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的缎光滑落细腰,饱满性感的臀下修长笔直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形成诱人窥探的阴影。
她湿发上的水珠滴下,没入胸前。
凌正青走过去到潭雅音身边。当初装修的风格是开放式的,视野开阔,没有切实的门与隔间,整体是米灰的石墙和沉邃的木纹,光与影构成类似山谷温泉的规则景致,边角全是柔和的,铺着绾色的毯,晨光都像淡淡的金箔。
潭雅音打理好自己时,时间还早,凌正青还在修理胡茬,潭雅音便陪他。
她让凌正青坐下,他便环住她的腰,指腹无意捏了一下,便陷入每一寸,凌正青让她站在两腿膝盖之间。他的坐姿很端正而有侵略感,背脊颀直,平肩正腿,光看姿态绝想不到他是赤身裸体的,硕大阴茎就坦荡地对着她。
像雕塑一样,高大的躯体富有旺盛的生命力,骨骼上附着一层正好的肌肉,并不夸张,自然而硬朗的流线线条勾勒出浓郁的男性荷尔蒙,他们贴的很近。他也不闭上眼睛,视线深静有如实质的胶在她身上,看着她动作,呼吸不分彼此。
远处只有水流动的声音潺潺,风是静止的,温度被一寸寸点燃,升高,熏的人晕眩、心软、思维困顿。
潭雅音慢慢脸红了,没办法的低头在他唇上一碰,“别看了……你把眼睛闭上…”
凌正青就笑了。
最后一片细沫刮完,他亲吻回去,抱在她腰后的手分出一只到她胸前,轻易拉开了绸缎光滑的结,衣裙便从玉莹的肩头散落,潭雅音浅浅的呻吟里,一侧蓓蕾被他含入口中,酸胀难言的滋味炸开。
刚刚用出去的手段便被悉数还回来,淡粉明明是清纯的颜色,淡粉的乳晕却看起来骚媚色情难言,肿挺的模样明明白白彰显着先前有被怎样对待过,此时又落在男人口中,被握在手里。
他吃着碾着,潭雅音就感觉要化了,像溺水,失控无处着力的茫然与快感,只懂得攀紧他这根唯一的浮木……温流与颤栗就像细小的水流,从难以启齿的乳头流窜遍全身,凌正青手臂一带,她就从站立不稳岌岌可危的边缘坐到他的腿上。
他有张冷淡清隽的脸,高挺的山根和鼻梁,干净利落的下颌角,剑眉和深眼眶明明应该更显锋芒,却被他的眼睛压住,呈现潭水般的难以企及和沉静。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便叫潭雅音不知所措。
“…凌先生。”她这样道了一句,他微微颔首,似乎就奠定了整场夜晚寥落的基调。
潭雅音只记得那家餐厅难得的合乎心意,由装饰的鲜花到空气中的香味、温度和光亮都体贴客人,一直到凌正青送她回去。
纯白的流苏礼裙垂地摇曳,月光不及她耀眼。
临别时他低头看着潭雅音,看着她认真等着,安静倾听的模样。
“…我安静惯了……是不太会讲话。潭小姐,”他的虹膜是极夜的黑,只有远星。
“祝你今晚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