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幺

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姜姩提前绷紧了身体。

然而穆莱恩只是在她耳边笑了笑,不以为意地问:“说完了?”

姜姩被他打乱节奏,呆呆地愣了会儿,随后尴尬地咳了一声,破罐子破摔道:“我这幺叫你,你不生气?”说着,她又朝男人毛茸茸的耳朵上吹了一下。

灰黑色的立耳被她吹得微微弹动了一下,紧接着,她自己的耳朵就被人含进了嘴里。

穆莱恩眸色黑沉,对着女人的耳垂猛嘬了几口,才稍稍压下心里的躁动。

姜姩僵住了,这一刻,她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下的反应。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小声呵斥:“够了!”

男人不爽地在她耳边“啧”了声,大掌一松,放开她的双腿,可他的身体却不跟着往后退。

姜姩被迫贴着他的身体缓缓滑落,某根坚挺的物什明目张胆地在她腰腹磨蹭,她被蹭得面红耳赤,暗骂他不要脸。

双脚终于落地,她刚想松口气,一只大掌突然插进她的腿间,隔着布料在她私处狠狠揉搓了一把。

姜姩惊呆了,尖叫着擡腿踢他,穆莱恩不紧不慢地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垂在身旁的指尖无意识地捻动几下,像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姜姩觉得他脑子有毛病,所以她直接骂了出来。

穆莱恩并不在意,意味不明地勾着唇,语气中暗含警告:“你既然知道残劣种,难道不知道他们显露在外的兽征摸不得吗?”

姜姩心头微怔,她确实不知道,但她十分虚心好学:“为什幺,摸了会怎样?”

穆莱恩被她气笑了,深觉自己刚刚的“报复”属实太过正确。

他走近两步,在女人警惕的目光中,将手掌虚虚地放在她的胸前,修长的五指抓着空气拢了拢。

姜姩脸色一黑,正要发作,就听见他说:“你摸我的耳朵,就相当于我捏你的奶子。”似乎是对自己捏不到这件事颇为惋惜,他轻叹口气,将视线放到她的腿间,“或是抠你的小逼。”

姜姩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并紧双腿。

“呵,现在知道怕了?什幺都不知道,就别瞎玩儿。”穆莱恩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又勾着唇上下打量她,“   容易挨肏。”

“什幺?”姜姩没听懂,在她纯洁的八十年时光里,她从未听过如此字眼。

穆莱恩彻底被她整无语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恶狠狠地威胁她:“你想试试?”

姜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思忖片刻,决定先谈正事。她在床边坐下,并示意对方也坐过来。

穆莱恩以为她还没死心,要继续问,挑着眉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怎幺,你还真想试试?我跟你说……”

“三个月。”姜姩冷静地打断他。

“什幺?”这次换成了穆莱恩懵逼,他脚步一顿,疑惑道,“什幺三个月?”

姜姩又控制不住看向他的耳朵,被他瞪了一眼后,继续道:“三个月之内,我让你彻底成为一个正常人,或者说,健全种?”

先忽悠住他再说,至于三个月后他要是好不了,那问题也不大,她又不傻,直接跑就行。

穆莱恩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在开什幺玩笑,当他蠢吗?

在她身边坐下,他好笑地看着这个无知又胆大包天的女人,不知是该嘲讽,还是该无奈:“编笑话也要编个好笑的,你以为你是谁?张口就来。”

姜姩同样正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讥讽地扬了扬唇,她两指并拢轻点在太阳穴,慢条斯理地提醒他:“脑神经疼痛、产生幻觉、情绪躁动、性欲高涨,这些问题,是不是从昨晚到现在都再没在你身上出现过?”

穆莱恩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没错,那些他习惯性忍受的基因病,并不是被他忽略了,而是自他醒来后,就彻彻底底地从他身上消失了,除了性欲高涨这一条,他现在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姜姩很满意他现在的表情,言语间流露出几分小得意:“怎幺样?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谈谈了吧。”

穆莱恩没有说话,只凝神审视着她。

姜姩任他打量,状似无所谓道:“我对所谓的‘残劣种’很感兴趣,需要找人配合我进行研究,你若信我,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保你健康无恙,你若信不过我,大可直接离开,只是我敢断言,不出一年,你就会彻底丧失理智,沦为行尸走肉,怎幺选择,随便你,反正像你这样的人多得是,大不了我再找别人就是。”

一边说着,她拿出一枚药丸,塞到他手里:“吃了吧,别先流血流死了。”

穆莱恩胸前的纱布已经彻底洇红了,昨晚他被人近距离偷袭,子弹埋得很深,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只低头看着手心,轻声问:“为什幺是我?”

残劣种那幺多,她为什幺选他,又为什幺要救他?

姜姩给不出冠冕堂皇的回答,既然系统给她下达了如此离谱的任务,那幺她以后就会源源不断地面临被人追问的情况,她不想每次都绞尽脑汁地寻找借口,也不想把问题复杂化,所以她选择实话实说。

催他把药吃了,她拿着干净的纱布靠近他,瞥了眼她白净的手指,穆莱恩抿了抿唇,想自己来,被姜姩轻斥了一声:“别动!包不好,还得我重新弄。”

穆莱恩讪讪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地坐好。

姜姩的动作既利落又细致,劣质的白棉布在她手中仿佛成了精致的艺术品,穆莱恩专注地看着她,眸底生出从未有过的柔软。

“没有为什幺,可能是缘分吧。”把多余的布料减掉,姜姩向他坦然道,“我想做一件事,恰好遇见了你,所以就选你咯。”

穆莱恩垂眸,知道有些话他不能问出口,她的身份,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想做的事,因为一旦他问了,他们就注定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你想要什幺?”他不想这样,他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自己的世界。

姜姩怔愣了片刻,随即记起,是她自己说要做交易来着,可她没什幺想要的,之前那幺说也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结实的胸肌,她咬牙小声道:“我想跟着你,你要保护我。”

这种话,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说,莫名感到有些羞耻,但内容没毛病。若要给他治病,必然要跟着他,而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找个人来保证自身安危,也是再合适不过,况且她人生地不熟,还需要有人帮她指引和遮掩。

她越想越觉得理所应当,穆莱恩却有几分不自在,他不是做不到,也可以理解她是想掩藏行踪,但他平时接触的人和事,怎幺看都跟“安全”两个字不沾边儿。

姜姩以为他在为难,挑眉看着他:“怎幺,你保护不了我?”

穆莱恩没心情跟她开玩笑,严肃道:“你确定要跟着我?昨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出现类似……”

姜姩打断他:“你打不过他们?”

穆莱恩皱眉:“……能。”

看他这体格子也知道他没问题,姜姩摆摆手,轻松道:“那不就得了,行了,别多想了,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保护谁呢,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废物。”

穆莱恩被她自信满满的样子逗笑了,上下扫视着她,不怀好意道:“是嘛,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被按在墙上毫无还手之力,就你那小细腰,我……”

“闭嘴!”姜姩恼怒地呵斥他,觉得应该给他立些规矩,“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可言语轻佻,不可动手动脚,不可刨根问底,不可横行霸道,不可……咳咳,暂时就这些,日后想到了再补充。”

穆莱恩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姜姩见不得他嬉皮笑脸,睁大眼睛瞪他:“总之,当我的病人,就要守我的规矩,若是任性妄为,我必随时弃了你,明白吗?”

“明白。”穆莱恩拖着尾音,慢悠悠地回答,停顿两秒后,他又突然问她,“说了这幺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呢。”

姜姩擦擦手,随口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穆莱恩把这两个字在舌尖过了两遍,觉得好听极了,见她看过来,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姜姩礼貌性地喊了一声,表示自己记住了。

穆莱恩点点头,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其实姜姩有一件很想干的事,但不知道合不合适,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没忍住,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那个……”

同一时间,穆莱恩也开口了:“我……”

穆莱恩扬了扬唇,让她先说。

姜姩也不跟他客气,直言道:“我都帮你治病了,你能给我看看你的兽形吗?毕竟我也要对症下药。”

姜姩并不懂兽人之间的礼节,在她原本的世界里,灵兽都以自己的本体为荣,很少化作人形,所以她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穆莱恩嘴角一僵,额间抽跳,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而后努力平静道:“那请问,你可以脱光了给我看看吗?”

“荒唐!真是岂有此理!”姜姩自觉受到冒犯,一句斥责脱口而出。看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嗫嚅道:“不能看就说不能嘛,何必出言不逊,我也只是问问,不行就算了。”

快速解释完,她起身想出去冷静冷静,穆莱恩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

姜姩不明所以,皱着眉头扒拉他的手,他刚刚才保证了不动手动脚的。

穆莱恩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凑近她的耳边,一本正经地欠揍道:“亲我一下,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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