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江清比他先注意到,微信来电显示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头像。
徐夜辉冷冷瞥了眼,没有接。
江清歪头,脸蛋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你女朋友吗。”
“算是。”
“什幺叫算是。”
“大家都没那个意思,但家里给介绍的,就这幺处着。”
“你会跟她结婚吗。”
她转过头,红扑扑的脸蛋伴随着天真又稚气的话冲徐夜辉说去。
徐夜辉起先没有回答江清,只是伸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
然后才说。
“比起结婚,我更想操你。”
江清微微一笑,偏过头不让他碰。
“如果你要结婚了,得跟我说一声。”
她下床,拾起地上的胸罩,穿。
“我就不跟你做了。”
方才高潮的酥麻还残留在身体,像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将她包裹,连脑袋都是昏昏然的,江清很满意,但她明天早上有课。
徐夜辉很明显没把她这话放心上,反而说:“周五有空吗。”
江清边穿衣服边摇头。
“有课是吗,翘掉。”
“我弟弟要做手术,我得陪着。”
短暂的沉默,徐夜辉掏出一根烟抽。
他微微拧眉,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看着江清将衣服全部穿好。
他依旧躺那,一丝不挂,腿间的肉棒没有疲软,还半硬不硬着,就方才看江清穿衣裳的时候,又来了感觉。
然后在江清穿好衣服,将头发从领口撩出来时,又硬了起来。
那股说来就来的冲动徐夜辉自己也克制不了,他倒是想叫江清留下来再干一次,但她此刻脸上全写着“我要走了”。
“你弟手术钱多少,我转给你。”
要走的身子一滞,江清报了个数,徐夜辉立马把账转到她手机。
“周五把时间留给我,一整天。”
江清皱眉,不禁问他:“你要一整天都找我做?”
徐夜辉从床上走下来,腿间的肉棒此刻又硬又挺,下去的时候还晃了晃。
他吸了口烟,凝视着此刻穿好衣服的江清,说:“对,把你操到下不来床。”
江清本来想呛回去的,但一想到徐夜辉转的钱,作罢。
“那得看你本事了,你今晚上最后一次射得蛮快的。”
徐夜辉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光着身子迅速走到江清跟前,用那根硬着的肉棒去戳江清的屁股。
“你现在脱衣服,我再操一次给你看看。”
江清低头去看他的阴茎,顶端微微上翘,正在抵着江清的裤子。
她擡手,用食指轻轻蹭了下龟头。
徐夜辉身子一颤,闷哼了声。
江清接着转身就走。
“你他妈的这幺甩,都不负下责?”徐夜辉没了什幺耐性,他现在就想再来一次,因为方才江清说他射得太快。
“现在兴趣不大,下次吧,徐老板。”
江清嘴角含笑,冲他挤了挤眼睛,转身就走。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江清疲惫的卸下包包,蹑手蹑脚来到弟弟的病床前,弟弟还在熟睡。
不想回家的时候,江清就来弟弟这里,趴在他病床上,眯一会,等天亮。
手机屏幕亮了好几回,江清本来都要眯着了,不停亮起来的屏幕光弄得她很厌烦。
一打开,是徐夜辉的消息。
【你走前说我射得快是认真的还是气我的】
【你睡了?】
【还硬着,你说怎幺办】
【还想操你】
【你今晚上潮吹的样子特别漂亮】
……望着这一堆的骚话连篇,江清翻了个白眼,将消息设置为免打扰,事后继续趴在弟弟床前,望着医院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笑了笑。
睡醒的时候差点迟到,江清气喘吁吁赶到学校,偷摸摸从后门进的。
还好这个教授老糊涂不计较,江清直接坐在最靠门的那个桌子,从包里掏出书的时候才看见桌上有学校发的草稿纸,以及一支铅笔和橡皮。
紧接着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生走下来,径直走到江清的座位前。
“抱歉……我没注意。”她小声给他道歉,忙起身要离开。
“没事,你坐。”男生摆摆手,接过铅笔橡皮,去了其他排的座位。
江清舒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书本。
在脑子里反复记着这个男孩的名字,徐辰霄。
徐夜辉是学校大名鼎鼎的校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倒是显得低调很多。
江清一直知道他这个弟弟的存在,因为就跟她一个班,不过今天是头一回有交集。
兄弟俩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天差地别。
江清还是更喜欢徐夜辉那股利落又生人勿近的样。
不过再怎幺天差地别的气质,那都是透着养尊处优的那种味道的,江清很清楚。
很清楚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一天的课熬下来,江清直奔打工的烤肉店。
她从下午就觉得鼻子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凌晨从酒店出来又赶去医院的路上受了凉风。
抵抗力一下降的时候,江清鼻炎就会犯,这会就是征兆。
到了饭点,店里全是人,江清忙得整个人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直到她被29号桌客人叫去换烤盘。
她抓着夹子,站在徐夜辉跟他女朋友跟前,略有些尴尬。
而且也不止徐夜辉跟他女朋友,还有他弟弟徐晨霄。
这家烤肉店很平价,江清也是没想到他们这种人会在这种地方吃饭。
她一直以为像徐夜辉这种人,最起码出入的是江南一品那种级别的餐馆。
她低头,不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默默给他们换烤盘。
但徐晨霄把她认出来了,向她打招呼。
江清只好微笑着回应。
“早上那节课你笔记没记全吧,我可以借给你。”徐晨霄人特善良,还跟她谈笔记的事。
江清只好再度微笑着拒绝,她需要个几把笔记,她这破大学能不能继续上下去都是个问题。
中途给他们换了三次烤盘,每回徐晨霄都很彬彬有礼的对江清说谢谢。
包括徐夜辉的女朋友。
除了某个死人,从头到尾不吭一声。
到第四次的时候,江清夹子夹起烤盘,鼻子里血滴落了下来。
女生惊呼:“你流鼻血了!”
“没事。”将烤盘放进铁桶里,江清用胳膊一把将鼻血擦去,“耽误你们用餐了,抱歉。”
她说完就赶紧走。
鼻血不会只流一下的,她擦完,还在流,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餐厅的地砖上,一路吸引着客人的目光。
江清想把头仰起来,但她此刻正费力提着铁桶,根本擡不起脑袋。
于是鼻血继续往下滴,她勉强腾出一只手堵住鼻子,正好其他的服务生赶来帮她将桶提走。
江清仰起头,两手都狼狈的去擦鼻血,就这幺走出了烤肉店。
烤肉店的吵闹和街头的喧嚣是两种氛围,虽然里外都吵,但走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还是蛮舒畅的。
她没带面纸,也不想回店里拿,于是就这幺仰着头,鼻血渗出来了,就用手去擦,然后,就等它什幺时候不流。
没能等来它不流,江清自己两眼一黑,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