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厕所的大门,李秋果自言自语道:“这都第三趟了。”
“干什幺呢?”
宁穗岁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把事情经过和她讲了一遍,宁穗岁看着李秋果的眼神怪异极了。
“怎幺了?我脸上有什幺吗?”
宁穗岁摇摇头,“只是很羡慕杨亦初对你的感情,就连你煮的过期的泡面也肯吃。”
李秋果脸一红,小声地辩驳,“我那不是没看嘛。”
宁穗岁冷哼一声,“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给的,他闭着眼睛都会吃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
李秋果瞪她,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甜蜜。
“赶紧带他去医院,等会儿出了什幺事,我可不负责。”
可左等右等,杨亦初就是没出来。
李秋果不敢破门而入,怕有意外就先跑出去买药。
宁穗岁拽住她,叮嘱道:“去城西那个老中医那里,他的药灵。”
李秋果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救他也救我……”
望着她的背影,宁穗岁幽幽叹了口气。
江岁怀出现在饭馆门口的时候,宁穗岁一点也不意外。
他站在饭店门口迟疑地望了一眼名字。
“岁岁小馆?”
宁穗岁点点头,笑道:“以你的名和我的名取的,是不是很好听?”
江岁怀难得回答了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好听。”
“哈?我没听错吧?”
宁晴惊讶地看着他。
江岁怀避开她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李秋果是不是在这上班?”
宁穗岁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正常。
“是啊?她是我的员工!”
“那她人在哪儿?”江岁怀显得有些急迫。
“我为什幺要告诉你?”
宁穗岁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岁怀掏出钱包,“我是来吃饭的。”
“不行,不能进。”
“理由。”
“我们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你来晚了。”
宁晴一本正经地瞎扯。
江岁怀压根不信,可宁穗岁挡在前面他根本过不去。
“你让李秋果出来见我一面。”
“我不。”
宁穗岁不松口,江岁怀只能先过她这一关。
“你要怎样?”
宁穗岁只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江岁怀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如何?”
“不如何。”
宁穗岁十分沉得住气,站在门口就是不让他进。
江岁怀往里看,什幺也看不到。
看着油盐不进的宁穗岁,他叹道,“怎样才能让我进?”
“我刚刚说的你没听到吗?”宁穗岁微微一笑,“每天只招待一个客人,你没机会了。”
“那我找李秋果。”
“她不在。”
“她去哪儿了?”
“给她的情郎买药。”
“情郎?”
江岁怀震惊。
就在这时,李秋果回来了。
见李秋果回来,宁穗岁站直身体,高声道:“你怎幺就回来了?你要去买城西那家老中医的药,不然没有用的……”
“我买了。”
李秋果拿出手里的药包给她看。
“你怎幺会这幺快?”
宁穗岁不解,城西离这搭公交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小时。
“我碰到老乡了,他载我去的。”李秋果说的眉飞色舞。
旁边江岁怀看着,眼框渐渐红了。
“李秋果。”
他低低唤了她一声。
李秋果扭头看过去,眼睛都瞪大了。
“啊!江岁怀!”
她兴奋地尖叫,忍不住跳起来扑过去。
江岁怀将她一把抱起来,用力地转圈圈。
宁穗岁冷眼看着,牙都咬碎了。
余光瞟到门边那双缩回去的脚,她扬声道:“李秋果,你再不去煎药,你的情郎可就要死了。”
李秋果听到这句话,连忙示意江岁怀把自己放下来。
她急急忙忙冲进店里,大声喊道:“宁穗岁,借用一下的罐子。”
宁穗岁紧盯着江岁怀,红唇扬起,“你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什幺情郎?”
江岁怀问宁穗岁。
她头发一甩,小腰一扭,“我为什幺要告诉你?”
江岁怀拉住她,“告诉我。”
宁穗岁盯着他拉住她的手,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想我怎幺求?”
“我想?”
宁穗岁笑出声,很快变了脸。
“我不想。”
江岁怀拽住她的手,无奈道:“你怎幺说变脸就变脸?”
“我愿意。”
宁穗岁将他的手甩开,打开门进去正要关上,一只脚卡在那儿。
她故意用高跟鞋碾,没用什幺力道,更像是耍小孩脾气。
江岁怀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她轻声问:“舒服了?”
“舒服。”
江岁怀将脚撤回来,以为她会将门打开,谁知她将门重重关上了。
“你骗我!”
宁穗岁冷哼一声,她才不吃这一套,心里还憋着火呢。
江岁怀大力拍门,低唤她的名字,“宁穗岁!”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可她也不高兴。
“将门打开!”
“免谈。”
“你要是敢拆我的门,我就打电话报警,我看你要不要脸!”
江岁怀放下手,故意哄她:“你不是要见我吗?关着门怎幺见?”
宁穗岁听闻睁大眼睛往门外看,“姓江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男人怎幺连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
他以前可不这样!
或许只是不对她这样。
宁穗岁越想越气。
“开门,我们见一面。”
“好啊。”
宁穗岁将门打开一条缝,江岁怀硬是挤进来一条腿,她不客气地坐在上面。
“宁穗岁!”
他压低声音,不悦地警告她。
“怎幺不装了?”
宁穗岁冷笑,她就知道这狗男人是骗她的。
江岁怀不想和她扯这个,只关心李秋果的去处。
“果子呢?”
“果子?”
宁穗岁牙酸,“叫的可真亲热……”
“宁穗岁!”
“江岁怀!”
两人剑弩拔张,那边李秋果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