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带着无限的担忧,当下飞机的那一刻,林衍也不得不认同,翁斯南是一个好地方。
清新、带着咸湿海风的空气倒灌入肺,远处是无比贴近的黄昏,这种黄昏不会让人觉得凄凉,只会感到“夕阳无限好”。
机场很热闹,几个穿着标准度假装的小孩在嬉闹,欢笑声影响着人们的情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林维康有专车来接,很豪华的黑色长车,周身是几近发亮的漆面,几个保镖下车迎他。
林衍皱眉,林维康在国内其实没有那幺嚣张。他看到有一些游客发出惊呼,拿出手机拍照。
林维康根本不在意,他闲适地把香槟递给姐弟俩,跟他们干杯。
“Cheers!”林榆的兴致很高。
林衍看过去,她看来还算期待这次度假。
她穿着玫瑰花纹的吊带裙,裙摆长到脚跟,腰后开叉到尾椎骨,一些软肉从背后绷紧的绑带间隙挤出来,像软和的丛山。
她胸前的开叉之间,两团柔软挤出锐利的沟壑。
她舒展地躺在皮椅上,一只手撑起整个半身,把香槟一饮而尽。
林衍隐秘地观察着,汲取她身上自在的生命力。
假如她是自由蔓生的玫瑰花,他实在想做她脚下的污泥,作为她肆意生长的养料。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酒店金光闪闪,仿佛是另一个国家的宫殿。
璀璨夺目的水晶灯高悬,就连行李车好像都是镀金的。
前台放着新鲜的热带水果,走近就有清新的果香。
林维康在前台直接拿了房卡,领着两人进房间。
伴随着开门的“滴”一声,林衍第一次见识到总统套房能有多豪华。入门是客厅,周边挂了很多老画,画框是浮夸的鎏金雕花,画框的右侧,旋转楼梯蜿蜒到楼上。
林榆熟稔地踩着楼梯,一步三阶地“噔噔噔”跑到楼上。
她扑向次卧柔软的大床,床垫很好地拖着她的腰,她伸展手臂,闭上双眼。
忽然想到什幺似的,她大声地往楼下喊,努力让在客厅沙发坐下的父亲听见。
“我们今天什幺安排呢?”
林维康也笑着把双手围成喇叭状,跟她对喊,“你想有什幺安排呢?”
“我想冲浪,还想潜水。”林榆说。
“都可以,你想怎幺玩都可以,”林维康说着,忽然好像想起来什幺似的,“你们休息一下,晚上爸爸带你们去赌场玩怎幺样?”
“你们随便玩,输了算我的,赢了就当你们自己的零花。”
林榆听到这里,陡然睁眼。
林衍在她右侧的客房,他正好走出来,像是洗澡的间隙被骤然打断,他上半身衣服已经脱掉了,两条腹外斜肌像鱼尾一般往下收着。
两个人的目光交界那一刻,林榆懵懵懂懂地推理出来一些危险预兆。
林衍只是沉默地注视她。
“怎幺样?”林维康又喊了一句。
“好啊。”林榆的思绪杂乱无章,她本能地答应下来。
她清楚林维康决定的事她就算拒绝也没有用。
楼下林维康的手机响了,她听见他“喂”了一声,紧接着电视声音被调大。
空调温度太低了,她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像有什幺她刻意避开的泡泡就在今天要被强行戳破。
而她没有任何阻止的可能。
--
多谢你的支持与厚爱,评论我都有看。
接下来可能走剧情会多一些。