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枰城一中
“学委,检讨写好了!”
展齐讨好的把一张纸递给唐琳然后光速消失,他自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还是被莫与勋一个胳膊给牵制住,“叛徒?帮她写检讨!嗯?”
“莫哥,我这不是有把柄在她手里。莫哥我身是你的,心也是!”
“滚,你是gay吗?”莫与勋恶寒的松开展齐,似乎很嫌弃还用手擦了擦衣服。
那边唐琳已经拿着难辨字体的检讨上了台,每次月会她都作为典范发言,所以大家并不意外她上台。
唐琳的气质在人群中总是出挑的,莫与勋远远看着,目光在空气中和唐琳对上,两人互看生厌。
操场上各个班级的学生已经站好了,班委也都在维持秩序,从台上看下去是一个个小方阵,莫与勋已经摆出看热闹专用姿势被班主任拎出来,“你也给我滚上去!”
“老班,我可是被害者!”
“你!你不把蚂蚱塞唐琳口袋会被打吗!”班主任永远都想不到,他带高中带出了幼儿班的即视感。
旁边两两交谈起来,“我那天看见莫与勋和唐琳在草地上…那样…这样。”
“死对头什幺太好磕。”
“我觉得他们顶着伪善的表面在进行淫色交易。”
莫与勋翻了个白眼,“说什幺呢!老子看上她?我喜欢胸大无脑屁股翘…哎呦…”莫与勋被班主任踹了一脚,“给我滚上去!”
莫与勋晃晃悠悠站上台,两人都是礼台常客,只是一个是荣誉,一个是黑历史。
两人站在一起互看不爽,唐琳没有读检讨而是拿着话筒道,“我不该在学校打高二十班的莫与勋,没有起到模范代表作用,我应该出了学校打,也不该手下留情。”
“你他妈!一个虫子就吓成那样!”
莫与勋最后喊出的话只有离礼台近的才能听见,因为他抢过话筒班主任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掐断。
检讨不了了之,操场上的的人群满满散去,莫与勋一路上听了不少他和唐琳滚草坪的议论,憋笑憋得很辛苦。
“莫哥,你和学委真的很奇怪,她不理你,你还天天跑去找她麻烦。”展齐叹了口气,而莫与勋慢悠悠道,“我和她的战火从18年前就决定了会烧到百年之后。”
“中二…”
莫与勋懒得解释他和唐琳的“血海深仇”,大概他自己都不记得了,随手拉了件衣服防嗮趴在了他固定“躺尸”位置。
上周末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看唐琳家车坏了好心搭唐琳一程,唐琳压根不搭理他。
莫与勋和唐琳走一起,垂着眼眸看着身边背着书包往车站牌走的唐琳。
他看到路边的蚂蚱起了玩心放进唐琳口袋,唐琳有个弱点,怕虫子。
下一秒唐琳就丢了书包朝莫与勋挥拳,别看莫与勋大高个,他根本打不过唐琳,惯性让他连人带唐琳一起滚进绿化带的草丛,两人狼狈的滚过碎叶。
莫与勋下意识的护着唐琳的头,唐琳趴在莫与勋身上,而莫与勋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幺时候摸着唐琳的臀瓣,手感很软。
唐琳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莫哥,我真的觉得你不惹唐琳就…”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送你去和她坐。”莫与勋的声音从衣服底下发出,声音沉闷透着不悦。
“我闭嘴…您老睡。”展齐贴心的拉了拉衣服,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我是班长,您给我个面子,学校休战可以吗?”
展齐声音越来越小,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大课间时唐琳从座位往后走,停在莫与勋座位前。
展齐努力把自己的气息缩小不参与两人战争,吃瓜群众纷纷回头。
莫与勋的睡姿已经改变脸从外套下露出来,她用手里的本子一拍书桌,莫与勋整个人蹭一下站起来,“地震?!”
唐琳手里握着作业冷漠道,“你的作业呢,就你一个没交。”
“我骨折了,写不了!”
莫与勋扬起下巴,唐琳还没开口就被抢了手里的作业,莫与勋往后退了一步翻开本子,唐琳的字和她本人一样清秀,唐琳去抢的时候莫与勋把本子举过头顶。
两人的身高差和距离导致她根本够不到,“还给我!不许撕!今天老师要用。”
老师经常用唐琳作业当范例,莫与勋却依旧举着,他上下打量唐琳一遍,冷笑一声,“叫哥哥还给你。”
唐琳挑了下眉,想了想,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你那幺喜欢就留下吧。”
唐琳转身就走,这个情况和莫与勋差不多,不管什幺方面他似乎都弄不过唐琳,只能气的牙痒痒,这股挫败已经燃烧许多年。
放学时唐琳不出意外又被莫与勋拦住,唐琳淡淡的擡起眼皮,“是有什幺看不懂的?需要姐姐和你讲讲嘛?”
“唐琳你不要栽我手里!我折磨死你!”
唐琳带着笑意缓缓靠近莫与勋,倒让莫与勋心里警铃大作,唐琳笑意更深,又往前走了一步,莫与勋心里一跳。
唐琳身上自带的压迫感太强了,莫与勋靠在墙上和唐琳保持距离,这却方便唐琳反堵着莫与勋,“作业。”
近看唐琳凤眸,薄唇,冷白的皮肤宛如冬日的落雪,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却总让人想探寻。
莫与勋松下书包掏出作业本,手机也在此时响起,唐琳看见了手机来电人是“大哥。”
莫与勋有个亲哥莫意柏,莫意柏就是个弟控。
“哥!”
电话里传出莫意柏沉稳的声音:“和唐琳一起来酒店,爸妈都回来了。”
在枰城莫、唐、桑家走动密切,一起吃饭也没什幺,可是唐琳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就算唐琳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进了包厢她也察觉到气氛的古怪,自己的父母和莫家父母一直看着她,唐琳去看莫意柏时,发现了他眼里不一样的波动。
“爸妈,你们不是在X国吗?”
“先坐下吃饭。”
桑颜喊了句,“莫与勋,坐这!”
她今天穿着大红色的吊带裙把皮肤显得异常白嫩,挥手时胸前的两对团子像要晃出来,莫与勋随手拉开莫意柏旁边的位置,“我和我哥坐,我手断了。”
“你天天不是胳膊断就是腿断了,你哥是你佣人啊!”莫父责声道。
“爸,弟弟又没胡闹,夹个菜而已。”莫意柏卷起袖子把剥好的虾仁放在莫与勋面前,“高中本来学习压力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