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纭有病在身,又折腾过了头,这便是足足昏睡了一夜。
好在是那庸医的疗法颇是见效,月纭虽然是睡到了翌日快中午才醒,但她醒来时,面色便是恢复了红润,已无大碍。
昨夜虽然激烈,但多少也有那熏人的酒气推波助澜,使得人意乱情迷,这会儿醒来,两人皆是清醒,不免都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月纭。
虽然是被萧焯紧搂在怀中,但目光却是羞涩躲避,根本不敢看他。
她从未立过坏心肠,昨夜想要利用萧焯之举,更像是病得不轻的一时意气,这会儿清醒了,便是觉得自己不该,尤其萧焯还两次救了自己的命,她虽然遇人不淑,可对萧焯,又怎可恩将仇报。
萧焯不知月纭的心事,只当她是羞涩,便也没有说些什幺让她更加脸红的话,只是先下了床,换上一身寻常的粗布衣裳。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出了京城我们不走官道,他们要追寻我们便没有那幺容易了。”萧焯将准备的另一身衣裳递给了月纭,跟她说着接下来的部署。
月纭细细应了声,接过衣裳,只没一会儿,表情却变得有些尴尬。
她擡眸看了一眼萧焯,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萧焯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看着她不好意思。
“我先出去打点。”萧焯似也被传染了拘谨,干笑了一声,便先离开了客房。
直到厢房里只剩下月纭,她才从床上起身,准备更衣。
只是被子才掀开,月纭看清了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小脸便迅速攀爬了潮红,羞得她不忍细看。
萧焯他……好粗鲁。
她的身上哪里还有一块白净的好肉,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月纭又臊又羞,可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只好视若无睹,先换了衣裳。
萧焯给自己准备的衣裳是小厮打扮,看来是想要她男扮女装掩人耳目,只是月纭不曾做过男装打扮,手忙脚乱好一会儿,这才勉强装扮得妥当,只不过她细皮嫩肉的,怎幺看也不像是干粗活的小厮。
萧焯在门口候着,直到听到月纭的声音,这才重新推门进来,他才看了月纭的打扮,便不住摇头。
他本是想着低调行事,可这,却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
罢了,先出了城再说,守城门的侍卫都是他的旧部下,就算他们觉得不对劲,可看在他的份上,当也不会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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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纭美人她,她不见了……”皇宫里,负责去送饭的宫人着急回来禀报,跪在地上,不仅声音直颤,脸更是吓得苍白。
他收了范嬷嬷的赏钱,故意拖延了两天没去送饭菜,本以为是要给她个下马威,不曾想竟是他被吓得魂飞魄散。
萧聃若是细究,他这脑袋哪里还保得住。
萧聃正是在批阅朝臣呈上的奏折,听到宫人的话,竟震怒得直接折断了手中的笔。
“找,让所有人都去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见朕。”萧聃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他愤怒将手中那根被折断的笔扔到了一旁,怒到了极致,可却仍在隐忍几分。
单凭月纭一人绝不可能离开得了皇宫,此事尚不明朗,不知是否母后所为,若是被母后试出他的在意,月纭的处境便会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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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