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宋啊,乖乖吸奶

西厢偏院一点灯火没有,秋夜晚风鬼嚎一样吹着吱嘎的木门,一只胖乎冷白的小手悄悄塞进门缝里,轻轻挑开木栓后抽出去。

喜宋白日挨了父亲训,课业完成的不好,先生没给红圈,还因课上顽皮捣乱学堂上挨了戒尺不说,回家又遭了父亲家法。那只原本就胖乎的小手,此刻手心肿得高高的,夜里睡在床上钻心疼痛一跳一跳的,惹得她翻来覆去,嘴里极想乳母的奶。

细想已经半月没见文芳,父亲差她去给绥县小表弟喂一阵,昨天刚接到班回来,她从学堂下来还没遇上过。

半边门被她甩手一推,力气不够停在半路,挪着小圆胖身子挤进去。她对这地方熟悉的很,屋子本身就小,没个几样家具,几步就到床边,光脚丫子踢到黑布绣小花的鞋,砸着床榻咚的一声。

文芳惊醒,看光影打出小人的样子,压低尖嗓戏谑:“哎哟,哪个院的小贼偷进芳娘屋,可不行来强吃奶啊,我这胸前的一对是独给喜宋小姐的奶袋子。”

喜宋咯吱笑出声,掀开她薄被一角跪上硬榻就往里钻:“嗯嗯!是我的奶袋子!喜宋想了!喜宋摸摸!”

声音闷闷从褥子里传到文芳耳朵,屁股被那小家伙抱住,滚烫的小手摸着肚皮往上爬。文芳觉着不对,着急间力气大了点,逮着那只小手时弄疼了人家。喜宋吃疼憋不住哭,白日的委屈一下子倾泻,倒在乳母怀里抽抽噎噎哭出声来,眼泪滚烫,印湿了文芳胸前那块料,烫得她身子一抖,赶忙关心。

“怎幺啦我的喜宋?乳母抱着呢,不哭哦…”

还惦记那口奶呢,嚎了几声眼泪虽然还挂在眼角,小嘴张着已经在拱奶了。隔着两层布将乳头拱得硬了起来,文芳受不住地嘤了一声,来不及解扣子,衣摆掀上去把一边乳露出来,乳头还卡在里面,手指勾进去给扣出来,递到那张还在到处乱贴的小嘴里。

“这儿呢,这儿呢,乳母塞给你了。”

她笑这小屁丫头急吃奶,缺牙刚碰上乳舌头就热热地裹上去,猛吸了一大口乳肉,脸颊都吸鼓胀。

可想起方才摸上手的肿烫,文芳又心疼起来。老爷实在是不疼喜宋,平日挨几个姐姐欺负就算,不给主持公道,错事了不管大小都难免一顿家法伺候。轻手捏着她的小包子往自己肚皮软凉地方贴,嘴里心疼地哄着。

“不疼啊,慢慢吃,吃多点补回来,乳母爱护你…”

喜宋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脏又软又疼。吃奶时最舒服,像被羊水裹着睡了一觉。她知道乳母疼她,整个府里最疼的。但父亲说,乳母去给小表弟喂奶了,这一去半个月,她每晚嘴里寂寞都是嘬着床单,嘬得口水把布料印透了才勉强睡着。

但想起从别处得知的乳母的背叛,喜宋必然是恼怒的,心底的感动没一会就被嫉妒搅散了,嘴下也不留情,把乳头挤进缺牙缝里,恨恨地想要弄疼她。文芳从来不叫唤,宠着她给她折磨,又怕她玩脱了不吃奶,扣子解完了擡着乳把乳头从她牙缝里抽出来,按着热乎乎的小脑袋,捏她耳垂。

“喜宋啊,乖乖吸奶…”

这样充满母性的呼唤总让喜宋着迷,舍不得再折磨她也折磨自己的嘴,乖乖好好地含,吞吃着奶液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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