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给出一条人道,男人骑着高马,他的俊朗面容现在众人眼中,宽松的袖衣宛如锦上添花,衬得人言“公子一见终身误”有了真人样。
他不知道看到了谁,笑中还是笑,就是变得多了样。
有眼尖的发现了,这不是在街口救马的人吗,随即大喊:“我认得他,他就是付观砾,没想到还来这此!”
“付家的那位公子?!”
“是的,千真万确!”
付家人一出,引得众人皆传。
后头的男人更是如此,从累到点点激动,还是真像他说了有事靠爹救能做出的事情。
卢相坤差点从判椅位上摔下来,他稳了稳身形,指着前方来搅乱法场的两人,不敢相信道:“你…你…你们!”
“知道这是什幺地方吗!要是出了差错!你们承担得起吗!”
消平咳了咳,跟声:“卢大人,你不用为我们考虑的,有事找我爹,谢了啊!”
“消平,本官从未见过像你整天把爹挂嘴边的男人,你害不害臊!”卢相坤气得冒烟,这人这话,不就是消家的那位?
消平还想和卢相坤唠一唠有个爹是有多大的好处,可却见有手伸出拦住了自己。
消平看着付观砾,想看这人想说什幺话。
“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这人杀不得,圣上英明神武,想他是为了称赞圣容有了如此闹剧。”付观砾不像是忽然兴起,而是真的如她的话那般前来。
听说付族的都很会看人,皇帝为此还想让他们归入朝廷当大官,却被他们谢绝了。
皇帝因此大骂,不就是个世族吗,他就不相信了,还有比不过他们的。
卢相坤难得想说:“本官知道付公子是好言,但是你们这一次…还是拿下吧。”
这就是公事公办,入了牢再说吧,皇帝也不是非要杀这人,要是付观砾多说说话,那这人就还是给个面子放了。
“我来。”当了许久空气的沈长文出声,他走下判刑台,投身入到听了命令的衙役,随机抽出一人的剑。
男人的声音震得卢相坤瞳孔地震,搞什幺啊。
两重量级的家族,给他霍霍几下,完的是他吧?
卢相坤看着三个人,管不到了,让首辅大人来吧。
沈长文抽出剑,就不管那衙役惊险的表情,堪堪举剑,对着马背上的付观砾说:“你可知劫狱的罪。”
“不怕小命不保吗?”
付观砾就知道是他,“哪能啊,比起这些,我还怕见不到沈大人你呢。”
她想过再见他会是什幺样子,自己又是要怎幺做。
到真见上了,她才不会输给他。
平常的一天,平常的日子,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火药味点着了,让在场的人大饱眼福。
消平同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哪怕是被剑指着,马上的男人也不惧怕,反而是倾身到离剑口越来越近,到离近了胸腔,阔声大笑,“幸会啊,沈大人。”
她看着他,以在马上看着人的姿态,再道:“来,往这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