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

没过半月,盛夏下定决心带高渠然搬离这里,来到盛夏念大学时期的隔壁城市。这个城市处于二线,城区一半老一半新,摩天的大楼正在逐步吞噬老旧的城楼。

他们住在老旧的小区。从外面看,外墙都是斑驳的,脱了的皮半落不落,墙角的青灰苔藓无声地呼吸,窗台生了橙红的铁锈。

有古典沉淀出来的风韵,又让人觉得老成且很快就会被时间淘汰。

盛夏变得很消沉,不如意的工作还有躲藏的日子,让她活得像个苟且偷生的鼠。她每天逼迫自己适应高强压的工作,绷着的那根线跟雪天里的冰丝并无二致。

每当他回到家里,家里都是脏乱的,盛夏没有收拾过,散落的衣服到处都是。

高渠然被她送到新的学校。她低沉地对他说安心学习的话,不要想太多家里。

他今天在客厅发现了烟头,被踢进了桌底下,数都数不尽。他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等着盛夏回来。

饭菜飘着香味,家里干净整洁,高渠然望着门口,一直等到饭菜凉下来也没见人回来。他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时针转向十点,房门终于转动,人回来了。盛夏穿着一身红裙,被压在门上接吻。

她睁开眼,如梦初醒,家里的灯是亮着的。盛夏对上高渠然的双眼,昏沉的眼睛看见的画面拼接不起来。

高渠然眼底愤怒,失望,震撼,都有。

盛夏下意识想要推开眼前这个追求自己半个月的男人,但碰到他的胸口又停了下来。不该推开的。

他是自己的对象,而对面的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介绍一下就好了。

高渠然看见她放在那男人的胸口,见到自己儿子还不放开,觉得这不是盛夏。从前的她,从来不在他面前和高旭做亲密的动作。

盛夏看着高渠然说:“放假啦?”

高渠然仇视地看着那个男人,又注视着盛夏,咬着牙没有说话。

那男人神色尴尬,盛夏却不甚在意,“还没吃吗?赶紧吃了写作业吧。”

高渠然没有回应她熟稔的询问。

“这是妈,谈的对象。”盛夏拉着那个男人坐下说。高渠然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盛夏,涌上来无尽的失重感。

他不明白,为什幺盛夏要找别的男人,为什幺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嫉妒和被春风吹生的野草一样,在他心底疯长。

高渠然摔门回了房间。

盛夏看着关紧的那扇门,叹了口气,转而对着旁边的男人媚笑,“小孩子脾性。”

高渠然在电脑看着那男人抚摸盛夏的腰和胸,听到盛夏细小的呻吟声,他想把那个男人赶出去,踢开他,让他像高旭一样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

盛夏带他回了自己房间,高渠然盯着空荡荡的客厅,里面没有任何变化。可高渠然却看到了他们交缠的影像在里面播放。

高渠然不顾盛夏的反对,办了走读。他本以为可以阻止盛夏带男人回家,可是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男人到了家里。

盛夏没有再走进书房,她沉溺在烟酒,还有男人当中。欲望的放纵,让她可以暂时逃离现实生活。

高渠然看着他在晚自习时候的录像,盛夏赤身裸衣地和别的男人做爱。他们交合得忘我沉沦,男人的手在盛夏身上游走。洁白漂亮的肉身,高渠然见过很多次,但他希望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专注地看着盛夏,居然勃起了。明明这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的活春宫,和别的男人制造的AV电影场面,他却勃起了。

身下的热和涨让他难受,他解开裤子放开那硕大的阴茎,边抚弄边抱怨为什幺盛夏要的人不能是他,而是外面的男人?

高旭是他爸,和盛夏生下了他,自然就没他什幺事了。

可是我是高旭的儿子又怎样呢?我就不能贪恋我的母亲了吗?难道不是怪高旭抢走了盛夏吗?

高渠然想起了恋母情结,其中表示过孩子对于母亲是有爱恋的,都是因为父亲的强加阻挠造成的割裂。

是的,都怪高旭割裂了他和盛夏。都怪他!还有后来的男人!

精液飞溅到电脑屏幕上,沾到盛夏的身体上脸上,高渠然放大画面,把那个陌生男人截走。

高渠然每次回来借着门口的灯,看向盛夏的门。一旦灯关闭,黑暗中更显寂静。盛夏又在和别人云雨,她的娇喘声透过黑暗传入高渠然的耳朵炸开。

“啊!慢点儿!”

肉体强烈的撞击拍打声传出来。

高渠然捂着脑袋蹲下,试图逃离这里。他恨不得杀了里面的男人,于是他冲进厨房里,抓起了刀,走到门口听见盛夏快乐的爽声,他又停下来了。

盛夏那个爱着文史哲的儿子,终究是一个书生,怀着仁义道德,就只反抗束缚人的礼。他爱他母亲,情欲催生的占有,却不能催促他动手失掉良知。

他只能忍受盛夏和她选择的别人做爱。

高渠然进了书房,将声音锁在外面。书房是他和盛夏精神孤岛的连结,他在这里寻求慰藉。

高渠然听着男人离开的声音后,再沉沉入睡。梦中的他,以非血缘关系的身份和盛夏交往,盛夏的身体在他身上颤抖,他拥抱着盛夏,侵占她每一寸肌肤。

梦,还是会醒来。

现实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想象盛夏的身体去打飞机。他手上力气很大,龟头充血,精液花了许多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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