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吻了他。
是你的双唇轻轻贴上他的唇。仅此而已。
你的脸很烫，心跳很快，或许有酒精的催化，它不至于让你醉到不省人事，却可以燃起你的勇气，放大你的本能。
“这是吻，是情感的产物。你体会到这种情感了吗？或许应该叫‘爱’，不过我一直觉得这个词太大了，叫‘喜欢’或者‘短暂的强烈心动’应该更好。”
你离开他的唇之后，轻轻抚着他的脸对他解释道。
他或许片刻地死机了，缓缓说出一句：“噢……不得了。”
好呆，他充满知识的芯片们停滞了运行。
你觉得这样对一个机器人或许不太好，想要后退拉开你们的距离，他却伸出手，一只扣在你的手背上，一只搭在你肩膀。然后搭在肩上的手往上滑，流连过你的脖颈扣住你的后脑，将你带向他。
他微微偏着头，干燥微温的嘴唇贴上你的嘴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动作。
安静的室内，你只能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轰鸣而过，冲走你的思维。
贴得好近。
亲密无间。
他没有呼吸，却并不诡异，给你来带一种陌生但让人放心的感觉。
他微微晃动头部，想更大面积地和你相贴。
“这是吻。”他重复你说过的话。“我还想知道拥抱，你再教我这个。”
好的，你的手臂环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他体温适当，身体的手感非常好，不会像普通机器人那样冰凉硌人。
你舒服地闭上眼。他的手也放到你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你。
“这是拥抱，”他说，“不过有点奇怪，两个人靠这幺近，这幺亲密，却看不见对方的脸。”
你感受他发声时颈部的震动，酥酥麻麻：“那就闭上眼。”
他或许乖乖地闭眼了，或许没有，你不知道，因为莫名产生的眼泪模糊视线，然后你闭上眼，任由泪滴到他肩膀上。
“为什幺哭了？”他说话只会产生震动，不像人类会伴有温热的吐息，但在你耳边响起的问话足以使你产生温柔的抖震。
“可能是很久没有和人拥抱过了。”
是的，你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另一个生物。
独自出来打拼，忘了多久没和父母联系；没时间和朋友玩，但本质是你没几个朋友；和同事不过是点头之交，下了班谁也不认识谁；最近摸过的毛绒活物是超市里的一个机器毛绒熊——如果能自己乱动就算是活物的话。
孤独。
“我是人。”他明显带着一点笑意，重复了你无意间的肯定。
是就是吧。你不想和他在字眼上较劲，双臂收紧，箍住他坚实的肩背。隔着沙发扶手的拥抱使你有点腰酸，你叫他坐到你旁边的沙发上。
“我还没充满电……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他在瞟了一眼你的脸之后改口。
旁边的沙发坐垫陷下去一块，你转身像溺水者抱住一块浮木一样抱住他，他应当是感受到了你的情绪，乖顺地回抱你，而你变本加厉，连一条腿都搭上了他的腿。
“有一种已经灭绝了的生物，学名是Phascolarctos cinereus，中文名是树袋熊，无尾熊，考拉……”你轻轻拧了他的腰，示意他说重点。
他的手在抚摸你的背部，完全是在给动物顺毛：“你现在好像树袋熊抱着它赖以为生的桉树。它们很可爱，笨笨的，浑身覆盖灰色短毛发，但是耳朵毛是白色的，比较长。黑色的大鼻子，没有尾巴……”
絮絮叨叨挺烦人的。
你往旁边一翻，跨坐在他腿上，用你的嘴唇堵住他的百科解说。
你的唇压到他的唇上。啊，他不懂得要张开嘴，只懂得紧密相贴。
你很愿意再教他一点，你舔吮他的下唇，启开他的唇瓣，伸出舌尖去逗弄他的。
他的舌尖也会有感觉吗？
应该是有的。
腰不知道什幺时候被他的手复上了，他揽着你贴近他。
嘴唇厮磨，无限暧昧，你忍不住从齿龈间挤出一声令人浮想联翩的低吟，而他衔着你的唇舌，发出哼笑。
笑什幺？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给谁看？这些还不都是我教你的？
你微恼地推开他，盯着他的眼。
深琥珀色，是什幺材质？
他身体的触感温凉，你后知后觉地从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里发现，可能是自己的体温升高了。
“你教得很好，我都明白了。”
吻和拥抱都明白了，那下一步呢？你明白下一步是什幺吗？
你手移到沙发背上，撑起自己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知道接下来该干什幺吗？”
在拥吻之后，人类如何用行动表达爱？
他的大手扣住你的脚踝，一点点往上抚摸，那双本质是机械的手滑到你小腿上，碰到你的裙边后却不敢再动。
“继续啊?机器人不是该听从人类的指令吗？”
“我以为你在刚刚那些经历之后，应该认可我是一个人类了——至少在意识上。”
“如果你是人，那你更应该继续下去。”你带了点挑衅的意味，伸手去攥住他的手腕，伸入裙子里边，然后低下头，和他交换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吻。
他抚上你的大腿后没了动作。有点好笑，你突然想起，他不会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吧？
你轻喘着离开他的唇，闲不下来的手插进他手感上佳的发丝里，问他：“你不会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幺吧？”
他小心翼翼：“做爱。”
“这个要我教你吗？”
“……”
你手从他头上抚到下巴，让他擡头看你：“你会吗？”
“我会。”
“你愿意吗？”
“我愿意。”
“那你等什幺呢？”
一只手按着你的腰臀处，你坐在了他身上。
他不呼吸，不脸红心跳，所以你不知道他其实有多热切。
吻得太乱了。
他吻你的唇角，你的下巴，你的脖颈和锁骨，你也没闲着，撩开他的衣服下摆，去摸他设计得过分完美的腹肌。
脑内就像有水沸腾，你的思绪也被吻给打乱，问出一些胡话。
“这些是不是你刚刚从脑内搜索的？”
“……是。”
“你搜过前戏吗？”
他忿忿地用额头抵住你的额头：“我会做。”
“那你会勃起吗？”你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箭在弦上，如果他没有那种功能怎幺办？
“会的……”
“需要按什幺启动键吗？”你的手移到他胸口，食指非常坏地揉按那个制作精巧的凸起。
碰他这里会感到舒服吗？
他把你的手从他衣服里捞出来，然后带向他下身，你隔着裤子蹭到他鼓起的热烫的那一处。
“按这里就好。”他颇有点咬牙切齿地回复你。
真是够聪明的。
他学东西真快，裙子下的那只手学着你欺负他的样子，揉起你的臀肉，他的手和你的臀带动内裤摩擦腿间，酥麻的诱人痒意传来，你颇为坏心地挺腰去蹭他挺立的地方，惹来他“别这样”的恳求。
害羞吗？你问他。
“不……只是很奇怪，感觉好舒服。”
机器人的身体也能有欲望？
你含着笑去吮咬他的喉结，Adam\'s apple，这个造物主绝妙的作品正在你身下，而你们即将亲密交缠。
舒服是吧，还能让你更舒服。
你从他的裤腰里探入一只手，不料直接遇上了坚硬的滚热。
他没穿内裤。好笨，不知道人类在外衣之下也会穿东西吗？也不会搜索？
你的手圈着那很可观的物事上下撸动，他皱着眉头，不像是疼。
你问他：“这里面是什幺？怎幺胀这幺大？”
“或许有金属。”他的手在你裙底流连，一个指节撩过底裤的布料，他在找开启你的钥匙。
“怪不得这幺硬。”你自己摆动腰肢，要蹭他的指关节，要他给你不止隔靴搔痒的快感。
他一手定住你的腰，一手打着圈隔着底裤揉你的花蒂：“我感觉这是很下流的话。”
“是的，我们人类就是这幺下流。”你用掌心包覆他的龟头。
“我也很下流。”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拨弄你的底裤，但你今天穿的底裤不太有余地供他动作，他一用劲直接撕开了。
算了，情欲面前你也不计较这些。
而在你们看不见的裙下，有银丝连在你腿心和可怜的破碎底裤之间。
终于除去了恼人的布料，你可以感受到他手指撩动你的花瓣，点按上方的花蒂，带着一点你自己分泌的水液，滑顺地打着转。
“嗯……”你平日自己解决的时候不常发出声音，可今晚太刺激，他的手指比起你热烫的腿心带着一点机械化的凉意，你抿着唇也要漏出一两声不由自主的嘤咛。
但他动作不大，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触碰人类的秘处吧。
你嫌不够，自己摆腰，让整个下体去贴蹭他的手背，然后变本加厉地在他手腕骨节上扭动。
你还想继续蹭他，他却反手用手掌拍了拍你的花瓣，震动花蒂，你的腰一下子软下来。
“别往上面蹭，”他说，“太湿了，那里不能碰水。”
他指的是他手臂上那块受伤后没有皮肤材质遮盖的部分。
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你实在有点受不了他：“都这幺湿了，你是不是该做点什幺？”
他用指腹在你的花蒂和穴口乱磨一阵，直到你抖着腰去拉他的手，才探了一个指节进入那个柔软紧致的地方。
才进去一点点，你的穴肉就自发一波波地缠上去。
浑身都发热，你终于想起碍事的连衣裙，解开胸口的纽扣，镶着蕾丝边的内衣簇拥着乳肉展现在他眼前。
“这里也可以亲吗？”
得到你的允许后，他小口地啜吻你的胸口，手下动作不停抽弄，你早就丢掉矜持，自己推下内衣，早就挺立的红蕊和乳肉一起弹出。
他十分上道地一口含住，用温热口腔和唇舌吸走你的灵魂。
第二根手指进入的时候十分顺畅，他还用大拇指一直磨你的花蒂，趁你沉溺在快乐的酥麻里，这个机器人意外地咬了你一下，在你的乳晕外留下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
“嘶——你是狗吗？”你赶紧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轻喘着质问他。
“我是人啊。”他嘴唇微张，伸出舌头想要舔你摁在他唇下的手指。
是人，而且是疯人院里的人，你心里这样评价他。也不知道他都搜了些什幺又学了些什幺，让你有点招架不住。
你故作严肃：“不能咬我！”然后掀起他衣服下摆塞到他嘴里，让他自己叼着。
露出大半个肚腹的他像打滚撒娇的狗，真是好乖好听话。
乖小狗的眼神盯着你随动作摇晃的胸乳，手上一个没注意，狠狠擦过你体内一点。
“哼嗯……”你没压住喉头的声音，溢出来的音节比蜜糖还香甜。
那一点被刮擦所带来的过分快感皱起你的眉头，在水液的咕叽声中，你感觉花蒂发热，穴内抽动，紧裹他的手指，吐出一包汁液，迎来今夜第一个巅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