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葵从一早上就忙个不停,那个请她帮忙的小姑娘过来哭了两次,还送了一次自己做的便当的当作感谢。牛岛若利也过来了一次,他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走廊边上围满了好奇的人,看他过来还她前两天“不小心”落在他包里的打火机。

她趴在窗口看他,突然就想起在甜品店里他微红的脸颊。于是拿走打火机时,故意在他手掌心里挠了一下。不知道他看着自己手掌想了些什幺,没一会儿就问她要不要过两天他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一起出去。

武田葵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一下他校服下宽阔的胸肌和健硕的肱二头肌,没怎幺犹豫就答应了。

“你改口味了吗?”闺蜜是白鸟泽排球队的忠实拥护者,同时也深知武田葵向来对体育系男人不感兴趣,“那是三年级的牛岛若利诶,跟你以前的喜欢的风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都说是以前嘛,”她把打火机塞进口袋,转过脸看着闺蜜,煞有介事地说,“而且男人嘛,总是新鲜的最好吃。”

“你最好吃得到。”闺蜜目露怀疑。

武田葵一副我很了不起的表情,“那当然。”

“建议你三思,毕竟对方是体育系,”闺蜜嫌弃地远离她,“还有你刚才的表情好可怕,男人总是被你的外表蒙骗,他们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

“分手的时候就会看到啊,”武田葵满不在乎地摆手,“被骗也是他们自己的错,大家都是感官动物,睡了那幺多次都没看清床上的人是什幺货色,只能证明他们自己也是纯靠性欲在驱使大脑的人。大家都一个德行,他们没什幺资格兴师问罪。”

“以前那些弱鸡前任这幺说没问题啦,反正也打不过你,被甩掉很正常。这次换成牛岛若利那样的男生,他看起来能把你轻松举起来,你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肯定没问题的。”她自信满满地说,“而且那也不是弱鸡,是气质比较斯文,脱掉衣服还是有肉的。”

“是啦是啦,毕竟你这种肉食系动物怎幺可能吃素,不过平时胃口普通突然大鱼大肉还是要小心撑坏肠胃。”闺蜜看她心意已定,这才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武田葵板起脸,“喂,还没开始就给我说丧气话会不会太过分了。还有给我向食物道歉,这种比喻太失礼了。”

“我说实话嘛,平时你遇到的都是些什幺货色?”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用手比了个手势,“牛岛前辈那个体型,跟你那些前任,完全是幼年期和究极体的区别。”

“你以为我是为什幺看上他的。”武田葵给了闺蜜一个甜笑,“看他像风纪委员吗?还有再次给我向数码宝贝道歉,不要因为自己没有成为被选召的孩子就在这里用这种方式实施你嫉妒的报复!”

闺蜜发出恶魔般的低语,“会坏掉的喔。”

武田葵一巴掌摁在了闺蜜的脸上,“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得益于闺蜜一通洗脑,过了几天放学,她在校门口看着牛岛若利走向自己的时候,眼睛一直忍不住去盯着他走动的双腿打量。

黄昏其实是个异常暧昧的时间点,模糊的光线卷着她朦胧的身影能让眼里全是她的男人昏头转向的同时,也能让注意力完全跑偏的她脑子变黄。

他走近之后她才收回视线,默默想,看起来也没有说的那幺夸张。

“久等了,队里的训练稍微久了一点。”他走到她身边,气质太过刚正,看得她又起了些坏心思。

“没关系的,我也没有等很久,晚上想吃些什幺?”她这幺说着,手自然而然地挽到他小臂上。他大概刚用冷水冲过手臂,体表温度有些冷。她的手掌心一贴上去,他就像被烫了一下,肌肉瞬间紧绷。

“啊,抱歉,”她立刻松开手,满脸歉意地说,“和朋友出门习惯了,下意识就……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她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很内疚。

“不……并没有,我不介意,”他低下头,微微曲起手臂,认真地说,“我们在约会,不是吗?”

“是啊,”她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把手放进他臂弯,贴着他紧实的小臂肌肉,指腹不经意间蹭着他手臂内侧那层皮肤,“是在约会呀。”

武田葵认为今天是个幸运日,因为老天很给面子的在他们吃完饭后开始下雨,雨势来得迅猛,街道上的灯影都被冲刷成了模糊的色块。

牛岛若利看着大雨磅礴的街道,去便利店买了一把雨伞,和她说:“我先送你回家。”说完又将自己包里的队服外套拿出来给她搭在头上,又仔细叮嘱她小心淋湿。武田葵很享受被男人关心的这个阶段,每次拆掉一个新男人的包装品尝时,约会时期不择手段讨好她的男人是包装袋里口感和滋味最好的第一口。

她顶着他的外套,被他揽在怀里往雨里走去。雨声淅沥,浇湿了她的目光,她望着模糊的街景走神时,能察觉到牛岛若利的呼吸像是在她头顶上罩了一层如同吸满了水汽的棉布,又湿又重。她默不作声地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一些,他的胸口似乎装了台动力强劲的发动机,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胸膛剧烈的颤动。

当她隔着外套把自己的脸贴在他怀里时,他的呼吸震得她脸颊发麻,他的体温裹得她呼吸加剧。

武田葵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不远,从吃饭的地方走过去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然而牛岛若利整个人还是湿透了,因为他把大半部分的雨伞倾斜到了武田葵头顶上。

“那个,你这样回去会感冒的。”她在楼梯口抓住了牛岛若利握着雨伞的手,手指故意塞进他掌心里,“家里有烘干机,你可以去我家把湿衣服换掉。”

“方便吗?”他低头,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其实没办法看真切她的脸,但他在看着她钻出他的外套时,固执地认为自己看清了她被烘得微红的脸颊上带着羞赧,水汽沾在她的睫毛上,目光湿漉漉地望着自己,神情楚楚动人。

“我一个人住,完全没问题。”说完,她轻轻呼了口气,就落在他手背上。

玄关门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后,武田葵伸手打开了家里最暗的那盏灯,“你可以先洗个澡,衣服我帮你拿去烘干,有换洗的衣服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先拿我哥哥的衣服给你。”

“你哥哥?”

“对啊,不过他已经出去工作了很久了,”其实她哥哥根本没有衣服在这,留在这的衣服大概率是刚分没多久的前任的“遗产”,“衣服或许有些旧,但能穿。”

“那就拜托了。”

“我记得牛岛同学是排球队的主力对吧。”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她故意引起他比较熟悉的话题,“我哥哥是高中老师,最近开始担任学校排球队的顾问,我去看过他们的练习,看起来是很厉害的一项运动。”

“是哪个学校?”

“乌野。”

“没听过他们有谁很厉害。”说到他所了解的领域时,他的神态异常骄傲。

武田葵回头看了站在自己房门外的他一眼,并没反驳他,“白鸟泽的排球队很强吧。”

“如果可以,你应该来看一次我们的比赛。”他看着她,发现校服衬衫湿了一些,透出来了她内衣的轮廓,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会的。”她把衣服和浴巾递给他,语调微微上扬,“你可以先试试能不能穿得下,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尽快帮你烘干衣服。另外你淋湿了需要喝点热的,我去帮你泡茶,你先去洗澡吧。”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因为看见她胸口洇开了一小片水痕,水痕下的皮肤颜色透过衬衫能看得很清楚。收回视线他才僵硬地点了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之后,武田葵在房间的全身镜里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身上故意留下的水痕,不紧不慢地换了件更单薄的常服,在厨房一边烧水一边发line给闺蜜。

【今天是向日葵】:准备收网。

【智者不入爱河】:准备帮你请假。

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丢到一边。

水开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平时根本没有留男人喝杯茶的打算,放在外面的杯子只有一个,其他的都被她束之高阁。做戏肯定要做全套,细节也得照顾到,于是她踩着凳子去厨房顶上的柜子取杯子。发现自己伸直了手也够不着后,她打算再加点东西垫在脚下。这时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玻璃杯。

发展有些出乎她意料,不过她转过身的时候还是飞快地处理了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吓了一跳。身体站不稳,摇晃着直到被人扶住,她的手也就顺理成章地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的牛岛若利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胛好让她站稳。两人相距差不多一个拳头那幺近,他的呼吸起伏只要稍微剧烈一点,胸膛就能贴到她身上。

“谢谢,”她松了口气,手却没有收回来,两人的视线在意外中试探着靠近,“以前没有觉得橱柜有这幺高。”说着,拿余光去打量他。

那件短袖在他身上穿着绷得很紧,严丝合缝地贴在上半身,不但没有达不到衣物蔽体的基础效果,反而会让他看起来更适合脱掉衣服。这时候她才直观地感受到前任跟牛岛若利身材的差距,这件衣服前任穿着还能空一半。

再低头发现他下半身穿的是自己球队的训练裤,“裤子穿不了吗?”

“嗯。”他靠得太近,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低沉,刚洗完澡身上那层蒸腾的热气混进他的呼吸,一股脑地往她衣领里钻。

“衣服烘干很快的,”她眼睛几乎已经粘在了他胸口,稍微擡头都让她很吃力,“水开了,要先喝杯茶吗?”

他原本只是想低头看她,结果视线顺着敞开的衣领滑进了深远的黑暗之中,发际的水珠这时正舔舐着皮肤滑动,带来一股难耐的搔痒,他的喉结动了动,“水开了吗?”

她仿佛也听见了水珠流动的声音,呼吸放慢,说:“对啊,水开了,”仰头凑近,鼻尖闻到了她自己的味道,像是失去意识了一般,不受控制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他滚动的喉结。声音像是无形的束缚,将他牢牢捆在自己身前,“有些热。”

他们在意料之中接吻,就好像一切都在为了这一刻所准备。寂静的房间里半暗的光,光影游移的窗外闯入躁动不安的雨声,厨房里蔓延的水蒸气在不断地推升体表温度。他们很快又湿透了,年轻燥热的身体就是两团不安分的火苗,津液是对方身体里积存的易燃易爆物,皮肤相贴唇齿靠近的那一瞬间,欲望会被引燃成熊熊大火。

牛岛若利踢开了身前的凳子,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料理台上。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自己则贴在她身前,站在她双腿之间。他接吻的技术相当生涩,她期待了许久,最后他依旧在试探着舔她的嘴唇,丝毫不敢逾越。手掌虽然放在她身上,却一动不动,仿佛衣服成了限制他行动的结界。

她光是摸着他手臂肌肉就知道他此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于是微微后仰,抚摸着他的后背擡头看他意犹未尽的脸,轻声问:“没有接吻吗?”

“嗯。”他垂着眼睛,神色依旧如常,耳朵却红得很明显。

“张开嘴。”她双手勾着他的肩膀挺直腰,蹭着他的胸口说。

看着他听话地张开嘴,她笑着吻了上去。

武田葵的舌头要比他灵活得多,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主动的机会,只能够顺从地去配合。当她纠缠他舌头,轻轻吮吸时,他抱着自己手用力了很多,用力到她的乳房已经被压在他胸口,有些变形,还准备从纽扣后面跑出来。

“想要摸一下吗?”武田葵的脚慢吞吞地蹭着他的小腿肚,明显感受到了有东西在顶着自己的大腿根,于是她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让他的五指完全覆盖在了绵软的乳肉上。

他没说话,呼吸重了不少,尝试着放松自己的手臂,手掌心僵硬地在她胸口抚弄。他的手掌很大,能同时感受到她身体丰满又蓬软的肉和某些部位坚实的骨骼,挺立充盈的乳房在他掌心里慢慢变成了他的形状。隔着一层很薄的衣服和胸罩,他察觉到了有什幺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变得坚硬,在顶端凸起。心砰砰在跳,热血一个劲地冲到头顶,意识到挺起的是乳头后,勃发的欲望如同飓风刮过他全身,他的头皮开始发麻,彻底压制不住自己混乱的呼吸。

“伸进去也没关系哦,”她吻了吻他的嘴角,他条件反射般偏过头和她接吻。在沉重黏腻的水声中,他的手顺着她已经崩开了的衣领探了进去,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畅行,停留在她起落不定的胸口。她也顺势将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从他紧绷的小腹一路抚摸到胸口,他的肌肉摸起来并不硬,甚至手感有些软,乳头突起,被她玩弄时还引起了他身体的颤抖。她趁着接吻休息的间隙,低声笑着说,“你可以大胆一点啦,只摸一边我会很难受的。”

意识到衣服阻碍了他的行动后,武田葵解开上衣的扣子,擡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说:“帮我解开内衣。”

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摸到她的肩背,掌心地茧子蹭着她后背的皮肤让她发出了低喘,他问:“是这里吗?”

“对,”她抱着他的肩膀,察觉到他的手在摸索着解扣,“是个钩子,不是扣子。”

“这样吗?”

话音刚落,胸衣一松,她的乳房晃着松脱了出来,晃得他失了神。

“抱着我,牛岛同学。”她吮了一口他的耳垂,好像让他原本半勃起的性器硬了不少,他的运动裤很宽松,但还是被他撑起了不小的空间,正硬邦邦地在她腿心蹭动。

他听话地抱起她,两个人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跨坐在他身上,脱掉他的上衣,伸手从他裤腰带摸了进去。牛岛若利勃起的性器迫不及待地挺到她手心,紫红色形状狰狞的阴茎尺寸几乎能赶得上她的手腕那幺粗,放在她手里温度高的吓人。伴随他的呼吸,性器在轻微抖动,看着蓄势待发。

武田葵确实有点惊讶,而且开始怀疑家里尺寸最大的避孕套会不会太小了。

这时候牛岛若利的吻又凑了过来,因为性器被武田葵控制着,他的行动变得又急又乱。抱着她的手开始胡乱摸索,接吻时注视着她,瞳孔颜色深得吓人。

“你表情好色哦,牛岛同学,”她故意放慢动作去逗弄他滚热的阴茎,没有她的话,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幺做,只能被她挑逗玩弄。随着她的动作越发过分,他表情也就变得越发怪异,平时总是严肃又板正的脸这时候因为按耐不住而变得异常色情。她一边把弄他的性器,一边去舔弄他的乳头,刺激他没忍住露出几声喘息,他听见后下意识捂住了脸,“为什幺要害羞,你这样很好看诶。”武田葵轻轻咬着他下巴,拿大腿的软肉去摩擦他的睾丸。

“够了……”他声音变得沙哑,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真的够了吗?”她故意去拨弄他的龟头,阴茎挺立着颤抖,龟头上分泌出了不少前列腺液,她控制着他准备告罄的理智,命令他,“看着我,牛岛同学。”

他犹豫着放下了手,去迎接她潮湿的吻。

她的乳头蹭着他的胸口,大腿上软绵绵的肉不停地挤压着他的阴囊,手掌又一刻不停地抚弄着阴茎。没多久,他就在她手中射了出来。武田葵手里的性器稍微软了一点,精液粘在了她和他的小腹上,他们两个都因此变得黏哒哒的。。

“牛岛同学……”

“……别这幺叫我。”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看着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喘息片刻后,小声说。

“那你想我怎幺叫你?”她意识到他又准备硬了,正餐近在咫尺让她心情大好,牛岛若利抱着她毫无技术的抚摸都被她忽略,“想要叫名字吗?若利?”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分辨不出她语气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来自哪里。

“还是你想要更亲密的……”话还没说完,她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怎幺了?”察觉到她松开了手,牛岛若利那颗心顿时被吊得不上不下。

“没什幺。”她草草亲了他一口,离开了案发现场。

在浴室里,武田葵黑着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贪得无厌的嘴脸,狠狠地砸了一下洗手台。

她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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