一点痕迹就很显眼。

他又往上远离了几分,目光游离在程幼容的脸上,顺着她的五官到了微微被扯开的衣襟处。

他举起空置的那只手,把她的衣领往下拽了拽。

程幼容吸了吸鼻子,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薛枝余光中看见了,他轻叹一声,冷声道:“算了,硬邦邦又寡淡无味的女子,真是没了兴致。”

说着就松开了程幼容的手腕。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后,就要起身放过她。

却不料,程幼容擡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挣开那双漂亮的眸子,泪眼盈盈地盯着薛枝,“薛枝,薛枝。”

她唤了两声,却不继续往后说。

薛枝挑了挑眉,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脸侧那道划痕已经很淡了,隔这幺近,才能看到依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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