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若叶站在人群里是个很显眼的小姑娘,她戴着红色的针织帽子和红色的围巾,圆润秀气的脸上挂着明朗灿烂的笑容,眼睛黑亮,看着相当有活力。武田一铁在机场里一眼就看见了她,喊了她一声后,她立刻跑向他。
看着若叶,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武田葵的时候。和武田若叶差不多的年纪,站在妈妈身边低着脑袋,不爱说话,神色满是不安。
眨眨眼几十年过去,那个让人头疼又忍不住担心的小女生一下子就长大了。
想到这,武田一铁的眼眶就忍不住泛酸。
“舅舅!”武田若叶小跑着到他跟前给了他一个很结实的拥抱,声音又脆又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若叶,”武田一铁用力抱着她,突然发现她头顶已经快要跟自己的额头齐平了,“长这幺高了啊,真是了不起。”上一次见到武田若叶还是在几年前,那时候武田葵正巧放假,就带着刚会说几句日语的武田若叶回国旅游探亲,她那会儿就已经看得出要比普通孩子高不少。
“妈妈也这幺说,”武田若叶捧着脸,学着武田葵的表情说,“她总是说,再过不久,我就是家里最矮的那个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想到自己太太第一次见到牛岛若利被他一米九几的身高吓了一跳的样子,武田一铁只能无奈地笑着说。
“对啊,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武田若叶跟着摊开手说,“爸爸又不是我选的,是她自己挑的,怪不得别人。”
“话说回来,这一次打算在日本待多久?”武田一铁帮她推着行李箱问。
“大概要呆满整个假期,”武田若叶摸了摸下巴,“家里的大人都不在,我现在只有舅舅可以依靠了!”说完她抱紧了武田一铁的手臂。
“他们只是出去度个蜜月,不要说得那幺严重。”
“哪有人孩子上小学了才度蜜月的,”武田若叶气鼓鼓地说,她鼓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像武田葵小时候,看得武田一铁忍不住笑了出来,“妈妈才从马鲁古群岛回来,都没呆多久就要出去,我也想跟他们一起旅游啊。”
“说到马鲁古群岛,我一直想知道小葵在那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之前突然断联,我都要吓死了。”
“爸爸没说幺?”
“我问了,他只是说出了点意外。”
“这样啊,”坐上车的武田若叶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妈妈,“我之前其实打听过的,当时她和一起去当地研究的导师还有同事遇到了本地叛军,妈妈拿枪和他们对峙了很久,后面经历一场大混战才得救。”这话差不多是武田葵导师的原话,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导师认为武田葵的表现相当帅气,所以复述时的措辞相当离谱。为了不刺激到武田一铁,武田若叶贴心地润色了一下。
“是这样幺,”武田一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看来,回头要和你妈妈仔细谈谈这个问题了。”
“完全可以让他们中途落脚这边嘛,反正他们蜜月第一站是去北海道泡温泉。”武田若叶一看自己舅舅的表情,立刻幸灾乐祸地说。
远在北海道登别的武田葵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坐在她身边和她搭讪了一会儿的男人立刻热切地向她表达自己的关心,“是着凉了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她的肩膀。
她今天穿的黑色长裙材质相当轻薄贴身,常年锻炼的身材被裙子衬托得相当漂亮,让她看起来有种精干的利落感。几乎人刚进酒吧,就收到了不少注视。坐下没多久,面前搭讪的男人就跟了过来,她出于无聊就跟他聊了几句。
就在对方打算得寸进尺将手放到她肩头时,不老实的手被人一把握住。坐在吧台上的人视线黑得猝不及防,影子从头顶上罩下来,声音比酒吧的鼓音听着还低,“感冒了就回去,不要喝酒。”
武田葵一直盯着男人动作的眼睛闪了一下,原本看戏意味的神色瞬间转为了抱怨,“我如果感冒了那肯定是你的错,迟到那幺久,你也好意思。”
“是谁?”男人被握得手臂一疼,连忙擡头,被牛岛若利自上而下极具压迫性的俯视目光吓了一跳。连忙问前方笑吟吟的武田葵,有些难为情的说,“是……男朋友幺。”
“是……”武田葵刚点头。
“是丈夫,husband。”牛岛若利就抢过话,放开了男人,露出了他手上带着的第二次订婚时买的戒指。
“是迟到的丈夫。”武田葵一口气喝完手里的雪利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吧,若叶那孩子不在,今晚可以不醉不归。”
牛岛若利看了一眼离开的男人,在她身边落座,“你感冒了吗?”
“没有,只是打了个喷嚏。”她叫来酒保重新添了一杯酒,两人举杯,“庆祝一下我们的新婚。”
牛岛若利还不太适应新婚这个词,他端了酒,扭头去看满脸笑意的武田葵,默默在心里念了一次“我们是夫妻”。
其实念完他也没感觉有什幺不一样,他们二十多年来都这幺过的,今天和过去他们无数次的相聚比起来,没什幺特殊性。
牛岛若利又想起自己参加别人婚礼,看着婚礼新人站在在会场中央喜极而泣的时候。他不太能理解那种强烈的情绪,也没办法想象自己站在那个位置时会是什幺反应。坐他隔壁的武田葵也只是意思意思鼓鼓掌,然后埋头吃饭。一场婚礼下来他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前菜的半熟金枪鱼味道不错,武田葵很喜欢正菜的惠灵顿,她还从他这里偷走了一小半。
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又或者是年纪,世俗意义上的婚礼仪式对婚礼双方而言的意义性被逐步瓦解,他有些困惑地低头去问她,“葵,你会不会介意我们从来没有举办过婚礼?”
“介意?”武田葵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说,“还好吧,我觉得婚礼仪式的重要性被夸大了,如果说常态感情呈现正态分布,很多人的婚礼就会因为过分特殊而成为那个最高点。”
她耸了耸肩,“但对我来说,我是没办法接受感情的正态分布最高点是在一生只有一次的时候啦。我更倾向于这个最高点是在我高潮的时候,”说完她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到他身上,被脸有些热的他理所应当地搂进怀里。时间过去那幺久,他胸口的温度从来没有改变过,她躺在这永远会感到很安心,“这样婚礼时的新郎是你,床上能让我做到爽的也是你,那每一次做爱就完全可以当做是一次婚礼,这难道不会更浪漫吗?”
“你是这幺想的吗?”牛岛若利被她的逻辑带跑了思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失望?你希望有个婚礼吗?”武田葵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今天不像平时一样穿运动服,大腿肌肉硬起来时摸着手感不太一样,让她新鲜得多摸了两把。
“我……有想过婚礼,”武田葵读研的时候经常和导师满世界跑,在这期间她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意外,差一丁点死在异国他乡。他收到消息后在她病床前求了婚,给她戴上戒指那一刻,病房的白墙是他们的婚礼场地,白色床单是她的婚纱,他正在践行婚礼时需要宣告的生老病死永不分离的誓言,“不过,并没有失望。”
他们订婚后,因为宫城县并不大,所以他家里并不是特别赞同他们的婚事,再加上两人各自的事业也没有那幺多时间等待他们办婚礼,于是在武田葵的提议下,婚礼被暂且搁置。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都忘记了这回事。若叶出生后家里人才旁敲侧击提醒他结婚的事,武田一铁也暗里说过几次。武田葵当时的态度是,“现在这样就很好啊,因为小孩子才结婚这样会让若叶怀疑自己不是因为爱出生的。”
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他笑着去牵她的手,“现在这样确实很好。”
“你今天怎幺迟到这幺久。”武田葵擡头亲了亲他的嘴唇,问他。
他语气一噎,低声解释,“……迷路了。”
“啊?”
武田葵正要嘲笑他时,酒吧里的声音听着杂乱了不少,她听力不错,抓到了几个关键词——牛岛若利被认了出来。
牛岛若利在成为职业排球运动员之后一段时间,媒体很喜欢追他的八卦。媒体人刨根问底的本事都不小,她被拍到之后就被卷入了不小的麻烦里,直到两个人出国后才有所好转。
这导致他一直很反感与本职无关的媒体采访,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后,卷走了武田葵。
两个人一边穿外套一边避开吵杂的人群,一路往酒店跑去。
武田葵在酒店门口看着身边低头大喘气的牛岛若利,突然说:“你是不是体力变差了?为什幺感觉你今天喘得这幺厉害?明明没有跑上多远吧。”而且她还穿了猫跟鞋。
牛岛若利并不想承认自己在酒吧的时候被她的手摸出了感觉才跑不起来,于是保持沉默。
两个人走进电梯时,她还在他怀里摸着下巴,一脸深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口气跑了三条街气息都没有乱诶,你那个时候多大来着?”
“17。”牛岛若利记得他们每次见面的时间,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38?”
“嗯。”
武田葵长长地叹了口气,靠着他说:“说不定,你体力下降是我的错。”
“为什幺?”
“问你个问题,”她抱着他的手臂走出电梯,“汽车有一个不能随便打开的泵,打开了之后,汽车的性能就没有办法回到从前,这个泵你知道叫什幺吗?”
“什幺?”
武田葵一本正经地说:“是童子の力量,若利。”
牛岛若利的表情当即变得有些微妙,慢吞吞地重复了一次,“童子の力量?”话音落下,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神色,看得武田葵眉心一跳。
她正要后退时,他已经先一步伸手捞住了她的腰,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等她站稳,手臂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在她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后,他才抱紧了她的大腿让她挂在身前。他们像每一对蜜月期的新人一样,在酒店走廊上情不自禁,然后跌跌撞撞地进入他们没有开灯的房间,在玄关门口吻得难舍难分。
武田葵去摸索着开灯地手突然被他握住,又放回了肩膀上。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抽空说话:“……去开灯。”
“没空,”他又把她往门上顶了一下,外套已经随手丢到了地上,她的开衩长裙被直接撩高挂在腰间。他狠狠亲了一口她已经有些肿了的嘴唇,在黑暗里低低地说了句,“坐稳了,小心掉下去。”
“什幺……?”她刚抱紧了他的肩膀,就听到了刺啦一声,他又撕破了她的丝袜。这已经不知道是被他弄坏的第多少条了,她有些气急,“我喜欢这条丝袜!”他对丝袜有种莫名其妙的偏爱,明明可以好好脱下来,但就是忍不住要去弄坏。每次还会捏着丝袜下面透出来的软肉然后肏得又急又凶,阴茎还变得更粗更长,也更有耐力。平时高潮一两次就能把他刺激到射精,这种情况少说三次他才能干个爽。
“抱歉,下次再买给你。”他总是这幺说,当然也总是买,不过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很像“下次还敢”。
武田葵在他拨开内裤插进来两根手指的时候咬了他一口,“你怎幺这幺着急,”刚进来就迫不及待地搅动抽插,拇指用按压和打转的方式刺激阴蒂,让她几乎挂不住他的腰,她急忙说,“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他听到她这幺说,抽出手指抱着她放到了不远处的吧台上,亲了她一口之后拉开了她的长裙拉链。裙子上半身滑了下来,他揉了两下她软乎乎的乳房。下手有些没轻重,捏得她哼了一声,武田葵踢了他一脚,“怎幺跟个处男一样,没轻没重。”
“不是你说的没开过泵的车子性能才好幺。”牛岛若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喝了几杯的缘故,这时候带着酒气的声音听着有些不由分说的强势,还有些诱人,莫名巧妙地说点怪里怪气的骚话之后简直色气加倍。武田葵和他做爱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头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很快就来了感觉,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穴道里汁水泛滥得已经开始在吧台上蓄成了黏糊糊的一滩。
“你都被我开过了,学处男也没办法变回去啊。”他在啃咬她的脖颈,她笑着擡起头打趣他。
听到她的话,他的手指又插了进去,虽然表面说没轻没重,实际上上手后明显经验丰富,一下就找准了她的g点,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推揉。武田葵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刺激g点,两个人这些年玩过不少花里胡哨的性爱体验,这给他提供了相当充分的实战基础,让他练出了精准的找到了她的g点的特殊能力,并且之后每次都乐于刺激这里,看她爽到失控。
“你又来!”她话刚说话就发出了一声呻吟,他已经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另一只手还牢牢按着她的腰,让她退无可退。果然没几下她就被他插到潮吹,呻吟都跟着大腿肉抖了两下,整个人都挂在他肩膀上,额头一个劲地蹭他的下巴,把他胯下蹭大了一圈。
他稍微放开了她一会儿,伸手去解开自己的皮带和拉链,摸黑做爱会放大很多平时没办法注意的细小声音,比如拉链被拉下来时发出那种刺溜的声响,她听到就觉得自己又湿了一点。等他扶着她大腿肉,把热得要命的阴茎顶到阴唇上时,她已经湿得能把他完整地吞进去。
原本以为摸黑和他磨磨蹭蹭已经够爽了的时候,更刺激地还在后面。
牛岛若利这个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三句骚话的男人抱着她准备插进去时,突然来了一句,“要比一下吗?十七岁的我和现在的我谁的更硬?”然后不等武田葵说话,掰开她的大腿肉,对准了满是水的地方直接肏到了最深处。
因为心理的刺激,武田葵毫无防备地就被他送上了高潮。她叫得就像是溺水一样无力,在灭顶的快感来袭时双手抓紧了他,差点把他后背的衣服抓破。
“你……”高潮来得太急,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阴道内爽得夹紧了他打算横冲直撞的性器,“这是作弊行为!”这时候说这种话,真的能让她一晚上高潮好几次。
面对四面包裹着的嫩肉,经验丰富的牛岛若利腰腹稍稍使劲就撞开了腔道,他压着她的腰,猛烈地操了两下稳住了节奏。她在他的顶弄之下连连爽叫,开始摆动腰肢配合他的速度。高潮后的腔道内四处都是水,随着他毫无节制的抽插,体液溅得到处都是。
“谁比较硬?”他又来了。
“若利……”她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会儿他非要一个答案,所以把龟头压在了阴唇上,故意蹭着她的阴蒂。她本来准备高潮,结果他突然停下,让她难受得扭来扭去,“为什幺停下?”
“谁比较硬?”他又问了一次。
“你都不进来,我怎幺回答你,嗯?和自己较劲难道都比我吸引你吗?”武田葵伸手去摸他的脸,然后给了他一个黏糊得要死的深吻,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又伸到他衬衫地下捏着他的胸肌,拨弄他硬挺的乳尖,大腿肉时不时夹一下他硬得不行的阴茎。他虽然经验丰富了,但是她总是有更多的办法让他自己忍不住来操她,“操我,若利。”
话音刚落,牛岛若利就气势汹汹地插了进去,阴茎快速地碾磨过腔道内让她小腹变得又酸又胀的地方,让她的呻吟一下就扬高了不少。阴茎肆意冲撞把穴内层层叠叠的软肉撑得更开,把她的身体顶得不断摇晃,她抱着他的肩膀,爽得口不择言,“若利的东西真的好大哦,不过如果射得太快,我很难分清楚到底是十七岁的你更硬,还是现在更硬啦。”
他依旧在这时候玩不过武田葵,插在她体内的阴茎因为她的话又膨胀了一圈。
“不要射那幺快哦,”武田葵反客为主,礼尚往来地扯坏了他的衬衫,“十七岁的时候你能干一晚上,射太快的话今天晚上没办法玩很久的。”
说实话,每次武田葵都是口嗨的那个,她的体力和牛岛若利这个名声斐然的重型炮主攻手根本是天差地别,到后半场的时候基本上她就是任由他为所欲为的那个,牛岛若利想怎幺操就怎幺操,她根本没有力气反对。所以他喜欢玩的后入,一般都会留到下半场,她会被他顶得手臂撑不住身体,上半身压在枕头上带着哭腔要他快点射。
“你说的要玩一整晚,”牛岛若利状态越来越好,抱着她的腰让她直起身,后背贴在自己胸口,自己再从后面慢吞吞地填满她的身体,“现在还早。”
“你怎幺还没射。”后入一直是她高潮次数最多的体位,牛岛若利的阴茎形状会严丝合缝地跟她的阴道贴合,然后再抽插过程中不断地摩擦着她的g点,让她爽到神智不清。
“还早,”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侧过脸和自己接吻,“你以前的体力比现在好。”
“那是我体力好吗!”她被操得声音发软,就算是凶他,也跟撒娇一样。
他们两个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异地,见面几乎是在工作之余见缝插针,作为肉食动物的武田葵就难免禁欲到疯狂,缠着他能做满一晚上。牛岛若利完全是被她养出来的第二只巨型肉食动物,他的胃口越喂越大,体能也越来越好。这也就导致他们的做爱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往往都是她被累趴下,然后被他在操醒和操爽之间来回切换。
“真的很难停下来啊,毕竟高潮时候的你很可爱,”他又亲了亲她汗湿的发际,终于在她不知道多少次高潮时射了。听着她细碎的呻吟,一边摸着她的乳房一边摸她滑腻的下体,故意问,“要结束吗?”
她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被他两句情话哄得神魂颠倒后,又迷迷瞪瞪地被他插了进来。牛岛若利其实还惦记着她说自己没有以前性能好这件事,她爽得飞起时,又问了一次。她只好抱着他亲个不停,然后说:“是你比较好,行了吧,三十八岁的牛岛若利是世界第一重型炮。”
有她这番话,他心满意足地亲了她一口,专心致志地埋头苦干,两个人尽兴地玩到天准备亮才睡着。
牛岛若利是被武田若叶的电话吵醒的,接电话时还有些不清醒,脑子都没有转过来,对面连珠炮一样喊了好几声“妈咪”他才扫视了周围一圈和她说:“啊,她好像出去了。”
“为什幺妈咪没带电话出门。”武田若叶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大概,拿错了。”他们两个的手机一直都是一个型号,拿错是常有的事情,“你打我的电话给她吧。”
“你们没有在一起吗?”武田若叶好奇地问,“让老婆大清早自己出门,爸比你这样好逊哦。”
“只是暂时没在一起。”牛岛若利从床上爬起来,拿冷水打湿了一下脸,清醒了不少,“等会我去找她。”
“你们昨天玩得开心吗?”
爽了一整晚的他清咳了两声,声音上扬,“很开心。”
“那记得给我带礼物回来哦,每个地方的我都要。”武田若叶撒娇说。
她这撒娇的本事跟她妈妈学的,牛岛若利经常扛不住母女两人联合起来这幺对付他,俱乐部队友总是能在他头发上看见若叶的樱桃发卡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好。”
“那祝你们今天玩得开心,拜拜。”武田若叶给了她亲爹两个飞吻之后爽快地挂掉了电话。
这边的电话刚挂,武田葵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下来酒店楼下,穿黑色的衣服。」
牛岛若利:?
他快速洗漱,换好衣服跑下楼,刚出电梯门,发现酒店大堂的音乐被换成了婚礼进行曲。
一头雾水地往外走,在大堂正中央一眼就看见了的武田葵。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大衣和长裙,裙摆是几层纱堆起来的,从远处看有些繁杂,头上带着的礼帽别着两朵香槟玫瑰,顶上有一层盖下来的白纱。
“葵?”他看着这样的武田葵,心脏剧烈跳动,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的婚礼现场,而站在会场正中央的是他们两人,异样的情绪从天灵盖一路贯通至全身,神魂仿佛都在这一刻飞至天边。
“有没有婚礼的感觉?”武田葵问他,“所有人都在看我们,还有婚礼进行曲。我其实觉得有点点俗气的啦,但是酒店这里比较合适的背景乐就这个可以选,考虑到我是临时准备,也就将就了。”
虽然这一切都明显和正儿八经的婚礼天差地别,但牛岛若利的眼眶还是热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因为临时买不到婚纱,日式婚礼的白无垢更找不到,所以花了点时间改了一条裙子,就我个人来说是合格了的。”她低头看了看,又背过身展示了一下身后,“作为新郎的你觉得怎幺样?”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声音颤抖着说:“很好看。”
“那就好,”她清咳一声,这时候酒店大堂的婚礼进行曲音乐音量低了下去,大堂内的说话声也小了很多。她在他面前站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牛岛若利先生,请问,你愿意嫁给……啊不是,是和我结婚吗?”
他愣了一秒,随后迫不及待地回答:“我愿意。”
“虽然我个人是不太喜欢把仪式感看得太重要,但是呢——”武田葵仰起头看着他,“你对我很重要,和你一起参与这种仪式,也就变得很重要了。”
他摸着她的脸说:“这绝对是我参加过的最有仪式感的婚礼。”
“话说太早了吧,”她扯正了他的衣领,这会儿他穿的是黑色休闲外套,跟她很配,“我打电话联系过了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国家那边的导游还有朋友,咨询了一下当地风格的婚礼。接下来我们去到一个新的国家都会要参加一次这样的婚礼,你现在就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会让我很难做的。”
牛岛若利又惊又喜,当即要吻她,结果被她捂住了嘴。
“等一下,你都没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
他笑着用他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她,“武田葵小姐,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很愿意,”她松开手,勾住他的肩膀,“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于是他低下头,在起哄声中将她抱紧,在所有“来宾”的见证下亲吻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