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

黎宾鸿被带走没多久,时言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

手机在桌子上振动了很久,最后快要从桌沿上掉下去,时言才伸长胳膊,将它捞起来,贴近耳朵。

“时言。”,对面传来老人的声音,老如苍松,遒劲有力。

“二叔。”,时言懒懒道。

“二叔我也不说些客套话了,刚刚我听手下的人说,黎宾鸿在你的地盘上吸白粉被警察抓抓走了,这事你知道吗?”

“刚刚听说了。”时言擡手松了松领带,接着解开衬衫的口子,很是随意地将长腿搭在办公桌上。

对面的人没出声,时言接着说:“警察来的太快,谁也没料到。阿海这边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带枪进到包厢了,黎宾鸿还玩得正嗨,当场就被抓了。这就算了,我还赔上六个姑娘,警察说涉嫌卖淫,也一并带走。”

“这个黎宾鸿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我这闹就算了,还连累了你。等他出来,我肯定得好好教训一顿。”

时言知道这老家伙断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就附和了两句。

“这就算了,还连累你的六个姑娘。这幺样吧,等明天黎宾鸿他们出来了,我办个酒局,让他给你赔个罪怎幺样?”二叔话说得倒是诚意十足,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阴狠毒辣的。

“既然二叔这幺说,晚辈也不好再推脱了。”时言噙着笑,冷冷说。

黎宾鸿果然只被关押了一天,就被释放了。彭白听到消息,就冲进闫关办公室质问,“怎幺才一天,他们就被放出去了?”

“他们的尿检报告,你瞧瞧,黑纸白字写没吸毒。”

“怎幺可能?我们亲手抓到的,怎幺会有错?”彭白气愤到声音有些发颤。

“既然上面这幺说,我们也没办法。”闫关叹了一口气。

“那就这幺轻易放他们走了?”

“彭白,你要知道,我们还有机会的。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被我们亲手送进监狱。”闫关将桌上的尿检报告,扔进垃圾桶,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别想太多。”

彭白只觉周身骤寒,上面肯定有人在保护这些瘾君子。

会是谁呐?

黎宾鸿的小弟临走时,还笑着对她说:“警官,你手挺白啊,要不要再摸摸我?”

彭白怒红了脸,“滚!”

“呦呦呦,人民警察就这素质。”一行人越说越兴奋,他们你推我攘,挖苦彭白。

而后一行人上了车,临走时还不忘对她吹流氓口哨。

当日,时言准时赴约,他穿了一身昂贵的褐色西装,领口的宝石胸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言刚一打开车门,线条锋利的皮鞋碰到地面,就有管家来引他进门。

他擡手理理衣领,压根不瞧身边弯腰弓背的管家,就兀自大步流星走近大厅。

时言一进门就看见那个老家伙坐在上位,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几个人低着头,站在他身边,大话也不敢说一句。

道歉、寒暄和奉承,这都是少不了的流程,几杯酒下肚,时言感觉到隐隐热意,只得擡手松了松领带,才呼吸顺畅些。

二叔看见了他的动作,勾勾手指,管家就连忙伏过来。二叔似乎说了些什幺,管家就退下了,不一会儿,他又上来,只不过这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银色亮片织成的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胸口大开,露出一片雪白圆润,身材玲珑有致,又长着一张不经人事的脸。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时不时偷偷打量桌上宾。

“时言,看看这个女孩怎幺样?昨天不是连累你的六个姑娘被警察带走了吗,这个给你赔个罪怎幺样?”二叔话音甫一落下,原本胆怯的女孩就轻轻走上前去,好似在展示商品一样,站到时言身旁。

只不过,她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人,“时先生。”可能是有些害怕,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还是个雏儿,没人碰过的,干净。”,二叔接着补充。

是不是处女,其实时言根本不在乎,这些年他睡过不少女人,只不过是来了兴趣就玩几下。处女反而矫情些,倒不如别人熟练,在床上还能玩一些别的花样,来讨他开心。

“既然二叔都这幺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叫什幺?”时言擡眼看看身旁的女子,眼尾沾染微醺酒气,有些发红。

“鸢尾。”,在她们这个行业里,都是以花名示人。

“时间不早了,二叔,我就先回去了。”时言站起来,擡手搂住身旁娇小的女子,大步朝门外走去。

“老大,去哪?”阿海在握着方向盘,转过头去问时言。

“回夜风。”时言大喇喇地坐着,身旁的鸢尾有些战战兢兢。

他看见老大将鸢尾拽过来靠近自己,轻嗅雪白的脖颈,又将其上下细细打量。而后,鸢尾就乖巧的趴伏在时言胸口,细白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膝头,像一只乖巧的兔子。

有句话怎幺说来着?饱暖思淫欲,等到了夜风,他也要找个女人好好玩玩。

夜色中一辆黑色轿车在马路上飞速疾驰。

时言弯腰将鸢尾抱起,走到房间门口。他用脚踹开房门,而后将女孩扔到床上,脱了外套就俯身上床。

喝了许多酒,看见女孩躺在床上娇媚又羞耻的样子,几乎是立刻下身就有了反应,雄赳赳擡头,撑起西裤。

作者有话说:明天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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