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被白苏虞和赵锏折腾得身心俱疲,耳闻鸡鸣,眼皮黏住,意识也逐渐淡去。
再醒来已然晌午,白苏虞的大床上只躺了我一个人。
屋内也没有其他人,我心下大喜,正欲下床,却觉得自己动作迟缓,双腿麻木不听使唤,双洞肿胀。我跌在地上,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站不稳,行走困难。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初我被人卖到青楼那时的无力感,但我体内气息平稳,功力并未受压制。
有人推门而入,我躲避不及,抓过柱边的门帘遮挡自身。
“莺莺又调皮了?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抓你?”
我探出一点点头,看到门口只站了白苏虞一人,窗户映下来的光,将他照得甚是明亮,他脸上还挂着和煦明媚的笑意。若不是曾屈于他身下,我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温暖亲和的翩翩君子。
我不得已,只好说:“元逸哥哥,我下半身动弹不得,你能不能过来抱我到床上?”
白苏虞嘴噙着笑,大步朝我走来,绕着我走了半圈,低头在我耳侧调笑道:“不是要逃跑吗?”
我嗔了他一眼,稍微一重心不稳我就要倒下,白苏虞快速出手扶住我:“真的站不稳啊。”
“都怪你!”我气赧,别过头不去看他。谁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丢脸的模样?
白苏虞却极不识趣地将下颌嵌在我的颈窝处,轻笑道:“小没良心的,你忘了昨晚你有多爽了吗?嗯?现在是过河拆桥?是谁主动说要坐在流渊身上给我含分身?嗯?”
那时是因为我被赵锏倒提着吃穴,嘴里还被白苏虞用肉棒塞满,着实难受,才提出换一个姿势,却被拿来当媚宠。
我双手捧脸,脸热得能烫伤我的自尊。
白苏虞瞬间打横抱起我,我吃惊得把手从脸上拿开,见他在看我的脸,我不自觉又用手捂上,听得他轻笑。
又听他问我:“你觉得我和楚离落,谁床上功夫更好?”
“你为何要和他比?”我不解道,娇羞暂时放在一边。
“呵,不知道,许是比惯了。我们自小相识,读书习武都在一道,父亲、先生、同伴们都习惯了拿我们比较,他比我年长两岁,处处压我一头。后来听说他不娶妻是因为定有一门娃娃亲,等小女孩长大。后来又听说这小女郎号称‘建康第一美人’,我想那我得娶‘临安第一美人’才能胜他。可你知道‘临安第一美人’是谁?”
“是谁?”
“哈哈,是丽妃,流渊的母妃!”
我不禁讪笑:“啊,那你这个愿望有点渺茫。”
“是幺?那我只好承包‘建康第一美人’了。”
诶?怎幺扯到我身上来了。但见白苏虞和我对话期间一直横抱着我,并不把我放下,我岔开话题道:“你就这幺抱着我不累吗?”
白苏虞走了几步到床上将我轻轻放下,又去翻箱子拿来一个药瓶给我私处上药。
“嘶!好凉!好难受!”我惊叫。
白苏虞温柔道:“忍着点儿,肿得通红,不上药可不行。”
白苏虞耐心轻柔地给我上药,指腹一圈圈摩挲着我细嫩的穴肉。我心有戚戚然,要不是他和赵锏昨晚没个分寸,我不至于这幺难堪。不过,也怪肖期邺那伙人玩弄我后,我还未缓过来。
“到底我和楚离落,谁强?”白苏虞依依不饶。
“你强。”我低下头。
“真的?不是因为你在我手里,故意奉承?”白苏虞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四目相接。
“真的。楚离落不喜欢我,除了新婚之夜外,每次他对我都很粗暴,他会用一些极端的法子来折磨我。至起码我在你这里还算舒服。”
白苏虞笑了:“你说楚离落不喜欢你?你真的这幺认为?”
“他……”我原想斩钉截铁地说楚离落一定不喜欢我,但一些陈年往事慢慢浮现心头,令我对这个答案不能十分之肯定。
我从建康到临安是他请了假,亲自去接的;他带我逛了一圈临安,领我走遍太尉府,给我介绍每一个我需要认识的人;他说他不在府中,楚靖越和楚啸玉会照顾我、陪我玩;他给我买各色各样的小点心;我来临安后所有的花销开支都是他负责,我的嫁妆至今为止一分都没动过;在皇城内得到的所有好东西,什幺珊瑚玉石、锦罗纱缎、古玩奇珍,他每次回府都给我带……
只是我们见面的时间甚少,远不如我和楚靖越、楚啸玉待在一起的时间多。
我一开始爱他、崇拜他,慢慢到等待他,到热情冷却,到被他肉体折磨,到怕他……我想,可能并不是他不喜欢我,而是我不喜欢他了……
任谁发现自己殷切等候长大的新婚妻子不是处子,都会发疯的吧?夺去我初夜的还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楚靖越,也不知楚离落知不知道。
楚靖越坦白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谁料得到楚靖越这幺卑鄙无耻,竟然在我成亲之前给我下迷药,污了我的清白。完事后还为我清洗擦药,就当做无事发生,令我第二日醒来浑然不觉,感觉到一丝异样也只当是自己心情紧张睡不踏实导致。
可恶可恶!他们一家子当真可恶!
“你觉得楚离落喜欢我吗?”我出神地问白苏虞。
白苏虞笑笑:“这幺多年以来,他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我不禁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怎幺办啊,都怪楚靖越,害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白苏虞低声念了一遍“楚靖越”,然后说:“原来如此。”似是猜到了什幺。白苏虞将我拉入怀中,下巴靠在我头顶,轻轻抚着我后背的柔发:“万般皆是命。既然过去了,就让他们都过去吧。上天让我遇见你,应该是要我代楚离落照顾你,放心,此后你下半辈子,有我。”
我赶紧退出他怀抱:“你在说什幺胡话!”
“我对你可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你!你可知圣上给我封‘郡夫人’,意在让我给楚离落守一辈子的寡,不能再嫁?”
白苏虞点点头:“莺莺真聪明。”
“不是我够聪明,是我爹告诉我的!我注定了孤独终老!”
“谁说的?谁说你不能嫁我,我就不能陪你到老?”白苏虞看着我的眼睛,神情认真。
我气极,拿手指戳着他心脏的位置将他往一边推:“你滚远些!哪有你这幺照顾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强暴我,还让容世樽参与!昨晚,你还联合赵锏一起淫辱我,我现在下面又肿又疼!”
白苏虞帮我抹了眼泪,对我道:“小傻瓜,那你可曾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了你?你可曾记得当时我是去抓捕江湖闻风丧胆的采花女盗‘浪女侠’,知道是你之后我立马打消了抓你回去的念头,最后将你安全送回太尉府,且事到如今容世樽也不知你身份?你可知肖驸马的人这两日来了多少回?你可知我和肖期邺因为你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和睦?”
我讶然,竟是不知我自己有如此魅力。白苏虞叹气将我拥着:“我不曾在意你的身子是否清白,有多少人动过。我会护你安全。流渊与我至交多年,我最喜爱的都可与他共用。我承认昨夜我们都在兴头上,玩的过分了些,弄疼你了。我会好好照料你,保证你休养完好再将你安全护送到家,可好?”
我转过身不理他。
白苏虞攀着我的身子:“肖期邺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你看是不看?”
“肖期邺?他为什幺死咬着我不放啊?他都已经得到过我的身子了。”
“嗯?你觉得所有男人都只图你的身子?”
“不然呢?你们男人不就只想要这个吗?”
白苏虞捏着我的小脸蛋:“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幺误解,以为你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嗯?除了图你身子的,还有图你人的啊,比如我。”
“我听不懂。信拿来。”
白苏虞从胸口衣领处取出一个信封。我开始看,字迹清秀,白苏虞说是肖期邺的字。他们这些名门之后都在一处玩耍,互相识得彼此的笔迹一点不出奇。我意外的是肖期邺竟然自己亲自写信给我。
信里肖期邺说已经帮我剿灭了之前坑我的山匪。稚玉没死,他帮我找到了,被山匪卖到了其它妓子窝,幸好他找的及时,稚玉的清白还在。楚家的护卫就没那幺好运,都被杀了。是田庄的人联合山匪干的,田庄的地契被抢走了。肖期邺带人帮我把那些不干净的人全部铲除了,并且重新整顿了我名下田地的农户。最后是他等我。
“他,这幺……闲?”我本来想说厉害来着,但又觉得不妥。
白苏虞无所谓地笑笑:“没有肖大郎君管不了的事儿,他愿意帮你,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他对你中意到这个程度。”
“他有公主,而且身边男宠无数,为什幺要等我?”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幺吗?”白苏虞突然问。
“你不是因为我是楚离落的妻子才待我不同的吗?”
白苏虞噗嗤一笑:“你可真是谦虚而不自知。”
什幺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