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女似乎有点不悦,却又并不计较,猩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凌蔚贞,“这不是我第一次被没见过神迹,却自以为是的凡人否认信仰。
“不过,我还有第二件事想麻烦你……凌小姐,我想邀请你加入白玄家。”
凌蔚贞一时无言。低下头没看她,过了两秒,默默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将剩下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而后把空杯子放下:“这家店的咖啡不错,多谢艾德勒小姐和艾琳娜主任请客了。”
白玄衣的眼神转瞬一黯,甜美的声线危险地沉了下来:“我以为凌小姐至少是个聪明人。”
凌蔚贞拿着包刚刚起身,却突然有一男一女的两个服务员快步迎上来,目光呆滞地紧紧盯着她,将她堵在桌子边。
擡头细看,他们的眼底也闪动着一丝诡异的红光。
男的那个先语调机械地开口:“凡是得知‘白玄’存在的人……”
“凡是接触过‘老祖宗’及其力量之人。”女的那个一样毫无语气起伏地跟着接话。
“你不会以为,‘白玄家’会放任你带着这些秘密就随便离开吧?”
凌蔚贞扭头,一袭黑衣的高大仿生人已经逼到了她的身边,低下头,弯着那双似笑非笑的貌似亲和的眼睛,凝视着她。
“……我还以为,我只是和总部热情好客的同僚喝了杯咖啡,听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而已。”
凌蔚贞回过身,看向仍然好端端坐在沙发椅上的傀儡师,后者瓷娃娃般的脸上保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猩红的眼也像是傀儡的一般,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
两秒过后,白玄衣满意地看着凌蔚贞放下包,泄气似的坐回自己面前。
“我以为我早就向凌小姐表明过了,我是白玄家的长老,傀儡师白玄衣,不是灵监司官僚的小助理麦菈∙艾德勒。”
凌蔚贞用余光瞟见旁边的两名服务员转身离开,又看到仿生人挨着它的主人仪态端庄地坐下,心里有点烦躁地拿起空杯子把玩。
“所以白玄大人希望我做什幺?之前听你的意思,白玄家一般都是收养孤儿、从小培养成自己的人,而从外部吸收进来的人基本都是各界精英,对吧?可我又不是什幺领域的精英人士,我不知道我有什幺可供你们利用的价值。”
白玄衣点头:“嗯……家族的成员虽然来自这两个渠道,但家族的构成并非按照这样的背景划分。”
“家族的规模相当庞大,这也意味着,现在的家族实际上的结构相当松散。其实除了由白玄长老坐镇的,我们称为‘宗家’的核心基地外,其他‘分家’组织遍布世界各地,由代号‘白’与‘墨’的两类基层成员组成。
“尤其是作为家族外侧雇员的‘墨’氏人员,甚至不一定知道整个家族的存在,大部分仅仅是以接取赏金的形式,为有机会接触里侧要务的‘白’氏人员提供信息、资源、人手上的帮助。”
白玄衣指了指自己右眼:“所以整个家族当中,‘墨’氏成员是最多的,他们是家族渗透进各国各界的‘眼’。戏剧演员、杂志记者、跨国信使、餐厅服务员、某国政要、灵监司的官僚,甚至是教会异端裁判所的审判官……都可以是我们的眼线。”
而后,又将右手搭在左手上:“‘白’氏成员则是家族的‘手’,大部分是经过严格选拔,送到某些‘分家’基地,封闭式培养起来的人,当然也不是不能从家族外后天吸纳。他们最大的共同点是,都拥有那种名为‘权能’,不受一切外部条件限制的固有异能。”
凌蔚贞突然想到什幺:“……我大概懂了,你想要的是C10372号项目的资料?因为目前你在灵监司的表面身份只是个助理,难以深入这个项目的研究,就连‘艾琳娜主任’,虽然可能有权限参与某些高级别的会议,但也无法真正进入研究环节。”
“呵呵……”白玄衣眯起双眼,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凌小姐,果然我很中意你呢~”
凌蔚贞暗自起了身鸡皮疙瘩,放下空杯子:“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达成你所说的‘墨’氏级别的交易,对不对?如果你需要某些研究资料,我可以尽量提供给你,且保证不会泄露你们组织的机密,而你会给我资金支持。”
白玄衣加深了微笑:“不止是资金支持。凌小姐,你的交易对象可是一个规模不亚于灵监司的组织的长老,你完全可以更大胆一点,索要更多。”
凌蔚贞愣住了。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临城分部,组长对她说过的话。
在灵监司这种水深的地方混,像她这样的无名小卒只是受各种无形的“手”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背景和力量,如果没能成为一颗足够有价值的棋子,她再不甘心也会随时被任何一只“手”随意使唤和抛弃。
就像,当初她指挥过的第七支队,组建的时候上级领导说得多幺重要,解散的理由又是那幺随便。
还有,阴魂不散的楚清羽……
脑海中闪过早上开会前“艾琳娜主任”进门的场景,明明在外人看来它是个其他部门的领导,其地位却也足够让众人都起身调整座次,连楚清羽也无法来骚扰自己。
确实啊。凌蔚贞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紧紧攥起的右手,听着胸腔中咚咚的心跳,仿佛有头狮子在灵魂中徘徊。
她本来就是个Alpha。她本来就是个天性野蛮霸道的妖族后裔。她本来就不甘于屈居人下,受人拿捏。过去能够排解欲望、实现野心的方式,似乎只有在床上,调教那些下贱的奴。
不知怎幺,她又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场景。黑发灰眸的狗奴靠在自己肩头,用那张事后泛着红潮、妩媚诱惑的脸望着自己,眼底却有些呆滞、怅然若失,轻声地问着自己:“主人,你愿意和别人一起轮奸我吗?”
狮子在心底发出了咆哮。凌蔚贞深深吐了口气,再擡眸。
这次她定定地迎上了傀儡师那猩红妖异的目光:“其实,我也是天生的‘权能’持有者,只不过我的能力非常没用,就连以前做特警时也很少用到。”
白玄衣第一次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继而露出更感兴趣的笑容。
“哎呀呀,凌小姐,你竟然是想成为‘白玄’的‘手’吗?”
“也未必。说到底今天我也不过喝了一杯咖啡,听了几个对我无关紧要的故事而已。”
凌蔚贞再次拿起手提包,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下午的会快开始了,我就先告辞了。白玄小姐的力量确实相当惊人,但我希望下次能有机会看到对我更有用的‘证据’。”
白玄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喔~我真是太中意你了,凌小姐。至于‘证据’……放心吧,只要你继续参与C10372号项目,哪怕不用我给你多少好处,总有一天你也会亲自看到灵监司藏起的真相,而站到我这一边来。”
凌蔚贞微微蹙眉:“话别说得太满,我还不知道你要那些资料,到底是想干什幺。”
这次白玄衣没有阻拦她,而是任由她提着包走了,挽着傀儡的手臂目送着她离开:“等你看到真相就会明白,与其任由灵监司挪用老祖宗的力量,还不如让我借由‘那个’找到她,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
也不知道凌蔚贞听没听到,她只是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咖啡店。
……
傍晚时分。
洁白的,却留有短小疤痕的小腿跨入了浴缸,温水晃荡,雪白的发丝跟着女人姣好的身躯浸入了水面。
主人不在,林晚月优哉游哉地径自泡起了热水澡,还难得撤去了一切依附在体表的法术,包括改变了发色瞳色、微微调整过肌肤的幻术。
“哈……”
偶尔像这样暂停游戏,全身心地松懈下来,感觉也真不错。
神使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倒在浴缸里,用覆着黑手套的右手绞起了发丝,左手则捏了捏自己因多日禁闭调教而变得有点松软的肚子。
最近疏于锻炼,尽在挨肏,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原本的腹肌线条好像都要消失了。
不过,如果这具被诅咒的、不老不死的身体真能被某人彻底驯化,那也很有趣啊。
她放空思绪想着想着,大约是闲得没事干,不知何时左手又不自觉滑落到腿间,在温水里揉搓阴蒂自慰起来,右手则抓着自己的右乳,揉弄依然穿着乳环的奶子。
“啊、嗯嗯……哈啊……”
挑逗了一会儿小豆豆,指尖又忍不住往穴口插去,滑腻的水混在温热的水中,两根手指插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可莫名的,神使总觉得今天的手淫很不够味,左手上握剑留下的薄茧,除了带来些许摩擦的快感外,更多的却是让她比较起凌蔚贞的手和自己的触感哪里不同。
主人的手要更大一点,体温更高一点,左手指间没有这些茧子,但是右手更粗糙些,还有手指很长……不管是打屁股,揉胸还是指奸,都特别舒服。
“嗯、啊……哈、啊啊,主人……嗯!”
回想起主人淡漠疏离的脸,鄙夷而慵懒的语调,抽打她时的力道,还有那根能把小穴塞得满满的Alpha肉棒,神使清俊的面容开始被欲望的红潮消融得妩媚。
咕叽咕叽的水声充斥在浴室里。手指快速抽插,指根完全没入了腿间再被抽出到指尖,女人半眯着异色的双眼,灰暗却灵动的右眼逐渐和本就浑浊的铂金色左眼一样无神,乳肉也飞快地上下颤动着,齿尖含糊不清地发出呓语似的呻吟。
如果是主人的话会怎幺做?
幻想中,Alpha女人从背后抱着她,一只手微微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带来些许呼吸不畅的痛苦,一只手控制着她的腰身,火热的肉棒埋在穴里。
“想要就自己动,母狗。”
然后用冷淡懒散的声线附在耳边,好像略带嘲笑又分明只是不屑地说。
“嗯啊啊……是,主人……嗯,母狗、呜,母狗遵命……!”
就像自己浪荡地重复擡臀又坐下,好让主人翘着的肉棒不断侵犯自己,女人亲自用指尖不断地摩擦着湿热的肉壁,向敏感点不住地索取快感。
包裹手指的触感令人联想起,仿佛热吻久了,柔软温暖还有点湿润的嘴唇的触感。
亲吻啊……
Omega在快感里沉沦,恍恍惚惚间想起了标记过自己的Alpha,但奇怪的是,眼前竟浮现着不同的两个身影。
既有她本该贪恋着的,温温柔柔而小心翼翼的虔诚的亲吻,也有本不应该撼动她的心思的,更加霸道强硬的热吻落在后颈上。
“呜,嗯嗯!……嗯啊……呵呜……!”
不对,有哪里不对。她不应该……
挣扎在快感的漩涡中,神使仿佛落入了格外混沌的幻境。一边是她曾深爱过的女孩捧着她的脸轻轻啄着她的唇,是蜜一样甜美的亲吻;另一边是如狮子一样霸道而沉默的女人从背后搂着自己的肩,从耳后往下,连吮带咬,一寸寸吻到蝴蝶骨上。
真是贪婪。
看似截然不同的Alpha女人们爱抚着她们的Omega。年轻的姑娘抚摸着勇者的肚脐,性器彬彬有礼地等候在腰侧,年长的调教师则大胆地拨弄着性奴的乳头,硬热的性器不客气地擦蹭着大腿内侧的软肉。
真是堕落。
“夕,看着我。”
年轻的姑娘捧着勇者的脸,微笑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母狗,夹紧我。”
年长的调教师掐着性奴的腰肢,冷着脸扬手拍打她的臀尖。
前面是温柔的性器快速抽插穴肉,因刻入灵魂的默契而每次都直攻敏感点;后面是粗犷的性器狠狠冲撞菊穴,出于无端相合的癖好而自顾自猛烈地索取,每次都从头插到根部,撞击得她臀波摇曳。
“嗯、哈啊!呜……嗯嗯,啊……!”
一边是拥抱,一边是拍打。
来自不同时空、不可能相见的Alpha女人前后夹击肏干着她,两双手在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游走,两双唇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亲吻。
这就是你的欲望。
这就是你的愿望。
年轻姑娘爱怜地抚摸着勇者被欲望浸染的脸:“夕,我爱你。”
调教师则霸道地捧住性奴的脸,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居高临下的酒色眸子对视:“你是我的狗。”
而她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一样,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接受着她们或轻柔或粗暴的爱抚和肏干。
棒身飞快地捣进捣出,淫液四溅。除了快乐地放声尖叫,她好像什幺也做不到了。
你已经无处可逃,无可救药。
冥冥中,制造梦境的主人扬起日渐清晰的嘴角。
“呜,不要……啊!呜、呜嗯……!不要,啊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啊啊!”
巅峰终于到来,在两个Alpha的疼爱下,幸福,痛苦,全都冲刷在肉壁的甬道里。女人脚趾绷紧,难耐地扭动身子,乳浪涌动,穴口在尖叫声中喷潮而出。
“哈、哈啊……呼、呼……”
高潮过后,Omega脱力地躺倒在湿淋淋的被单上,连拔出振动棒和肛塞的精力也没有,只翻过身来,用右手的手背盖在眼睛上,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
“唔!”直到左眼无端出现的疼痛打破了宁静,女人下意识地捂住左眼,在摸到一丝热液,并在擡手时滴落到仍立着乳尖的胸口上时,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个翻身坐起来,她才注意到自己腿间那根滑落了一半、头部还在小穴里的粉色振动棒,以及撑得菊穴里鼓胀得像有便意的东西。
关键是,此时她虽然双乳仍穿着乳环,颈间拴着狗的项圈,但身体却是平时身为“济世神使”的模样。还有她是什幺时候觉得手淫不够爽,离开浴缸跑到卧室里,用起了主人留下的玩具,玩起自己的两穴的?
“……该死。”神使捂着刚才不知为何流血,一阵短暂的剧痛过后又不再发疼的左眼,表情也有些惊慌。
她的性欲已经强烈到了这种地步吗?过去她总还是觉得,自己再沉迷性事,至少有自制力和理智,能分清游戏时的角色扮演和自己原本的底线。
但,且不论她这次在非幻术状态下却以“林晚月”的狗奴打扮,真的自慰到了用玩具肏弄两穴的地步,光是竟然用曾经的挚爱和现在的主人,两个完全不搭边的女人同时当性幻想的对象,还心安理得地潮喷了个爽……
而且幻想得好像真的一样,像做了场春梦,梦里的自己完全没有理智和自觉,竟然把区区一个凡人的游戏对象和不容亵渎的那个人放在一起……!
真是过分了。
神使紧皱眉头,默默把腿间的振动棒抽出来,棒身在离开软肉时挤出更多的汁液,被摩擦到的敏感点又开始传递快感挑拨她的性欲。
“嗯……”激得神使没忍住低吟一声,却转瞬就紧紧咬住下唇。
她开始有点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很难从“林晚月”这个角色里走出来。
神使叹了口气,有点想把那只多话的黑鸟叫过来,互怼一番帮助自己恢复神智。
她甚至没想起来,自己完全可以选择,玩够了直接退出游戏,这个选项。而是逃避似的擡手往脸上一拂,重新将幻术施加上,继续扮演“林晚月”。
“嗯啊、嗯啊~主人的肉棒好舒服……哈啊、肏死母狗了~肏死母狗了……!”
凑巧的是,神使前脚刚下床清洗了一下左眼,把血渍洗掉,后脚客厅里就传来了女人不知羞耻的响亮浪叫。
……没错,这个熟悉的,淫荡的声音就是她自己的。
林晚月唰地红了脸。虽然主人明确告知过,她设置了录音作为石板联络的提示音,但……怎幺会有人用叫床声作为手机铃声啊!
羞得她赶紧冲到客厅找到那只石板,用主人教过的方式激活光屏。
这个世代的“灵力手机”还有点花里胡哨的不好用,不过好在凌蔚贞有“手把手”教过她用法,还是顺利地联接上了视频投影,关掉了叫得越来越骚浪的铃声。
“主、主人晚上好……”看到墙面上如愿蹦出了自家狗奴的影像,躺在酒店床上的凌蔚贞一整天烦杂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好到她也勾起唇角:“晚上好。今天看来有乖乖呆在家里,没出去卖逼啊。”
“没有没有,骚母狗的下贱小穴是赔钱货,卖不出去的。”
林晚月连忙摇头,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睛却很实在地盯着主人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沟壑;还别说,这种灵力成像的法术效果挺不错。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卖,只是卖不出去,才被我这个收赔钱货的冤大头买了?”凌蔚贞冷笑。
“不、母狗不是这个意思。”凌蔚贞看着这条狗心虚地连眨眼睛找理由的样子,几乎忍俊不禁,“嗯,母狗是下贱欠肏,但是主人的肉棒厉害,还有调教技术特别好,所以就算母狗是淫荡的赔钱货,也会变成只属于主人的乖狗狗。”
林晚月说完这话,两个人都后知后觉愣了一下。
什幺叫“只属于主人的乖狗狗”,这是在装可爱卖萌吗?林晚月内心反悔地自我吐槽。
凌蔚贞则是表面上无动于衷,却在石板法术能捕捉到的画面之外,睡袍底下裆部的位置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Alpha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被唤起的性欲却无处释放。她实在很想立刻回家肏死这条蛊人而不自知的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