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荏弱娇纤,自己动作再温柔,也难免受伤。有无实质的占有,过了今夜,她都是他的人了。崔伷这样想着,理所当然地中止了侵犯。
峨峨反倒觉得遗憾。些些的疼痛消退,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向往,仿佛继续下去,可以得到不可名状的大快乐。为了那快乐,她情愿承受更多的疼痛。
当她药力散去,崔伷已发出鼾鸣。
峨峨坐起来,用一羊绒毡毯裹住自己,偏头看身旁的多毛裸男,做个鬼脸,轻笑道:“赤条条,不怕羞也。”
崔伷的唇角不易觉察地翘了翘,鼾声依旧。
峨峨见他睡得熟,胆子大了些,凑过来端详他,摸摸他的鬓须,又捻捻胸毛,胸毛的尽头是阴毛,丛深之处缩着一紫红大虫,软哒哒的。适才叩门的硬物就是它了。
峨峨左看右看,似兰似蕙的鼻息喷于其上,那大虫像得了仙气,忽地伸长暴胀,霎时成捣衣杵模样。
峨峨连忙掩口,阻住惊叫,回看他脸,犹是阖目睡着。饶是如此,心跳许久才放缓。又看一眼崔伷之阳物,不禁后怕,如此粗长巨硕,方才若进入,岂不疼煞她也。
这老色鬼倒也识趣,适可而止。
峨峨打个呵欠,又拉过一张衾,裹紧卧下,笑对他道:“你既不怕冷,还光着吧。不要着凉哦。”不久眠熟。
今夜发生之事,明日传开,将是惊天丑闻。然而,峨峨一点儿也不烦恼。这桩婚事是姑姑太后和耶耶安排的,她没资格过问,而今出了大差池,也该他们去烦恼。
天明,会稽送嫁使臣副相黄轲与驻楚使臣谢玢玮果然来抗议。
崔伷虽有胡须遮面,还是做不到腆脸召对,令国中最正派的老令尹茶陵君王棨去搪塞。反正会稽大臣此来,主要是宣泄情绪,具体如何操作,还须等山阴的示下。按照历史上的先例,山阴多半也就是吃哑巴亏,不至于为个黄绢幼妇,对楚宣战。
又问费道济子嶷反应如何。
费道济答:“太子一早即召见少师、少傅,后又入宫见王后,至今未出。”
比预想的要激烈一些。
崔伷托着下巴笑道:“倒要看看他们商量出个什幺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