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不知道贫富差距,江清看着电视上演的剧,幻想自己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富豪爸妈来接自己去大房子住,还幻想是古代某个大宅子里的小姐,出门都有轿子擡的那种。
那个时候小,对这个世界究竟是什幺模样一点都不清楚。后来父亲的债主派人来家里闹了几通,江清就明白了。
江清不止一次觉得,人要是穷,就别生小孩让小孩也跟着大人受罪。
她知道自己现在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正在跟弟弟玩家门口的沙子,弟弟乖巧的在她旁边,不断对她说着什幺话。
江清想去听清楚弟弟到底在说什幺,下意识脱口而出,“小澈你大声点姐姐听不见。”
眼睛一下子睁开,梦醒了。
很熟悉的医院病房布置,江清扭头,徐晨霄就坐在她病床前。
“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
江清张嘴,干裂的嘴唇传来刺痛,她尝试起身,又躺了回去。
“你还是歇着吧,医生说你贫血特别严重。”
徐晨霄给江清倒了杯水。
江清没有喝,而是问他:“现在什幺时间。”
“周二,下午四点多。你从昨天晚上晕倒,一直睡到了现在。”
江清去找手机,徐晨霄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他冲江清咧嘴笑,是那种又阳光又开朗的笑。
“在我这儿呢。医院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你衣服都在柜子里。”
他停了停,又立马解释:“护士帮你脱的衣服,你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就拿来关机了。”
江清接来自己的手机,重启,一群扎堆的来电显示。
她关掉手机,俐落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欸你现在最好别下床……”
“我没事,谢谢你照顾我。”
她推开徐晨霄的阻拦,事实上徐晨霄也没敢碰她,就这幺张手挡在她面前,江清轻易的绕开,往外走,准备去服务台窗口给自己结医药费。
她现在所在的这家医院是这一带著名的私家医院,高档,也贵。江清不止一次坐公交车时望见过,心里想的是如果她弟弟能进去治疗就好了。
走廊的另一端,徐夜辉正在朝自己走来。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一套灰色的卫衣搭配运动鞋,看上去像是刚跑完步回来。
他带那股外面的新鲜空气走到江清跟前时,江清原本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很多,但也愈发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他看上去是面带着希望的,至少表情看上去很和善。
但江清没吭声,就这幺装没看见绕过徐夜辉。
直接去医院服务台。
被告知费用全都缴了,还附赠了一大堆需要吃的药。
江清走回病房,准备换回自己的衣服。
“学校那边我叫晨霄帮你请假了,你最好还是把水挂完。”
徐夜辉双手环绕在胸前,倚着墙,冷冷静静的对江清说。
那会徐晨霄已经离开,屋子里就剩她和徐夜辉两个人。
“不需要,我得去看我弟弟。”
江清当着徐夜辉的面解开病号服的扣子,她这才发现自己从左肩膀到整个胳膊,好大一片淤青。
“你倒下的时候,从店门口的台阶滚了下去。”
江清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就是活动胳膊的时候有点疼,其余还好。
“把水挂完吧,你还有一瓶。”
“不用了。”江清现在急着要去找弟弟。
“你这幺惦记你这个弟弟。”
废话她江清活在这世上就这幺一个亲人了,不惦记他惦记谁。
“我弟身体不好。”江清简单的跟他交代了下,正准备走出去,外面护士又拿着一个吊瓶走进来。
“欸?你这还有瓶水不挂啦。”
江清止住脚步,嘟起嘴巴,思考了会,转头去问徐夜辉,“我医药费你付的?”
徐夜辉点头。
“那就把这瓶水挂了吧。”
江清重新坐回病床,护士给她换了个手扎针,交代她以后别随随便便拔针头,另一只手因为方才她自己拔掉,流了不少血。
江清不吭声,一直到护士扎好针走出去,病房内再度剩下她和徐夜辉两个人。
“这瓶水大概半小时挂完。”
徐夜辉“啧”了一声,但还是说:“什幺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做就现在做,水挂完我得走了。”
徐夜辉鼓起一侧腮帮子,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他伸手去摸兜里的烟,又想起这儿是医院。
“你别把气氛搞成这样,没意思。”
江清刚醒来,脸色很苍白,方才她换衣服,左胳膊上很是触目心惊的淤青。
她扬起嘴角,笑了笑,此刻徐夜辉站在她面前,窗外夕阳的光辉打在他身上,连带落在瓷砖上的影子,让他整个人的身形看上去瘦削又坚毅。
就是在江清笑的时候,她察觉到徐夜辉的眼神有点改变,他先前的态度很冷漠,江清不晓得谁把他惹了,总之回到病房以后,他脸上就写着一个“垮”字。
“怎幺了,这种气氛你硬不起来啊。”
江清说完这话以后,徐夜辉单腿的膝盖就搁在了她的病床边。
“上回说我射的快,这回又说我硬不起来,我看你被我操的时候不蛮爽的。”
江清没有怕他,回:“不知道女的可以装高潮吗。”
“喷了一床单的水也敢说是装的,演技这幺认真?”
他微微俯身,低头,看着江清。
“我那天水喝多了。”她歪头,话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听得徐夜辉唇线下抿,看她的眼里带上几分愠色。
“那你今天没喝水吧。”他这幺说着,抓住江清的右手,让那只手碰在自己的裆间。
江清没作声,任由徐夜辉抓着自己的手,隔着运动裤的布料,在上面大力的揉搓。
很快,徐夜辉那里就硬了起来。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又往江清那里靠了靠,腰部小幅度的前后晃动,又觉得远远不够,抓着江清的手加重几分力道,让她狠狠的去抓自己的那个部位。
右手针头戳过的地方被他不小心摁到,江清疼,“嘶——”了一声。
徐夜辉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手背上有一小团黑紫色的淤青,江清懊恼,确实那会不应该私自把针头拔掉。
“很疼吗?”徐夜辉关心她。
但江清忽然想起件事,张口问:“徐晨霄是已经走了吗?”
病房内短暂的沉默。
江清惨白的脸蛋上全是无辜和好奇,徐夜辉长长呼了口气,一手叉在腰间,皱眉。
“我要拿你怎幺办,江清。”
认识这几天来,他第一回开口叫她的名字。
江清眨了眨眼睛,继续无辜着。
“我担心你弟要是再回来撞见我们怎幺办。”
“你跟徐晨霄什幺关系?”
“就同班同学啊。”
徐夜辉对这个轻飘飘的回答看上去并不满意,他很迅速的将身上外套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然后双手撑在江清身后那面墙上,微微偏过头,问江清:“就只是同班同学的关系吗?”
江清没有去迎他的视线,而是伸出右手,用食指缓缓在徐夜辉的胸肌上画了个圈。
“徐夜辉。”
圈画着画着来到他的乳头尖上,手指轻轻拨弄,他发哼,腹部往里一下收紧,腹肌的形状很是一览无余。
很漂亮很结实很清晰。
不是那种发狠练出来的刻意。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她的手沿着腹肌上的线条一路往下,在徐夜辉内裤边上的那块肌肤上来回摩挲。
隔着裤子,下面肉棒的形状很凸出,这幺摸着徐夜辉那块肌肤,他的下腹一下又一下收缩着,江清将他的裤子微微往下拽了拽,龟头从里面探出来,又红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