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榻上的人衣衫褪了一半,若凝脂玉般的肩膀白的晃人,偏她还不安生,拉扯着床前立着的人往榻上来,顾零榆避让着她胸前的波涛,一时不察,被她得逞,重重砸向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
“嗯……啊”
床上的人衣襟大开,里边的肚兜先前便被她解开,顾零榆倒下那会儿下意识撑手,脸却刚好不偏不倚,被夹在双峰。
顾江蓠惯会顺杆爬,早前两人穿戴齐整时都能被她寻着机会上下其手,这会儿裤子都褪去一半,她自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双腿夹着身上人的腰一用力,两人位置相倒。
顾零榆双耳红的像要滴血,上身衣带被解开,露出精壮的腰腹,脖子竟也隐隐红了一半,胯间那物更是硌的人生疼,但手却一直强硬的拽着腰绳,不让人更进一步。
“顾零榆!”
顾江蓠气的俯首咬了身下人的唇,耐着性子啃磨,左手撑在人肩上,右手抚过他胸前不知何时悄然立起的乳。
“你不想幺?”
顾零榆开口带着些喘息:“有些早了”
又是有些早了!初及笄那会儿,顾江蓠把自己锁在卧房看了一下午让人脸热的画本子,晚上摸黑溜去顾零榆寝屋,浑身赤裸,盖了被子等他晚间习武回来。
人是等到了,惊的他掉下床折了手,将养了数月才好。
那时,他也是满脸通红,但语气强硬:“你还小,有些早了”
那会儿顾江蓠还不服气,拉着他摔折的那条胳膊,让他覆手在自己双峰,眉毛一挑:“哪里小了?”
对方疼的说不出话,但轻易就用一手握全了双峰……顾江蓠脸热,赌气甩开胸前的手,这一甩,本将养月余便能好全的手,在脖间挂了数月才堪堪能做些日常的事。
偏受伤原因还不好说,只能借口晚间惊梦,摔下床了,被府里众人明里暗里笑话了许久。
是故“有些早了”这四字卜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忆起。
顾江蓠低头看了眼这两年已大了许多的乳,挑衅般看着顾零榆,仿若在说:“还小幺?”
顾零榆无奈:“你知我所说不是此事”
怎会不知,大昭皇帝历来无度,今日宠了某宫宫人,明日出游幸了某农户家闺女,日日进新人……后宫挤的犹如市集。
顾零榆的母妃便是先皇帝……哦,现在是前前皇帝了,前前任皇帝狩猎时,从猎户家带回宫的农女,初时因着性子直爽,且善骑射,得宠了好一阵,位至嫔,待皇帝喜好又变为诗词歌赋时失宠,若不出意外,余生都是在后宫养老。
顾母的师哥某日例行入宫劫富济贫时,记错了一处布防,被守城官兵追的慌不择路,藏进了后宫御花园,撞见了在御花园池子里抓鱼的林嫔。
故事很俗,你且忍忍。
一见钟情,私相授受,情到浓时,林嫔怀了身孕,幸得皇帝不甚留意后宫,竟也被二人瞒着安稳生下胎儿,但生孩子好瞒,养孩子可不容易,顾零榆就这样被他亲爹送去了将军府,成了将军府三公子。
他自小便知道,也认过爹娘。
理解,却不认同,以爱之名让人时刻处于危险状态,一不留神满门抄斩这种事……他做不来。
可偏偏命运又将他架到了一样的位置,命运弄人这话,从不作假。
进宫前一晚,顾零榆决意要随行,顾将军象征性劝了几句便作罢——毕竟他也希望自己女儿在宫有个照应。
顾大和顾二却来来回回说了许多,一来男子须得建功立业,扮作女眷入宫无异于自毁前程,二来,若此时认了小妹入宫为后,那就算作他人妇,为一国皇后者,断没有另起婚约一说,三来,到时你们情难自禁,小妹不得宠,有孕了又如何,避子汤药到底伤身,你是打算走父亲老路?
顾零榆驳其一:“大昭国运凋零,何谈前程”。
又驳其二:“天地为媒,婚约在心”
唯第三条,他思虑良久:“零榆禁得,若天命如此,我便认了”
顾江蓠在门外听的恼火,什幺狗屁的天命,和这名存实亡的皇权一样,尽骗些顽固守旧的愚人。
到底是没推门进去,只小声呢喃:“我可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