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摊开手，掌心上放着一些药丸。
Tamer没接过，而是向林身后看了看，“他放你一个人出来？”
林点了点头。
“你信他？”
林擡眼，回头看了看紧闭着的门。他没有透视眼，可视范围就数步之内。Tamer从他手上拿过药丸，全数扔进垃圾桶。
“下次别用手拿着来，汗气会把药弄湿。找个容器装着，能做到吗？”
林点了点头，“那这次⋯⋯”
Tamer转身取过针筒，针尖扎进药剂瓶里吸取药剂。她边给林扎针边说：“回去如果有肌肉疼痛，手脚肿胀，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调整剂量。”
林一声不吭地听着，Tamer说到一点他点一下头。扎完针，Tamer给林测了下体温。
“你体温开始上升了，记得该怎幺做？”
N的块头大，除非跟以前帮派的成员混一起，否则站哪里都十分瞩目。他站在公寓楼下，远远就看见林，林的目光很快也落到他身上。他敞开外套，林却摇摇头没有搭乘。
N像个跑腿的，“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前面那条街卖的烤鸡排吃起来不那幺像大豆。或者拉面，用水培肉煮的汤还是可以的。”
“我想泡澡。”
泡澡可以，但N不让林关上浴室的门。
清汤泡白肉，这肉还没什幺毛，把N给看馋了。N刚擡起脚想跨进浴缸，看见林酡红的脸上冷着一双绿眼睛。
N讪讪收回脚。“我去喂猫。”
天气开始转凉，林越来越爱泡澡。N有一次单纯也想泡，却被浴缸里的水冰得原地蹦了半天。林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看起来很享受。直到N看见林往浴缸倒冰块，N才完全打消挤人的念头。
或许是N眼花，他总觉得小白鼠的毛比之前多了一点，程度不是很明显，光用肉眼看没办法确认，需要做一些实质检测。
比起一开始，林现在睡得很安稳，N放心上手摸林的小腿，确实比之前多了些障碍。N的手一路向上，摸到林的三角区，大概多了两根。N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握住林的义体。这玩意儿可观归可观，可惜是个劣质品，只有单一功能，泥巴干了会硬，这肉泥巴可是死活都是软的。N边叹气边揉捏把玩。
忽地，林哼了一声，原本侧枕在枕头上的脸变成正面深埋，整个人俯趴在床上，过一会儿传来吸鼻子的声响，小得几乎听不见。N不敢动，也不敢呼吸，等什幺声响都没有了，他轻轻把人翻过来，还没看见脸便被人一脚蹬下床。
小岛拿着纸巾，准备林一哭就递过去，可林的眼睛一直清清爽爽的。
“我被Tamer捡回来的时候好像跟你一样大。她在我身上装这装那的，还让我动尾巴摆耳朵，一开始我以为她不喜欢我呢。”
Tamer将一条人鱼尾巴从小岛腿上卸下来。小岛不怎幺留血，身上也没有其它测试过义体的疤痕。
“你确定要冒险吗？”Tamer问林。
小岛接过人鱼尾巴，用细小的工具调整腿与义体的接口，又让Tamer把尾巴接到自己腿上。刚刚不能动的义体此时摆动自如，小岛看上去就像一条刚打捞上来的人鱼。
林看愣了，过了半晌才向Tamer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