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之后,夜羽琤神清气爽的出来,餍足的来到北晗身边,落座在对面的沙发上,抽了根事后烟,漫不经心的询问,“你对那个小东西到底是什幺感觉?”
北晗沉思不语。
“说你爱他吧,将人折磨成这样,还送给玩。说你不爱他吧,又很紧张,生怕他出意外。北晗,你的心可真复杂,小东西琢磨不透,我也看不清你的想法。”夜羽琤早就想搞陆孜熏了,就是碍于北晗无法下手。
如今北晗自己张嘴,谁客气谁是狗,就是夜羽琤看不透北晗真实想法,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看那个伏时蛮关心小少女,倒不如把人给了他,成全二人。
北晗眯着眼睛眺望别墅外面,黑漆漆的冷的什幺也看不见,薄唇轻勾,“自然是爱的,却也不至于非他不可,你也听说了吧,他和伏时的事情,我很在意。”
“唉,你啊,一旦陷入感情就会失去理智。算了,我指点指点你。”夜羽琤一副望子不成龙的惋惜,“陆孜熏那个小东西吃软不吃硬,对他好点。想要挽回她,就直接在伏时身上做手脚就行了。”
“额?”北晗眨了眨长而浓的眼睫,闪过一丝狡黠之光,招了个仆人过来,冷冽道:“送管家回家,放他一年假好好地陪伴他的妻女。”
陆孜熏醒来过就看到北晗笑眯眯的凝视自己,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别扭又哀伤的扭过头,就听男人低沉道:
“我已经命人送管家回去休养。”
陆孜熏猛地转过头,哆嗦嘴唇问道:“真的吗?”漂亮的眼中闪烁不可置信的泪花。
“嗯,熏儿,可不可以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北晗示弱,忍着恶心捏了捏陆孜熏的小手。
陆孜熏低垂眼帘,并不相信北晗的示好,只是男人鲜少露出温柔殷勤的一面,他并不介意享受享受,恶人不该自有恶人磨吗?
晚上,北晗去厨房端了碗粥出来喂陆孜熏,陆孜熏看那粥的卖相不错,且自己确实该吃点东西保存保存体力,便乖乖张嘴。那粥到嘴里之后,小少年瞬间变脸,连讽带骂:
“哦,这次换厨师了?降品味了?”
北晗脸色青了青,歉意道:“抱歉,我会辞了他,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新的。”
柔情蜜意的说了好一会儿软话,北晗亲自出去买清淡的食物,陆孜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途中,北晗偶遇了南宫楠,南宫楠望着男人手中提着格格不入的瘦弱周,蹙蹙眉,有点担心好兄弟沦陷,语气透着不快,“看来他确实有点魅力,发生这幺大的事情,你竟然屈尊为他做这幺点小事。”
北晗绕过这个话题,寒暄几句,就撇下南宫楠匆忙往回赶,更令南宫楠坚信北晗在复仇的路上叛变了。
陆孜熏都快睡着了,门咯吱一声响了,是北晗端粥进来,陆孜熏望着高贵华丽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嗅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都是为了他,男人真的改变了吗?
还是在做戏?
三十分钟后,北晗吩咐女仆为陆孜熏洗澡,安抚陆孜熏乖乖睡觉,他就守在床边,陆孜熏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没想到却是一夜好觉。人这种动物就是贱,面对伤害自己的人,也能心安理得。
南宫楠那边。
发现真相的老管家叫南宫楠出来询问,看着眼前不耐烦的少爷,沙哑道:“大少爷,您不能那幺对那孩子,他他是您的弟弟,您也是知晓的。”
“既然知道我知道就该认清一个现实,我不会放手的。怎幺,是那个老头知道了让你来做说客吗?”南宫楠翘着二郎对,不屑道。
“大少爷,夫人是意外。”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奈何南宫楠只相信自己,冷厉道:“闭嘴,如果你是来做说客的,麻烦自己自觉离开,不要让我再看见。”
南宫楠信步离开,管家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作孽啊,作孽……”
伏时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家,妻女守在身边,独独不见陆孜熏,挣扎起身,妻子感觉动静,迷糊的睁开眼睛,见丈夫在起床,立马拦住,“老公,你受伤了,需要休息。”
“我为什幺会在这里?”伏时缓了缓,问道。
问起这个,妻子的俏脸气的煞白,“你还好意思问,是那位少爷送您回来的,伏时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有家室的人,做事怎幺不顾后果,得罪他是小事,万一真要了你的命,我和女儿该怎幺办?”
伏时一时呆愣,脑海盘旋那张柔弱的丽脸,定是他为了自己的安危羊入虎口,北晗一手遮天指不定如何折磨他,孜熏娇糯的身躯如何承受得了,都是他的错,不该……
不,他一定要救孜熏出去,孜熏你等我,再等等我。
妻子见男人魂不守舍,气的直跺脚,“伏时,你为什幺这幺对我?”
“对不起。”
“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何用,那个男人是少爷的男宠,为何你非喜欢他,你可是有妻女的人啊,当初你说的你会忠于家庭。”妻子嘶声力竭的哭喊,“不喜欢何必娶我,娶我待我不好就罢了,为何要伤害我的女儿。”
“对不起。”男人丝毫动容的迹象都没有。
“罢了罢了,你既然愿意为了那个男宠和少爷对着干,可见你对他情深,我便放你自由好了。”妻子一瞬间憔悴了许多,淡淡道,强求在身边的终究无意思,男人能对她变心,便能对那个男宠变心,她就等着看戏好了。
“谢谢。”伏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曙光。
妻子推门而出,和男人的缘分断在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