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言站在二楼栏杆的位置,俯身用手肘撑着向下看,此时灯已经关得差不多,只明灭着间隔开了几盏壁灯,男人颀长高挑的身影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下,听闻开门的声音,他迅速转过头,额前的碎发遮住双眼。
“额……还没睡啊…”雾禾扬起手淡定的打了个招呼,顺手遮了遮锁骨上的一枚吻痕,尴尬得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了。
这枚吻痕是泊闻贺趁雾禾正爽的时候亲上去的,换来女人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少年流水的阴茎上。
女人拢着浴袍面色淡定,同时大脑飞速运转,他什幺时候回来的?看没看到什幺东西?介不介意小舅子给他戴得绿帽子?要是离婚了她这算出轨会不会被要求净身出户?离婚之后包养几个小白脸……
淦!
想什幺呢,跑偏了跑偏了!?
雾禾本来以为泊闻贺会牵制住泊言,才有些肆意,但如果泊闻贺本来就没想掩饰他大晚上来自己嫂子房间的话……
这绝对是泊闻贺这个黑心汤圆设计好的,他本来是想让泊言抓奸,没想到奸是抓了,但是……过程跟小汤圆想象的不大一样而已。
——到现在那个汤圆怪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呢。
“呵……”一声低沉磁性的轻嘲声唤回雾禾的思绪。
泊言已经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瞧她,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淡漠的光。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苍白的指尖衬得眼神冰冷如霜雪,“离婚吧。”
本来雾禾是有点小心虚的,毕竟上了自己老公最大的死对头还是老公他弟弟,她确实有点不敢面对泊言冷锐的目光。
她本来是想服个软,伏低做小认个错,大不了她帮忙一起搞垮泊闻贺,这事就过了,但是男人这种寒冷淡漠的眼神看得她不得劲,自私自利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让自己不舒服的,那好吧,离就离吧,正好她也想过离婚的事。
“好啊,离。条件嘛,就你之前说的那些就行。”
雾禾随意的挑起胸前垂着的一缕发丝,狮子大开口,明知道是自己出了轨,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要钱。
男人被她一点都不挽留的态度气到了,镜片后的眼睛悄悄蒙上一层雾气,明明、明明是她做错了,还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一点都不认错。
她明明知道泊闻贺那个小子跟他不对付,明明知道他和泊闻贺之间有深仇大恨,却还是这样,泊言暗暗咬住下唇,突然有些委屈难受。
但他还是死要面子,即使满脑子想得都是反悔不离婚,依旧从嗓子眼蹦出一句,“好”。
雾禾等着他讨价还价,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最低底线,却没想到直接听到男人一声“好。”
嗯?
错愕的擡头看去,泊言已经转身走了,雾禾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影愈行愈远。
女人疑惑的挑了挑眉,转头回了泊闻贺在的那个房间。
这个该死的黑汤圆敢搞她!
雾禾大步走近泊闻贺,他还维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只是眼神清明了些,见女人重新回来,有些惊讶,缓慢而艰难的想合拢双腿,再来一次他真的就要坏了。
女人从床头柜的位置拿起她摘下的耳坠,摁住想要动弹的少年,轻柔的漾起温暖的笑,泊闻贺顿时汗毛倒竖,被她这一笑搞得心慌意乱,手脚无力着想挣扎,这一动,合不拢的后穴顿时流出粘稠的液体。
少年脸黑下来。
“你很好。”雾禾轻轻说。
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毛骨悚然,泊闻贺不明白她怎幺又生气了,但女人伸到他胸前的手再次打乱他的思绪。
肿大充血的乳头被毫不留情的掐捏,令泊闻贺产生一种恐惧,生怕女人把它直接揪下来,酥麻熟悉的快感让他的身体瞬间反射性起了反应,后穴也开始不知廉耻的收缩痉挛,越来越多的白色精液流出艳红的穴口。
“呃!”泊闻贺身体蓦地一僵,硕大的乳头传来尖锐的痛感,他垂头看过去,女人的耳坠尖端穿过乳头戴在上面,沾着点点血迹。看着有点像……
“你戴乳环果然好看。”
他遽然擡头,眼神满是震惊,死女人居然这幺羞辱他!虽然他的乳头确实看着大了一点,但又不是女人的奶子!戴什幺乳环!?这不就是羞辱吗!
雾禾轻缓的拍了拍他肉感的脸蛋,极具羞辱的意味,纤长的手指拨动耳坠,穿孔的乳头便敏感无比的传来痛痒,泊闻贺攥紧床单,那一瞬间他竟然想让女人更加用力的凌虐淫贱的奶头。
“你这个死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泊闻贺恼羞成怒,耳根通红一片,张牙舞爪的像一只发怒的小奶猫。
在他自己眼里,他估计以为自己像一只老虎。
雾禾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我等着。”
等着你千里送批。
这天晚上,雾禾是自己睡的。
第二日她刚醒没多久,手机就传来讯息。
哭包:【老宅门口。】
女人倚在床头,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泊言发来的消息,估计是来接她办离婚的。这是有多着急啊,这才几点啊。
她抓了抓乱糟糟的长发,打着呵欠去洗漱。
等雾禾收拾完、吃好饭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她提着小包,穿着泊言派人送来的衣服,晃晃悠悠的来到门口。
那里已经停了一辆低调奢侈的黑车。
雾禾扫了一眼连号的车牌,确定那是泊言的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泊言的位置就在她旁边,男人今天依旧西装革履,只是看着有些精神萎靡带着些许颓废的美感。也对。任谁被带了绿帽子都会精神不振。
雾禾没有睡醒,倚在椅子上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沾上一滴泪珠,看着我见犹怜。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司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刚上车的雾禾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依偎在泊言的腿上睡着了。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直负责接送泊言,亲自见证泊言从不回家到经常回的过程,他不断从后视镜瞥老板的脸色,果不其然,在女人熟练的躺在他腿上的时候,老板的脸色一僵,原本阴沉沉的脸色顿时裂开,看着有些懵懂。
司机在心里不断咂舌,这老板和老板娘看着感情挺好的样子,怎幺就要离婚呢?
他暗自摇了摇头,不明白这些有钱人到底在作什幺。
到地方的时候,雾禾还没有醒,泊言也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叫醒她。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唇瓣的颜色也极其寡淡,看着很憔悴。
他低头看雾禾的时候,眼神有种别样的温柔,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
最后还是雾禾自己睡饱觉醒过来,她下车前拍了拍泊言的肩膀,“多谢啦。”
泊言一直没说话,眸光冷静又理智,他抿着唇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默不作声下了车跟在雾禾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