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东窗事发

二人折腾了半夜,封门仙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等骤雨方歇,她便燃起篝火,换上自家衣裙,将鹧鸪哨一应衣物烘烤得了,便也就饶了鹧鸪哨这一遭。

鹧鸪哨自知理亏,也领教了封门仙手段。他一身英雄义气,哪知道这小小女子竟能磨人心智至此?单等你一腔热血已付,那时节,看她落泪就你便心如刀绞,看她气恼你直六神无主,到她胡闹之时,任你是哪路的英雄豪杰,何方的江洋大盗,都是骂不出口,打不下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恨不得拂袖而去吧,却如同断臂剜眼,心里哪里舍得?哪还顾得自家颜面,倒像是喜怒哀乐都全随了她。

两人在林中依偎,自是有些俏皮情话,只恨方才未能成了男女之好,可又怕久久不归,让老洋人和花灵撞破,只得起身返回。

谁知这厢老洋人和花灵早就是大眼瞪小眼,各自面生尴尬。蜀中气候温和,颇有些蚊虫,封门仙在时,一切无碍——她自小吞了不知道多少秘药仙丹,所到之处莫说是蚊虫,就是蛇蝎也不敢近半步。但她不在时,其余人就得烧些草药避虫。鹧鸪哨去了一个时辰不止,那金蟾丸药力已尽,老洋人和花灵竟是被那花蚊活活闹醒的。

师兄妹两人起身,却不见封门仙和鹧鸪哨,不禁哑然,这山野荒林,雨又未歇,二人久不见归,好不奇怪。

等着等着,老洋人和花灵不禁各生心思,殊途同归,两人嘴里不说,心里却都在琢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能做的事情可不多。两人面面相觑,面红耳赤,佯装躺下,心里各自翻腾——

老洋人早看出来鹧鸪哨对这封姑娘有意,难不成他这是要趁夜成了好事?这荒山野岭的,二人难道要野合不成?

花灵也想,即使是这二人有意,也不能如此荒唐。她是闺阁女儿,又一向敬重鹧鸪哨,便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强闭着眼睛装睡。

耳边听道有脚步声传来,老洋人和花灵更是认真装睡,他俩都是练家子,自然明白龟息之道,各自强装睡息,以免尴尬。

封门仙和鹧鸪哨兴意正浓,哪能就此睡了,他们看师弟师妹睡得香甜,便壮着胆子,添了柴火,依偎着说些悄悄话。

花灵和老洋人可没有鹧鸪哨那听机明辨的本事,听不真切二人在说什幺,因此便不约而同地探头趁着火光打量——只见封门仙靠在鹧鸪哨肩上,鹧鸪哨手拢着封门仙的腰身,两人贴耳说话,好不亲热。

老洋人和花灵四目相对,只见老洋人以手指二人,面上惶恐。花灵更是害臊,含羞蹙眉,也只能点点头。

老洋人啧了啧嘴——封门仙有本事有见识,日后怕是一宫的掌宫元良,却被鹧鸪哨就此白白骗来,这叫他不由得佩服鹧鸪哨。

鹧鸪哨和封门仙越发亲热,怕是就要生出肌肤之亲,花灵眼看老洋人不避嫌竟还在观瞧,忍不住拿眼剜他。老洋人心生尴尬,正所谓非礼勿视,他不敢再看,只指望这二人能收敛一二,切莫做出难堪事来。

老洋人和花灵不过二十,未经人事,此刻又羞又怕,哪还敢看?但这不看就罢了,偏偏耳边听得啧啧之声,便是再不知人事也知道那二人正唇舌亲热难分难解。

鹧鸪哨听得老洋人和花灵气息均匀,自以为他们已经睡熟了,他刚才遭了封门仙一通撩拨,此刻心火难解。两人这下互道相思,难免起兴。今夜眼看不能成事,总得一亲芳泽解解干渴。二人胸贴着胸,面对着面,口舌相缠,啧啧生津,一番亲热竟是如胶似漆。眼看封门仙娇喘连连,鹧鸪哨只觉得两膀生出千斤之力,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才肯罢休。

花灵闭着眼睛,一脸哭丧,老洋人实在是听不下去,把心一横,无端端咳嗽了一声,随即假做翻身。

鹧鸪哨和封门仙二人听了心惊,连忙分开各自害臊,老洋人和花灵总算得了清净。鹧鸪哨平素独来独往,一身苦行僧的派头,哪成想私底下竟如此深情款款,让同门后辈好不吃惊。

鹧鸪哨被师弟师妹看破行藏还浑然不知,平日人前照样装作正经。老洋人和花灵是半大的孩子,虽然目睹了二人亲热,但他们哪有面皮向自家师兄问话?两人只能一边装作不知,一边察言观色,生怕成了鹧鸪哨和封门仙的绊脚石。

话说花灵和老洋人虽然撞见了自家师兄的尴尬事,但是俩人私下言语,免不得都是高兴。寻常一举一动,见得鹧鸪哨是真心喜欢这封姑娘。而这封姑娘虽说对他们三人一样照顾,但是对鹧鸪哨可谓是无微不至。

老洋人和花灵俩本就年幼,鹧鸪哨若不是实在没有选择,也不会冒险行事将他们带在身边,而他二人虽然皆有本事,却往往自觉不够助鹧鸪哨一臂之力。鹧鸪哨半生流离,好不容易有这幺个红粉佳人与他倾心,他俩哪里舍得破了这桩姻缘?封门仙有门有派不说,自家还有通天的手段,与鹧鸪哨可算的上是天赐的良缘,老洋人和花灵只恨不能此刻便压了二人拜堂,以免夜长梦多。

“我看这青囊派重师门,师兄此去,一定会向封姑娘的师父师母提亲。”老洋人和花灵在车内偷偷叙话。

“真的吗?莫不是咱们想多了吧?”花灵问道。

“你听师兄的,准没错,他俩都……都这样了,保不齐这一路上……珠胎暗结……到时候师兄若不给仙儿姐姐个名分,咱们在那玉树宫人家地界,岂不是要给剥皮拆骨了!到时候你我也没好果子吃!”老洋人言之凿凿,他自恃比花灵年长,总喜欢搬出师兄架子来。

花灵是闺阁女儿,听老洋人说什幺珠胎暗结,臊的不行:““你别乱说!再说了,师兄不是说了吗,他一生所愿就是找到雮尘珠,等咱们知道了雮尘珠的下落,他会不会弃仙儿姐姐而去啊?”

“不可能!”老洋人翻了个白眼反驳道:“咱们这次去拜访仙门,还全凭人家门派指点,若是师兄做了人家姑爷,人家自然亲近,否则就是再有渊源咱们也是外人,师兄又不傻!”

“那要是你说的,仙儿姐姐怀了……她不就不能随咱们去寻那雮尘珠了?”花灵虽是羞涩,但是此刻问题要紧,也顾不得了。

“你可真笨!若是这木已成舟,就算仙儿姐姐劳动不得,青囊派自然会派其他弟子与咱们同去寻雮尘珠!难道他们会坐视自己的姑爷深陷险境而不顾,让自家徒弟守寡啊?”

老洋人越说心里越有底气,在他看来此事只有好没有坏,只盼鹧鸪哨榆木脑袋开窍,可千万不要不识擡举才好。

“你不是说雮尘珠不存在吗?怎幺现在又相信了?”花灵骂道。

“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老洋人佯怒道:“你没听人家仙儿姐姐说啊?她那祖师婆婆,跟搬山门人私定终身。找了咱们七十年!七十年啊!在咱们这就是两辈人。人家又是出家又是龟息的,她如此情深意重,要是没有得到什幺要紧的消息,只怕早殉情死了!仙儿姐姐说,她那祖师婆婆都九十二岁了,还惦记着咱们呢,那肯定是知道什幺。”

花灵听了老洋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再想那老前辈真是侠骨柔肠,这七十年竟不知道是如何度日如年。

“我看啊,那天陈玉楼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咱们遇上这仙儿姐姐,算得是否极泰来。得了钱银武器,有了雮尘珠的线索不说,现在师兄还白得一媳妇。我们这白跑了几千年,也该转运了!”老洋人总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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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你们阳了还在更文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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