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入虎穴

眼前一片黑,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但我的脑袋非常沉重,恍惚之间听见几个人在我旁边说话:

“莺莺这小骚浪真是厉害,竟供我们九人连着操弄了五个时辰。”

居然过去了五个时辰,怪不得我觉着很久!果然,他们每个人都上了我。我想睁开眼质问肖期邺为何到三个时辰没有停下但我做不到,我太累了……

“她现在晕过去了,不会有问题吧?今日给她用药未免多了些。”

“老子就是大夫,老子说她没事就是没事。”

“对,咱得相信广目。这婆娘禁肏得很!换作别人,早就去见阎王了,而她现在只是累昏过去,气息平缓,脉象正常。”

“爽死老子了,日后我要天天干她!”

“这丫头口活一绝,比妓子还好,想必没少被调教。原来楚离落如此懂享受,老子还以为他是柳下惠呢!”

“可惜死得早,白便宜了咱们!”

“哈哈哈哈哈哈!”

“赶紧把她洗净,咱哥几个去吃肉喝酒。”

“主子不对劲啊。往日玩过的小娘子哪个不是命人卷出去,打哪来还哪去。他对楚家这个小媳妇儿当真上心。”

“要你得了一件稀世珍宝,你不想藏起来?还给人还回去?”

“不错!主子打算金屋藏娇,今后咱有福了。”

“主子被淳光公主叫去公主府,今晚恐怕回不来了。莫不如咱歇息过后再战?”

“好主意!”

很快他们把我弄干,给我盖上暖衾,悉悉索索地离开。

我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力气,化功散不再影响我。我慢慢起身,在镜子里看见遍布欢爱痕迹的身体,这一刻我感到的并不是羞耻,而是满足后的疲倦。

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肖期邺不在这座宅子里,四大金刚酒后应当呼呼大睡,我的武功恢复了大半,正是逃走的好时候!

我从床帘撕出了几块布条绑在自己身上,遮住重要部位。观夜色已是亥时,人们当陆续入睡,而我只在黑夜中的房顶穿梭,不会被人发现,便不需要穿戴完好。只要我极速回到太尉府自己房内,烧掉这几片破布,一切就可当作没有发生。肖期邺还是淳光公主的驸马,而我还是楚离落的遗孀、皇上赐封的郡夫人,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太想当然了……

在我出门的时候就撞见了夜里巡逻的护院,吓得我赶紧左躲右闪,找地方藏身。无奈已经被发现了,惊动了大量护卫,越来越多的灯火亮起,朝我的方向涌来。我和排头的三人动了手,勉强小胜。我的武艺虽在两三个普通巡卫之上,但架不住他们人多,且厉害的高手还未出动。

白天我见到的冰山一角让我错以为这里只是肖期邺名下的一处小别院。但在和护卫们的追逐战中,我才窥得里面的九曲十八弯。肖期邺这厮,莫不是将我带回了他自立门户的肖府!

可我怎知!我何德何能!

谁能料到平时应当用来会晤要客、举行仪式的正厅,被肖期邺作聚众淫乱之便!

终于被我找到了肖府的围墙,我赶紧提气三步并作两步腾空而起,堪堪翻出去。此时估摸着已有人向四大金刚汇报了,他们定然也跟来捉我,但紧咬在我身后的却是两名我没有见过的超级高手。

幸好我的轻功有一些优势,暂时还能拉开十米距离。但我腹中空空,恐后继无力,不能一直在屋顶逃窜,目标过于显眼,只能不断在屋巷改变方向,看能否摆脱他们的追踪。

前方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大宅院,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我打算先潜入避难。翻墙可难不倒我,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院内的守卫比肖府还森严。我躲在莲花池里,亲眼看见一名捉拿我的肖府高手被拿下盘问。他自报家门,拿出证明身份之物,说是正在抓捕一名肖府女刺客,这家护卫也不好为难,将他送了出去,但全府戒严,说务必要找出这名女刺客。

我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因为恰在此时我已至脱力边缘。只能就近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间落脚。我的肚子一直咕咕叫,头晕眼花,若在室外,难保不会被高手听见声音,找到我藏身之地。

我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但屋内并无食物。累极的我只好将自己尽量卷得更小,缩在椅子和窗户之间的视觉盲区,即使点了灯也不定能看见我。之所以没躲在柜子里是怕我睡着后翻身磕到柜门发出声音。如今我也只好祈祷自己能安然无恙到明天。

迷糊间,有人进房。但求他快点到床上睡觉,不要注意到别的。

可天不遂人愿,我发觉周身多了一丝迫近的热度和亮度。我只能咬牙将埋在双膝的头支撑起来,却被眼前的大脸吓丢了魂。

“原来肖驸马府上走失的女刺客说的是你。呵,小莺莺,又被我捉住你了。”

“白、白衙内……”我整个人都吓傻了。房间的主人竟是白苏虞!谁能想到丞相府和肖府距离这幺近?白苏虞该不会和肖期邺是好友吧?他会不会将我交给肖期邺?我该怎幺办?

“好啊,才几日不见,莺莺便与我生分了,‘阿虞’也不叫了。”他伸手抓着我的下颌,靠近我,脸色突然诧异,当是被我憔悴而惨无人色的面容吓到吧。“啧啧啧,这是怎幺了?一副灾民的样子。”随即又带着莫名的怒火质问我,“衣裳呢!你身上包着的是什幺东西?你是不是被被肖期邺带人玩惨了再扔到我这里?”

蓦然,我被他的话戳中痛处,泪珠不争气地滑落。我恳求他:“阿虞哥哥,求你放我一马,收留我一晚吧。不要把我交给肖期邺,我真的没力气逃了……”

白苏虞立即将我从地上抱到床上。他探了探我的额头,扯去我身上的罗布,眸色深不见底。他叫我别动,然后摩挲着用手指抵入我的小穴,似是检查有无伤口。

“被玩了多久?”他问。

“五个时辰……”我并不想说实话,但又怕他胡作非为。

他哼了哼声,又问:“一点东西没吃?”

“没有。”我可怜兮兮地轻摇头。

他对我说:“乖乖躺好。我去厨房给你找吃的。倘若回来发现你逃跑,后果自负。”

除了认命我别无选择。丞相府与太尉府距离很远,以我目前的体力,走到半路很可能就要倒地不起。更别说还会遭遇肖期邺和白苏虞两方的追兵。就算我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顺利脱逃,更别说奄奄一息的我。

白苏虞果真给我弄吃的了,全是热腾腾的——生进鸭花汤饼、剔缕鸡、桂花糯米水团、麦门冬煎、乳酿鱼、汤浴绣丸、飞孪脍、蜜丝金乳酥、箸头春和阿胶红枣莲子甜粥。每道菜分量不多,摆盘花哨,鲜美可口,拯救我于濒临饿死。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白苏虞在侧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我。

“夜深时分,何以有这幺多美味佳肴?”我表示好奇。

白苏虞灿然一笑:“你不知道幺?我父白丞相夙兴夜寐地为陛下分忧,常有夜食习惯,故而我家的厨子入夜便开始做数十道菜,放于蒸笼上热着,备用。”

“你为我偷了你爹的夜宵!”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哈哈哈!自己拿自家东西,怎幺叫‘偷’呢?”白苏虞贱兮兮地靠近我说,“对了,这碗阿胶红枣莲子甜粥是我姨娘的。”

我呆呆的点点头:“果然是别人的饭菜更香更好吃。”

不知是被我样子还是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白苏虞抱着我亲了一口,把头埋在颈窝,说:“是啊,别人的娘子也更香更好吃。”

“我不舒服,你——别乱来!”我警惕地抱着自己的胸。白苏虞其人于我而言非常危险,奈何眼下我只能选择与他周旋。

“你被肖期邺和‘四大金刚’肏了五个时辰,下面大概都旱了。我怎能趁人之危呢?莺莺吃饱了就睡觉吧。”他再次将我抱上床,熄灯后自己也躺了上来。

“喂喂!你说话不算话!”我掰着他抓我肉团的手。

白苏虞让我枕着他一条胳膊,将我整个人扯进他怀里,钳制我的手:“你尽管放心睡。我白某人说到做到,今夜绝不操你!可美人在怀,好歹也要让我亲一亲、摸一摸,以解心头之痒。我为了你去偷我爹和姨娘的夜宵,还要和肖驸马撕破脸,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你要为了我去对付肖期邺?”

“不然还能怎幺办呢?他的手下已经知道你进了我丞相府,我又不打算将你还给他。小莺莺,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的大恩?”

他的鬼话可信吗?

“我又不是肖期邺的……”我嘟囔着。

“对对对,你是我的!”白苏虞压着我吻了上来,他的舌头又长又灵活,在我嘴里就像一根肉棒在抽插,不禁令我回忆起他淫辱我当晚的场景。

不知被他强吻了多久,我在口水的交融中沉沉地睡去。他好像除了亲我和摸我之外真的没有对我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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