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来了个青衫少年。
长眉入鬓,艳红薄唇,肤色白皙,在蒙蒙细雨中抱剑而立,身量细薄,看上去年约十三四。
方入世应师尊之约来接这位传说与师尊颇有渊源的仙家子弟,他撑着一柄竹伞,踏着云梯来到这少年的身前,少年人见他来,热切地笑开,虎牙尖尖一枚压在鲜红的唇瓣上。
“小师兄。”
方入世走进了才发现这少年的左耳垂还扣了一枚漆黑的耳饰。在他柔软的发间隐没,发着蒙蒙的暗光。
“阁下应当还未入雨山名册。”
方入世脊背如松,他站得总比旁人要直几分,在交叉着腿环抱着胸的少年面前显得高上许多。
那少年将脚放平,腰部挺直,他抱的剑用布裹得极为严实,方入世的神识也探查不到里面究竟是何等的神兵利器。少年歪着头看他,他发丝柔软且长,在脑后扎成一股,其余碎发被雨水浇湿,贴在脸上,不显狼狈,反而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跳了几下,蹦到方入世的伞下。
他果真没有方入世高,须得擡头看方入世,于是这人有点不高兴地嘟囔起来,
“师兄,你好高呀。”
方入世绷紧下颔,他眉目狭长,面色冷淡,眉已稍稍压下,似乎是一瞬,少年人已经如阵风一般退出伞下,他站得不远不近,剑已回到背上,他拱手,在逐渐滂沱的大雨里高声喊道:“抱剑子弟宋宜欢,重回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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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告诉我他是抱剑子弟。”
雨山食堂里人声寂寥,这个时候弟子大都下山历练,留在山上的人都是无大事,在此镇守的弟子,方入世眉眼淡淡,握着筷子夹面前的笋。
“你有查弟子名册吗?”
“……翻了三遍有余。”方入世的眉眼逐渐冷淡下来。
“那就奇了怪了,莫不是师尊特意隐藏了这名弟子,话说他看骨龄不过十四岁,哪有这幺小的抱剑弟子。”
一路跟来的冯舍业若有所思,他笑眯眯望着方入世,目光一寸寸从他雪白的面容落在紧掩的衣领处,那里有条金色的蟒纹缠绕,似乎是人的目光惊动,那条蟒纹竟然似有若无地发出粼粼的金光,鳞片微微开合,蟒影游动,冯舍业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方入世极快地扫了他一眼,将目光重新放入眼前的笋,他早已辟谷,这饭是因为这几日太烦心所以来这边坐坐看看,哪知道就被食堂的主管人塞来的,他不好推拒,只得坐下来吃完这顿饭。
他饭吃得不紧不慢,冯舍业抱着臂也极为暧昧地一寸寸用目光瞍巡着他。
直至方入世放下箸,他的目光盯着清干净的瓷盘,才开口:“师尊出山了。”
“大约你将那少年安置好那一会儿吧,踏着剑就翻身走了,话也没留下一句。”
冯舍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他大拇指有一白脂玉的扳指,温润洁白。
冯舍业生得一副金质玉相颇为贵气的样子,他长睫压下,唇边拉开似有若无的笑。
“师弟,我才收到凤鹭山的请帖,不若我们二人结伴而去,你最近……”
他还想说些什幺,话陡然一顿,再擡首时,眼前一片干净,桌子明净,似乎方才这里没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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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终日绵绵细雨,有时会转为大雨,有时雷暴,天气不一,皆由山上那柄剑来定。
“哟,抱月今天是好脾气!”
雨山大师姐瑞珠盘坐在自己那柄阔剑上,搭眉望去,吹了声口哨。
她身后站着方入世。
此时不用打伞,因为雨山没有下雨,这是稀罕事。
万事万物被雨水涤荡干净,罕见的阳光从苍穹倾斜而下,金色的光逐渐铺了方入世一肩。
“抱月是大好心情。”
方入世望着天际,淡淡填补了一句。
“你那抱剑子弟怎幺样啦?”
瑞珠拍拍屁股,从剑上蹦下,她生得身姿修长,长眉入鬓,阔步在方入世前面走着,走着走着,突然捡起一枚石子,抡圆胳膊,用力抛掷,那石子就飞速掠入一旁的密林中。
她提气大喊:“看什幺看!还不快回去晾衣服晒被子!抱月什幺时候这幺开心了?!”
林中窸窸窣窣一番,随即不同方向皆有树枝窜动,她返身,眉梢吊起坏笑。
“是不是师尊老人家的私生子,哪有年龄这幺大才回山的抱剑弟子,名册里还没有记录。”
“……抱剑弟子,应是六岁承剑,随后入剑门,十六岁再归山。”
瑞珠连连点头。
“他九岁承剑,晚了三年,由此冯舍业说他年岁大,其精魄混浊,不适合承剑。如今十四归来,未到年龄,强行归剑会伤其身体。你便说他年纪大。”
方入世望着自己的师姐,眼中流出些微笑意。
“左右雨山不缺他这口饭,养到十六岁便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瑞珠嘟嘟囔囔。
如果抱剑弟子都提前归山,那幺对于所承之剑是极大的伤害,剑元未满,容易断裂。对其抱剑弟子也有损害,因为二者之间有契约在身,剑有受损,人也亦之。
瑞珠自眼角偷偷瞥方入世,见自己好看的师弟似乎还想认真和她解释,挠挠头,“那你知道他所承的是谁的剑嚒?”
“大约是哪个先辈的。”
方入世回忆见到宋宜欢的第一面,少年人长发低束,眼眸明亮,耳垂一点幽光。抱着的剑看不出半分来历。
“哪位厉害的前辈罢。”他感叹。
瑞珠撇过头,抱臂缩脖没吭声。
“你在心虚什幺……”
“我马上就要走了!”瑞珠清咳几声,大声道。
“你向来是这样,回山待不到七天,马上就要下山。”
“回来看看你嘛,好师弟,师尊不在都是你管着雨山,这不师尊又跑了,我赶紧回来看看你怎幺样。放心,下次哪里碰见师尊,我一定好好给他几拳给你出气!”
瑞珠比划了几下自己的拳头,她的耳朵动了动,旋即露出一个极开心的笑。
“风来了!师弟!”她回望方入世,收了以往不在意的笑,眉眼认真。
“你要照顾好自己!”话音刚落,她翻身入风,只是恍惚,人已顺风而去三万里。
方入世望向远方,这时候天幕渐渐阴沉下来,半刻钟后,小雨淅淅沥沥而下,抱月似乎又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他没打伞,雨水顺着玉白的面颊而下,亲昵地划过他每一寸皮肉,天地万物皆与他相亲,他从不惧怕这能侵蚀人心脉的雨。
一柄竹伞倏然从后面打到他头上来,身后传来一个活泼的声音。
“师兄,怎幺一个人在这里。”
“怎幺一个人出来了,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他拢袖而立,身后是不足他高的宋宜欢。
少年人红唇白齿,长得极为艳烈的模样,笑起来和刚才的金日一般耀目。
“师兄带我找一遍,我就记住了。我那处不下雨,师兄不妨去我那里坐坐?”
“不必……”方入世沉吟片刻,想到什幺,与少年人并肩而立,顺手接过宋宜欢手里的伞。
他们二人一边走,一边低声细语。
“你十四归山,不到年岁,由此需要去后山历练,无大事不下山,直到抱固守元,神完气足,能安全归剑再说。”
“后山是什幺地方?”
“是一片森林……”
“后山一般不都是森林吗?”
“……”
“……”
二人没入林道,身形已被雨雾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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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由三十八座山风所组,天气皆由雨山顶上插的一柄抱月而定。
那剑说是有剑魂,心情也不太美妙,或者是喜欢雨天,由此这三十八座山风常年雨季,鲜见晴天,偶有晴天,众人欢喜。
金阁延伸而出的一方凉台上,正出阵阵淫声浪叫。
黄衣的抱剑弟子被压在石桌上,面色潮红,屁股上水光淋漓,捏都捏不住,他身上的那人挑眉拍拍他的臀肉,见白到发光的臀肉浪起伏,才满意地点点头。
“好好叫。”他慢条斯理地摆动腰身,每一下都狠而快的碾过直肠直捣深处。
黄衣弟子满面春色,嘴里还要断断续续说着两人之前的话题:“那……怎幺……啊!才能……见到太阳呢……哼……啊啊啊啊!”
似乎是一下子撞得太狠,他骤然紧缩后穴,小腹快速抽搐,潮红遍布的皮子被掐出一朵朵的暧昧痕迹,这弟子声娇体软,那人操起来还是不太得劲,见人先自己一步交代了,握住腰身,将人硬生生从鸡巴上旋转过来。
“丰璇,这样可不行。”他发狠地握住弟子的铃口,拇指力度极重地磨过敏感带,弟子就翻起白眼浑身发抖,又交代了一次精。
他又狠狠撞了几十余次,将人操干得哀叫连连,才射出白精慢吞吞退出来,用弟子的粉白大腿擦干净上面的秽物。
“你这样怎幺行呢,若还要在我身边服侍,这幺点时间可不够的。”
冯舍业笑得人间富贵花尽开,用又硬起的阴茎拍拍弟子的大腿,声音平缓:“并起来。”
丰璇被操了一上午,现在腹中饥渴轰鸣,却不敢说什幺,只得乖乖并起自己的腿,在冯舍业左挑右选不太满意的眼神中按他以前的吩咐绞起大腿。
有点像了,如果不看脸。
冯舍业满意地点头,撑起丰璇的腿,狰狞的龟头擦过柔白的大腿,开始发狠地摩擦。
“见到太阳啊?多幺简单,抱月开心了就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