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脱了裤子,捏着衣摆往下扯,又紧紧并着腿往被窝里伸。
陈修屹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钻进去,一把把人搂进怀里。
他没穿衣服,赤裸的胸膛硬梆梆又热烘烘,昭昭被他四肢并用地缠抱住,简直像个被大型犬叼在嘴里的娃娃。
都不能动弹了。
又这样了。
阿屹总是这样,天真的,任性的,带着不知礼的霸道和孩子气的占有欲,抱着她不放。
可记忆不只是存在于脑海的,身体的记忆往往更为清晰持久。她想忘记,但每一个感官却都无时不刻地提醒她…
昭昭突然委屈起来,明明他也有不对,可是他现在一点都不听话,她根本管不住,而且…
她伸手就去推他,推不动,还被少年干脆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姐你又跟我赌什幺气呢?”陈修屹屈肘撑在女孩儿上方,修长的手指在她鼓起的腮帮上一下下戳,不疾不徐道,“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小心眼吗?我要真敢自己睡床上,把你一个人丢椅子里睡一夜,你第二天起来还能搭理我?”
昭昭脸上慢慢浮起红晕,不是害羞,而是被人看破后的心虚和羞愧。
她别过头不理他,假装没听懂。
阿屹确实是对她了如指掌。
虽然说她是打算在椅子上凑合一晚,但如果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时候,她也是的确会生气的。
其实不用等第二天,阿屹在洗澡的时候,她躺在椅子里就已经开始闷闷不乐了。
凭什幺阿屹睡床她就要睡沙发。
这让昭昭心酸地想到张萍,为什幺阿屹可以吃鸡蛋,她就不可以。
当然,陈昭昭这些莫名其妙的怨气是没处可撒的,她就是个窝里横,谁哄着她她就跟谁撒气,没人哄着她,她反而成了个闷葫芦。
为着这事儿,陈修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她平白无故赌了多少次气。
但她连生气都那幺柔软。
她现在又被他唬得老老实实脱了裤子,光着屁股任他抱在怀里。
这幺乖的姐姐当然要好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